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把扇子,往脖子后面一插,身上穿着夏日的长衫,直愣愣出了门去。
蹲在王氏府邸旁边的各路探子一看,全都傻眼了,这王涛当真疯了不成!眼看都冬天了,竟还带着扇子,穿着长衫?
百姓们看到王涛这个样子,顿时啧啧称奇,全都在小声议论。
这王涛真疯了?
大概是真疯了,你见过冬天穿长衫带扇子的?
关键那扇子也太骚了,别在后脑勺上成什么体统?
疯子能有什么体统!
夏侯惇羞于和王涛一起走,就远远跟在王涛身后。
两人到了洛阳府,只见梁君书坐在公堂之上,面前堆满了文书,见王涛一来,红着眼睛兴奋道:王涛!我就知道你没疯!
王涛大骂道:你知道个jb!
梁君书一下子炸了毛,暴怒道:你敢顶撞洛阳府尹?我可是你的上官!就算你爷爷司徒王允,也不能当面教训我!
王涛也红着眼睛粗着脖子怒喝道:教训你怎么了!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我教训自己的狗还需要理由了!
这句话说出口,别说梁君书懵了,连旁边的差役都懵了!
洛阳府尹作为中枢洛阳的行政官,拥有比较大的权力,几乎能凭一言定百姓生死,一纸公文便能阻断某个商业在洛阳城的运转。
平日里别说是底层曹吏了,连普通官员都要以礼相待。
而王涛上来便骂的不留底线,按常理来说,这就是彻底撕破脸皮,不死不休了。
梁君书懵逼,是因为他不想就这么和太原王氏撕破脸皮。
他还指望着日后升迁入朝堂之上的时候,得到司徒王允的青眼相看呢!
然而王涛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这让梁君书非常头疼,骂也不是,打也不是,服软也不是,继续强硬更不是!
关键时刻,王涛身后的夏侯惇站了出来,一句话给了梁君书台阶下。
梁府君,莫要和一个疯子计较。
梁君书有了台阶,便脸色铁青的冷哼一声,坐了下来:既然是夏侯少匠为你这疯子说情,我便放你一马!
王涛还要骂,却被夏侯惇捂住了嘴。
夏侯惇现在杀了这货的心都有了,他本以为王涛是来对梁君书威逼利诱的,可没想到这货刚一进门便跟人发生冲突。
偏偏他装的太像,那一瞬间,连夏侯惇都以为他是疯子了!
夏侯惇为了不让他继续骂梁君书,便代替他道:我们前来,是为了春华流樱旁边的地皮一事。
梁君书冷笑道:这件事之前不是已经有定论了?那张地契在当初签订的时候,就是走了户部曹的后门,那样买地本就不合法度,现在自然做不得数。
王涛大怒道:那也是曹家当年买的!关老子屁事!
梁君书差点把舌头咬了,怒喝道:不合法度,便要取消!除了春华流樱酒楼原址那一亩三分地之外,其他地都是百姓的!日后要建游园!
王涛挣开夏侯惇的束缚,大骂道:好你个龟孙!我地契上白纸黑字写着酒楼旁边地皮都是我的,你偏偏要说不是!我看你他娘的是真皮痒了!
梁君书大怒,霍然起身,怒不可竭,操起桌上的铁镇纸,就要朝王涛冲过来:真当本官怕你这装疯卖傻的货?我今日便是拼着这洛阳府尹不做了,也要将你打成猪头!
一旁的师爷和府兵们急忙将他拉住,劝他道:大人!消消气!不值当跟一个疯子计较啊!
夏侯惇也挡在王涛面前,挡住梁君书的视线,咬牙切齿的小声道:王涛!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涛知道这个角度梁君书看不见,便挤眉弄眼的笑着小声道:咱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事情不就好解决了?
夏侯惇一愣,心中想,这个说法,好像的确有点道理啊
王涛和梁君书两人被拉开,梁君书重新坐回堂上,打定主意要为难王涛,直接说道:
这事情没得商量,我是看在夏侯少匠的面子上,才跟你废这些话,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来人,送客!
这话说完,连夏侯惇的脸色都不对劲起来。
梁君书这算是把话说死了,春华流樱原址旁边的土地,他是铁了心要黑掉了。
王涛内心也是曰了狗,不知这梁君书到底哪来的勇气,竟然连强占地皮的事情都敢做!
王涛根本不惯他毛病,操起拳头就冲了上去,大吼道:是不是以为老子疯了傻了,就好欺负了?老子干妮娘!
不管王涛傻没傻,旁边的差役和府兵当真是全都傻了,大汉朝洛阳府也建立了有几百个年头了,出了当年王莽攻占洛阳的时候,还真没人敢冲撞洛阳府!
别说差役和府兵傻了,连夏侯惇和梁君书都一起傻了,冲撞洛阳府?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梁君书还懵逼着,就被王涛一拳砸在了脸上,刹那间两颗牙齿崩飞出去,鼻血喷溅了师爷一身!
差役和府兵们看到自家老爷见了红,吓得一哆嗦,才终于反应过来,大喊大叫着冲了上来,想要将王涛架开。
王涛嘴角露出一丝其他人察觉不到的笑意,心中开始计算,脚下九宫八卦借步法施展开来,差役们根本连个影子都捉不到,只能看他一拳又一拳往梁君书脸上招呼。
夏侯惇一边装模作样的喊道:快救梁大人!一边心中哈哈大笑,你这刻意刁难别人的洛阳府君,得了现在这个下场,实在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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