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干什么去呀，还要带把刀。”
怀扣操着一脸姨母笑，从外面进来了。
韩耀灵身体一软，倒在了软塌上，“哎～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这么精神？”来到这里的这一段时间，韩耀灵坚持早睡早起，已经养成了习惯。
“瞧你说的，这大冷天的，我要是没事，能过来你这里吗，还不是银子在后面撵我嘛。”
怀扣小腰一扭，坐在了韩耀灵的旁边。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情况。”韩耀灵躺的平平的。
怀扣看了一眼翠香，韩耀灵道，“翠香，你去外面等着。”
翠香走了后，韩耀灵看着怀扣，“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手底下的人，在与戎族交界的地方，清了两处暗窑，我们要留着吗？”怀扣问道。
“暗窑？”韩耀灵听后直接皱着眉头。
怀扣很嫌弃的说，“就是给脚夫，和过路的商贩玩乐的地方，里面大多是来路不明的妓子，价格便宜些，五个子就能耍一个晚上。”
韩耀灵听后想了想，说道，“能接手就接着，贵有贵的道理，便宜有便宜的好处。”
“噗，哈哈哈。”
怀扣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你笑什么？以后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了。”韩耀灵看着笑的开心的怀扣一脸懵。
“哈哈哈，哎呀，这可不像你说的话了，倒是像一个抠搜的人说出来的。哈哈哈。”
韩耀灵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为了赚钱？”
“难不成还怎么着？”
“照你说的价钱，一晚上一个暗窑能赚个一两银子，都算是冒青烟了，我没指着他赚钱，让里面那伙人搞点小道消息还是可以的。说不定到特别时期，还能是一个很好的窝点呢。”
韩耀灵给怀扣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怀扣当下不笑了，好奇的问，“窝点？”
“哦，就是藏起来，或者打探消息的一个点，统称窝点”
怀扣的反应能力快，韩耀灵稍微提点一下，就明白了。
“哦～我明白了。”怀扣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懂了懂了。”
“还有啊，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妥了，不过我看着天好像要晴了，咱们不会白忙活一场吧。今天热的我都只穿了一层夹衣。”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怀扣转过头看着韩耀灵说，“什么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猜，可能晴不过三天，这天又会下大雪，而且这次的雪只会更大。”
怀扣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边嗑边说，“这次你是夜观天象了，还是浏览古书了？”
韩耀灵摇摇头，“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的。”
怀扣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瓜子不香了，“你最好祈祷你的直觉没有让我白忙活一场。”
话毕怀扣突然惆怅，“你说这要是真的成雪灾了，得死多少平头老百姓啊。”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儿，好吧，明天上香你去不去，都在家窝了这么长时间了，都快发霉了。”
“我看吧，手头上的事要是能忙完就去转转。明天注意点，我得到消息，二皇子赵元义和禹润侯世子赵瑾萧会同去，你小心点，保不齐有什么幺蛾子就找上门了。”
怀扣絮叨完。
韩耀灵就说，“知道了，我明天随身带着刀呢，见谁不爽就把他剁了行了吧。”
“好了，总之小心一点就是了。”怀扣看了一眼毫无所谓的韩耀灵，叹了一口气。
“哎，对了，南宫梓木留在萧城的商铺怎么样了？我差点忘了问你。”
“你不问我，我也差点忘了，还在正常买卖，没有什么不妥，回头你可以问问易阳，看南宫梓木在哪。她嘴里的消息，反正我是问不出来。”怀扣无奈的说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年一过，你都十八了，你看看其他人家的姑娘小姐，孩子都满院子跑了，你呢，连一个亲事都说不下来，这次可得抓住庙会这个机会，争取带一个夫婿回来。”
怀扣笑着用指尖戳了一下韩耀灵，刺激的韩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韩耀灵躺在软塌上扭了一下，“别戳我，你还好意思说我，咱们两个同岁好不好，你也要十八了，怎么不见孩子满院子跑。别老拿我说事。”
怀扣挺胸抬头，语气十分不好的说，“咱们怎么能比呢，你是主子我是奴才，奴才操心主子的是理所当然，要主子操心奴才，那可不行。”
韩耀灵嘴捂在被窝里笑着看怀扣矫揉造作，搔首弄姿的样子。
“你怎么一提架势，像个青楼里的老鸨一样，哈哈哈……”
“主子可别忘了，只要是能挣钱的买卖，奴家都敢接啊～”韩耀灵越说越来劲，怀扣捏着嗓子，甩着大红色的手帕，学青楼老鸨的语气说着。
惹得韩耀灵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你别学了，刚才还挺像的，夸你两句，你就不像了，想骂街的老大娘掐腰，哈哈哈哈。”
怀扣瞠了韩耀灵一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尽说些扫兴的话。”
“狗嘴里当然吐不出象牙，要是能吐出象牙，我天天抱着碗坐在看门的大黄身边，接它吐的象牙。”
“啊呀，讨厌讨厌讨厌。”气的怀扣甩着小拳头锤韩耀灵的胳膊。
……
天还没亮，韩耀灵院里的人都已经起来了，做饭的做饭，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一个小时后，一切准备好，就等韩耀灵起床。
清素换了守夜的翠香，一大早的熨好衣服，在外屋等着韩耀灵起床。
阿宁也穿戴好护甲，早早就在韩府大门口的马车上坐着。
前一段时间，韩耀灵安排阿宁去了南燕，才回来，还没来得及禀报。
“姑娘，姑娘，醒醒别睡了。”婉绿轻轻摇着韩耀灵的胳膊。
“哈～”韩耀灵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左右两边被人扶了起来。
韩耀灵就在半梦半醒中完成了洗漱，梳妆，穿衣等一系列事情。
等到韩耀灵彻底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快到城门口了。
韩耀灵刚醒来，阿宁就麻利的沏了一杯茶递到韩耀灵的手里。
韩耀灵喝了一口，不烫不凉，正好。
马车内空间很大，韩耀灵侧着身子躺着的，为睡觉不被打扰，青雀和婉绿，清素和另外两个二等丫鬟，都坐到后面的马车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