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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是个圈套

    动静并不在她的房中,像是从楼下传来的。

    戚然愣了愣,连忙起身下床,背上包袱,把匕首拿在手上,走出了客房。

    这喧闹声走近一听就是打斗的声音,确实是从楼下传来的。

    戚然轻声走过去,楼下果然乱成一团,一堆人打在一起。

    她定睛一看。

    今天下午她看到的那三个男人,带着五六个人跟店里的人打了起来,店里的人总共加起来也只是四五个,且会武功的看上去只有两个。

    这样打下去,那边会吃亏显而易见。

    戚然看到那个小二正护着老妪往外走,看起来并不会武功,只靠着蛮力还击。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快步走下了楼,解决了正要偷袭小二的人,然后把他往外一推。

    “不会武功就躲远一点!快走!他们人多!”

    “老太婆!”

    小二朝窝在地上的老妪喊了一声,戚然回头看了一眼,道:“你先走,我带她出去!”

    她退到老妪身边的时候,小二已经跑出了客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边会打起来,但是能救一个是一个。

    戚然拉起地上的老妪,拖着她往外走。

    老妪看到她,却一把将她推开。

    戚然心里着急,没时间再耗下去,但是刚抓上胳膊,老妪就疯狂的挣扎起来。

    见她嘴里不断嘟哝着什么,戚然正想侧耳去听,却忽然一阵香粉扑鼻而来,她不慎吸入了口中,顿时手脚有些发软。

    周围打斗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老妪一人手不停的在空气里挥舞,嘴虽然在动着,却没有声音。

    戚然晕倒的前一秒才发现,老妪嘴里空空的,根本没有舌头。

    她是一个哑巴。

    这药有软骨的作用,戚然晕过去之后睡得昏昏沉沉,可忽然间身上燥热不已,好似在一个火炉里般燥热难当,难受得她不自觉的的去抓自己的衣裳。

    恍惚间,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覆在了她的手上,她停止了动作,反手抓住,浑浑噩噩的睁开了眼睛。

    迟谦正皱眉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既愤怒又担忧,见她醒过来,连忙扶着她坐起来。

    戚然觉得自己真的热糊涂了。

    迟谦怎么可能在这里?明明是她中了计,被下了药,估计根本没有什么打斗,都是给她下的套。

    只是为什么在梦里她会这么热?

    见她不耐烦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迟谦的眉皱得更深了,问道:“你还有何处不舒服?”

    说完,将她的手放平,重新诊脉。

    方才那个劫匪分明战战兢兢的说说下了软骨散,现在戚然已经醒了,为何模样这么奇怪?

    他细听了片刻,脸色发黑的松开了戚然,唤进了两个侍女,让她们将房中的浴桶灌满冷水。

    “公子,这样的时节沐浴冷水,身体会撑不住的。”其中一个侍女忍不住提醒。

    迟谦看着帏帐里不停翻动的人影,道:“不必多说,我要用冷水。”

    他这般说,没人再敢置喙,两人连忙招呼了几个婆子将浴桶的水装满。

    她们离开之后,迟谦将门关上。

    床上的人越大不安分,他凝眸便床榻走去,掀开幔帐,彻底愣住了。

    戚然因为身体燥热,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莹润白皙的皮肤如同凝脂一般,透着微微红润。

    他看了一瞬,将戚然横抱而起。

    戚然氤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感受到他身上带着凉意的触感,迫不及待的贴了上去。

    她埋头在迟谦的脖颈处无比贪恋,手也十分不安分的探入了他的衣襟,不停游走。

    迟谦停下了脚步,垂眸看着怀中的人,眼波微微有些动荡。

    他垂下了头,戚然更为贴近靠在了他的脖颈处。

    室内压抑的沉默了顷刻。

    男人忽然调转了方向,抱着戚然走向了床榻,将她放在床上。

    戚然主动朝他靠近,迟谦刹住她伸过来的手,声音低沉,“这是你自己要的。”

    戚然明显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一双水润的眸子懵懂的看着他。

    迟谦往她身边靠了过去,很快就被扑了个满怀。

    温软的身子在怀中不停扭动,迟谦垂眸看着,抬起她的头,掠取那一片温热。

    戚然十分温顺的抬着头,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上。

    软玉温香。

    迟谦合上了眸子,吻过她身上每一处地方,身上的衣袍散落,被碾压揉捏成无数个形状。

    窗外严冬,窗内春意盎然,如水沉寂的夜色将房中那温软的嘤呢和细微的喘息声渐渐吞没……

    热烈的夜晚过去,清晨恢复了寒冬的冷寂。

    戚然浑身酸痛的动了动身子,猛的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记错的话,她昨天中套了。

    她惊诧的看着头顶上的幔帐,厚实的被褥下,她寸缕未着。

    如晴天霹雳一般,戚然侧眸看去,身边还躺着一人,正背对着她而睡。

    她心中悲愤,摸到一旁桌上的花瓶。

    这些人,必须都得死,死多少遍都不能平息她心中的愤怒!

    扬起花瓶,她正准备砸下去,那人忽然转了一个身。

    戚然看清楚他的脸,愣在了原地,手中举着的花瓶也一动不动。

    迟谦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她这幅模样,将她拉回了被褥里,“这样坐着,也不觉得冷?”

    他的声音还带着些沙哑,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安宁,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问她为什么不吃饭一样平静。

    “你……我?”

    戚然被她卷进被褥里抱着,睁大眼睛看着他。

    身上的酸痛清晰,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为什么,看到这人是迟谦,她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迟谦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表情从生无可恋到此时的震惊,此前的郁结消散了不少,在她额头上重重吻了一下。

    “我舍身取义,然然不必感谢,你我夫妻,理应如此。”

    若是从前,他不会这么做,但是经历过那天她为了太子的对峙,他心中不确定了。

    他必须得到她,而戚然也只能属于他!

    戚然心情复杂的经历了这些变转,在被褥下踹了他一脚,挣扎着要起来。

    “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