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韩耀灵侧围软塌,难得见易阳出来一次。
易阳将手中的一本册子递给韩耀灵,“这是余家的。
“主子,南宫梓木有线索了。戎族王庭,官职未定。
“哦?韩耀灵转眼想了想,“他在戎族王庭,只是谋士吧。
难得见南宫梓木的消息,韩耀灵都快忘了他了。
“还有呢?
易阳突然想到几个月前的小贼,纠结之下,还是说到:“罗云新送秦大夫离齐,安置完好,便独自一人北上,他的踪迹,无常阁一直跟着,似有北上王庭之意。
“难为他北上王庭,那位置原本是他的,现在却让旁人坐了,搁谁谁愿意。对了,那个公主呢?韩耀灵问的便是前几日来的谷雨公主,皇后的独女,北齐唯一的嫡公主。上次借着史慧是待选的女子,到刺史府上,强行拽着史慧来韩府。
“已回宫内。北齐南境战败,南燕有意求取北齐嫡公主和亲。
和亲,韩耀灵想了想,和亲这种大事,和自己没啥毛事。
“对了,镇国公怎么样?史葱那么给力,皇上的肱骨之臣痛哭流涕的上奏,镇国公功高震主,史葱正好遂了皇上的心意。
“镇国公府被卸了兵权,只剩一个空架子。易阳纳闷了,这不是给主子说过吗?怎么今日又问了起来。
“苏氏加封宝林。易阳就索性将韩耀灵知道的不知道的又都说了一遍。
“苏氏?谁啊?韩耀灵正想搜索一下记忆。
“苏氏琪容。
“哦~苏琪容,你早说我不就知道了吗,差点把她忘了。
最近韩耀灵总是忘东忘西的,刚说过的话,转身就忘了。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易阳蹭的一下就不见了,韩耀灵已经习以为常了。
翻开册子,上面全是余家的旁支的人,在朝为官的,做生意的,叫什么名字,以及和余家有往来的人,记得一清二楚。
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了余庆尧和刑部侍郎的联系,据册子上记录,余庆尧是私底下给刑部侍郎办事的,本质上没有什么合作啊之类的,只能说是人家手底下一个小厮。
但是这货也为刑部侍郎收了不少东西,光景泰四十七年,就收了将近一万两银子。这段时间余庆尧手中的铺子和钱还相对稳定一点,这次的三千多两,虽是余家出的,但是却是刑部侍郎放在余家的,也就不是余家的钱,余庆尧这次动了别人的蛋糕,来填自己的窟窿。
哎,这次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了一些,坑的余庆尧这么惨,余老夫人一把年纪的,还要拖着儿子来赔罪,不过,余家还欠韩家五千两呢,就把这次的钱归在那五千两里吧,还有一千七没还。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梵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啊?韩耀灵唰的一下把册子藏到了身后。
梵行穿着肩膀绣着金蟒的黑色披风站在韩耀灵身后,周身围绕着凉气。挺拔健硕的身姿,已经很难让韩耀灵联想到当时白雀寺的沙弥。
“你,你怎么来了?韩耀灵说着把手中的册子往桌子上塞了塞。
梵行瞥了一眼韩耀灵的身后,倒也没说什么,脱下了身上的披风,顺手就扔到了屏风上,从怀里掏出两个已经浸着油的纸包。
韩耀灵的脑子已经不争气的想象出了前几天吃的肉干的味道。嘴里的口水也不自觉的出来了。
“近日闲来无事,就来看看你,你上次说你爱吃,我这次便多买了些回来,带不了多少,便先带了两包,你尝尝。
韩耀灵瞄了梵行一眼,手指头还是忍不住捏了一根肉条塞到了嘴里。
尝过一口后,韩耀灵就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梵行便坐在一边看着韩耀灵吃,过了一会儿才道:“这段时间,我会在萧城住一段时间。
“嗯嗯。韩耀灵边吃边点头,不对,等会儿,住一段时间?
韩耀灵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咳咳,你要在萧城住一段时间?
我去,难道……
韩耀灵脑海中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构想。
梵行看着韩耀灵,郑重的点了点头。“到时候便会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你,我会给你爹爹去信,届时商量三媒六娉的事情。一切按照北齐的规矩来,你爹爹我会说服他,你只要安心养胎就好,其余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你想知道的事情,我的过往,身份,我会一一将给你听,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便不会对你有半分隐瞒。上次说给你时间考虑,回去后我想了想,不想给你考虑的时间,木已成舟。梵行指了指韩耀灵的肚子,“你已无从抵赖。数月后孩儿出生,不可无父。
韩耀灵突然觉得嘴里的肉干索然无味,不知该怎么办。
梵行又继续说道:“你不必有心里负担,现在是这样,以后还是怎样,你若是不想去南燕,我便陪你在北齐,
韩耀灵放下手中的肉条,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长出了一口气后才说道:“这也太突然了吧。你让我一个人先静一静,我现在没办法立马答应你。我现在心里很乱,我……
梵行却突然握着了韩耀灵的手,韩耀灵往回缩的时候,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好好想,我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找你。
韩耀灵就是受不了梵行那个深沉的眼神,看的她心慌的很。
“好啦好啦,知道了,你赶紧走吧,万一要是被人看见了又指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呢。韩耀灵拽着梵行的手,使劲拉着梵行往窗口走。
“看见了也好,正合我意。梵行就是不怕韩耀灵生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你来日还是要嫁给我的。
“赶紧走,赶紧走。韩耀灵把梵行推到窗口,转身就进了内室。
梵行望着韩耀灵的背影笑了笑,随后单手一撑窗沿,跳了出去。
韩耀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用脚蹬床沿,一会儿用把头闷在被子里……
……
阿宁一路提着裙摆大步快走,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韩耀灵还在床上冥想,就听见有人进来了。
“谁啊?
“姑娘。听见韩耀灵的声音在内室,阿宁快步走了进来。
韩耀灵见阿宁一副慌张的样子,还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了?
“姑娘,咱们城内的粮仓,昨夜被洗劫一空,一粒米都没有剩下。
天空一声巨响,韩耀灵蹭的一下就就床上蹿了起来,等到阿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剩珠帘在晃动。
到了城东韩记粮铺的库房,韩耀灵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身后跪着看管粮仓的几十人,安静的吓人。
粮仓沉重的木门大开着,锁子,和五个门栓,被劈成了两半,偌大的仓库空荡荡的,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完了,真的是连根毛都没剩,还真的是洗劫一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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