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女司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她笑着对晏河清说道:恐怕他们知道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个像是聋子似的?
晏河清不可思议地说道:不能吧?难道他们想要和朝廷为敌?
与意料中的顺利不同,晏河清以为,这些苗疆百姓会乖乖的交出郁婉清,他来这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郁婉清就能落到他的手上。
却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敢不听自己的。
才刚要捉拿郁婉清的事情,他只和胡长远说过,现在都知道了,那泄密之人,必定是胡长远。
晏河清冷笑几分:那小子看着不错,原来背地里玩阴的!等我得了空!
说着,从马背上跳下,猛烈地敲击着医馆的大门,对着里面怒喊道:开门!你们这些小小的百姓,难道敢和朝廷作对?
医馆之中的人虽然听到,但谁也不敢开门。
太子已经走了,他们没法交代,也不可能说什么,在外面骂就骂吧,虽然不好听,可除了这么躲着,他们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我有办法让他们出来!阿达女司走到了马车旁,一把薅住苗心兰的头发,将她拉扯了下来。
晏河清一见,一巴掌扇了过去: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算什么!
阿达女司被打倒在地,她捂着脸,不敢说什么。
晏河清会意,拉着苗心兰的手走到医馆门口,冷声威胁:我不说,你也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我、我知道了
苗心兰不敢反抗,她走上前去,伸手敲门:开下门,是我。
虽然苗心兰心中愧疚,但那拳头是真真的落在自己的身上,亲眼看到苗神医的离世,苗心兰只想活着。
医馆之内,众人听到苗心兰的声音,想要开门,但又是犹豫不决。
于今,医馆之中主事的是苗神医的师弟徐开运,他摇着头:谁也不许开门!能拖一时是一时!
师叔,可是师姐她在外面月灵低声说道。
徐开运叹了口气:如果开门,你们怎么办?他们人多势众,但是我们只要躲在里面,等廉大人的到来,一定能平安无事的。
可是,廉大人会来吗?他怎么可能管我们?瑾修不信地说道,他只可能管太子。
是不管怎么说,不能出去!徐开运话音刚落,从着外面跑进来一个男人。
他气喘吁吁地喊道:师叔,师姐她
话音哽咽起来:师姐在外面哭了,求我们让她进来。
众人一听,想要跑出去,徐开运喝住:让他们进来又能怎么办?太子我们交不出来,你们的安全怎么办!
徐开运让大家都坐在前厅之中。
他自己一个人走到了门口,果然听到了苗心兰的哭声:师叔!师兄弟你们放我进来啊!
无力的敲门声响起,徐开运双眼流出浑浊的眼泪,无声的哭了起来。
苗心兰双手敲着门,她惊恐地看着身后的晏河清。
你还真是没用。晏河清一脚踢开苗心兰。
此时的苗心兰虽然身体上疼痛,但心里却是好受了许多,她终于不用受煎熬了。
晏河清走上前来,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劝你们最好开门,不然,当我闯进去的时候,可不会和你们如此好好说话!
徐开运胆战心惊地听着,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开门。
晏河清边说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可让他失望的是,里面并没有任何动静,就像是没有人似的。
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晏河清向后一挥手,来人!把门撞开!
徐开运忙是跑过去,低声叫人顶住大门。
虽然小心翼翼,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里面有人,可是,人一多,声音也大。
晏河清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里面的情况,他很是恼火:好啊,你们一个个的跟我作对?
一声令下,无数的士兵撞门。
而门里,徐开运带着医馆的人顶着门,承受着一下下的冲击。
但是,他们没想到,晏河清一边让人撞门,另一边,又派人爬上墙头,想要来个出其不意。
医馆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大门上,没有人注意到高墙上,趁着月色的掩映,一个个黑影已经爬到了墙头。
随着跳下的声音传来,却是为时已晚。
只见一个个的黑影从腰间抽出长刀,锃亮的光闪了过来,医馆众人腹背受敌。
眼看着这些不速之客已经进入,众人惊慌,而趁此机会,大门外的晏河清带着人也撞开了门。
医馆的大门倒在地上,晏河清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得意地看着徐开运等人:不开门又是如何?你们还装没人?当我是傻子啊!
秉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想法,徐开运战战兢兢地走到了晏河清的面前:请问您是哪位?我们并非有意躲着,只是,这深更半夜,语气不善,我们也是为了安全。
我乃是堂堂大将军,还能欺负你们这些小民?晏河清双手叉腰,行了!别废话了,把太子交出来!
什么太子?徐开运打起了马虎眼。
晏河清一听:呦,你这老头,跟我玩什么呢?
阿达女司走上前来,她笑道:我可是知道,太子就住在医馆里,你们要是不交出人来,晏将军可就搜了,到时候,医馆可是不得安宁了,你最好想清楚了,别让苗神医的心血毁于一旦!
看到阿达女司,徐开运朝着她啐了一口:毒妇!
阿达女司也不气,她凶神恶煞地看着徐开运:你交还是不交!
本以为能躲藏一时片刻,但是有了阿达女司这个叛徒,徐开运知道,他是瞒不住了,索性直说道:殿下被我藏起来了,你们别想要找到他,他是我们苗疆的大功臣,不像是有些人,只会敛财!
说着,看向了阿达女司。
现在的阿达女司已经不在乎什么脸面了,如今戳破了窗户纸,她也就露出了真正的面孔。
徐开运的话在她听着,是不疼不痒,反而笑了起来:那就搜一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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