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下面有鱼?风微微一怔,水结冰之后,鱼不就被冻死了吗?
程静:额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什么溶解氧,血液循环之类的词语,但很快又被她劝退了。
什么溶解氧,什么血液循环,她解释了风也听不懂啊,干脆就换了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风,你之前有没有注意过,河面虽然冻了起来,但底下的水是活的?
这个
风还真没怎么注意。
倒是依稀记得之前有一年河面还没冻结实,他打猎归来踩碎冰面掉进了河里,爬上岸人都快冻成了冰雕,四肢僵硬得不听使唤。
这么一想, 冰面之下水确实是活的。
于是,点了点头,嗯。
你想啊,冰面之下的水是流动的,而鱼就活在水里,有水,不就有鱼了吗?程静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引导他去想象。
风顿了一下,这逻辑好像没什么毛病。
冰面之下应该确实有鱼吧?
撒了网回部落,程静立即招呼另外两个女人来他们屋棚跟她一起学习缝筒靴,风的话,去了斯达那边跟斯达聊天。
这个是?一进屋,风第一眼就看到香织了一半搁在土坎上的衣服,总感觉和他身上穿的长袖差距很大,脑海刚闪过是不是衣服这个想法,话已经问出来。
斯达抬眼淡淡地扫了过去,回答得十分简洁:衣服。
风:
还真的是衣服。
但
长得也太不像了。
凸一块,凹一块的。
穿在身上,不知道还以为哪受伤肿了呢。
风和斯达两人话都不多,坐下来就聊聊怎么打磨工具顺手又好用,上山怎么给小动物们下套效率高。
过了会儿,芒抱着小豆丁过来,气氛倒热络了不少。
风抱着小豆丁,准阿爸斯达跟经验人士努他阿爸芒求教。
斯达:晚上的时候,雨的腿会抽吗?
芒轻轻的摇头,不会。
想了想,又瞬间改口,双手比划着,不过生努的时候会肚子也就比现在大一点。
说完,很快又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双眸炯炯有神的望向斯达没什么表情的面容,香晚上腿会抽?
香的肚子看起来比雨要大一些。
嗯。斯达点头。
他也有过女人孩子,不知道是个人体质不同,还是他经常往山上跑没注意,他也是这几天晚上才发现香睡得并不是很安稳,腿会时不时的抽两下。
那睡前你给她多按按就行了,睡前按得好就不会抽了。芒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热情的教斯达怎么给孕期的小媳妇睡前按腿。
抱着小豆丁,但还不知道孩子在哪的风也津津有味的学着。因为他觉得他以后一定会用得到。
隔壁屋棚。
三个女人排排坐到床上边做针线活儿边聊天。
我跟你们说,昨天我去山洞的时候看到族长身边围了一圈又一圈人,你们说,他们鼻子是不是坏了?怎么闻不到味道?
众所周知,族长大小便失禁这档事一直不见好转,哪怕现在多了信奉她的人每日清洗兽皮打扫屋棚,但排泄物长期的浸泡,味道什么的还是不可避免。
而且,最近族长每夜都点着昂贵的树脂,树脂又带着味儿,体味、屎尿味、树脂味混杂在一块儿,臭得别具一格。
听雨这么一说,程静和香都想起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味道,双双扇了扇鼻子,一脸的菜色。
雨转头看看程静,又看看香。
画面感这么强的吗?
说的有理有据:你们看,你们只是听说都受不了,那些真正接触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啾啾的话还好说,毕竟人家是族长女儿,自己阿妈身体不适帮自己阿妈擦洗什么的很正常。
但阿枚竟然也跟着忙前忙后,她真是佩服了。
香:
程静:
不用确定的口吻说:大概是人家有信仰,我们没有吧?
那些拼命在族长面前刷存在感的人不就是一群高举神明永远是对的,族长是神明的传播者,所以,族长也是对的旗帜的人?
这么说好像也是。香认同的点头,他们都觉得族长可以和神明说话,族长说的话就等于神明说的话
说白了就是盲目相信。
神明也不会大小便失禁啊。雨冷不丁的接了那么一句,屋棚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下一秒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连呆在隔壁的三个男人和一个小豆丁都听到了,弄得他们也好奇她们在笑什么。
晚上的时候,三个女人把这个说法说给了各自男人听,又是一连串的笑声响起。
香和雨的针线活都做得不错,忙了一早上,另外两个男人下午也穿上了筒靴,下午的时候三个男人结伴去河边捞鱼。
以程静的意思,捞上来的鱼要立即杀掉刮去鱼鳞,不然冻成冰块就不好对付了。
而且,已经处理干净的鱼,以后要吃解冻就行,还不用麻烦开膛破肚刮鱼鳞。
于是,三个男人人手一把石刀蹲在雪地里杀鱼。
刚捞上来的鱼是活蹦乱跳的,处理到后面有些都冻僵了,刮起鱼鳞反而比新鲜的时候滑腻腻的更简单一些。
这一天,三个男人总共撒了三次网,鱼血染红了纯白的河岸,一人一大箩筐踏着暮色而归。
大雪天,屋外便是最好的天然冰箱,今天的收获三个男人全部挂在了屋外,整整三大架子,画面十分壮观,每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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