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郡守进了陈家,杀了很多人,这个消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闹的满城皆知。
虽然人们都知道郡守的手段向来严苛,但着实没想到郡守会跑到别人家里杀人。
这样一个郡守,如何指望他保护整个颍川郡?
连陈氏这种氏族豪阀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更别说普通的平民老百姓了!
无论你平时做了多少好事,只需要你做一件坏事,就会被人记在心上,成为一生都抹不掉的污点。
王涛坐在自家书房中,声音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蔡文姬轻轻按着他的肩膀,义愤填膺道:事情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且不说他们有错在先,只说那撞死在梁柱上的老门房,简直就是拿命来诬陷夫君!
王涛思索道:我总感觉整件事情不对劲,像是有人在幕后牵线一般。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巧合,先是司空张喜的私生子,再是陈氏的老门房呢?
我大概知道张喜如何想的——我估计张喜这会儿正在偷着乐,他这私生子实在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先前几任郡守,包括何进在内,都碍于张喜的面子,不敢拿他如何。
蔡文姬之前一直陪着蔡邕读书,听朝中那些事情听的耳膜都生茧子了,对朝中各位大人的性情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自家夫君说的对。
王涛继续道:这私生子给张喜闹出过很多事,我曾有所耳闻,都是一些龌龊事,现在就不说出来脏你的耳朵了。
我杀了他,张喜偷着乐都来不及。
但是——万事都有一个但是,但是那毕竟是张喜的儿子,我杀了他,总归是落了张喜的面子,即便张喜不想找我的事,也会表现一下他的愤怒,不然就会被别人看成软柿子,朝中最忌讳这个。
蔡文姬低声道:张喜那里还好,可以让父亲去说,可那陈纪
王涛笑道:夫人,事情到头上了,千万不能怕,张喜要施展什么手段,就让他冲着我来,我自有化险为夷的办法。
蔡文姬看着王涛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欢喜,不再多说。
至于陈纪
王涛思索道:陈纪的事情,我还真不好解决,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蔡文姬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王涛没想到的是,陈纪的招数,转眼便到了。
当天下午,一连三道令箭,火速传王涛入宫!
主公!不可去!进了洛阳,便不能掌握自己的性命了!
面对部将们的担忧,王涛洒脱一笑:一群纸老虎罢了。
他虽然这么说,但内心还是很警惕的,历史上也只有关二爷一人传出单刀赴会的美谈而已,其他敢只身陷入险境的,大都死的凄惨。
奉先,兴霸,你们打扮成小厮模样,跟我去洛阳。
王涛心中想,自己如今最起码会一个九宫八卦借步法,再加上跟随自己的甘宁和吕布,肯定不会被人立刻杀掉的。
只要不被人立刻杀掉,就有回旋的余地。
嘱托周仓看护好宅院之后,在蔡文姬的担忧中,王涛开始前往洛阳。
在他策马离开颍川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背后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骑着一匹小马,远远的缀在后头。
————
颍川郡紧邻洛阳,在洛阳的东南方,不过半日马程。
进了洛阳,来到春华流樱,早有人在等着。
中庭中,樱花树下,坐着的竟是蔡邕、王允和一位不认识的老者。
那老者看了王涛一眼,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你家的孙子。
王允笑道:让陈大人见笑了。
蔡邕冷笑道:没见笑,就这样子。
王涛瞬间明白过来,这人便是陈纪!
陈纪眼看也一把年纪了,身居高位多年,气质什么的也养成,只单单坐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压迫感。
王涛看到陈纪的时候,就明白过来,他在陈家做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洛阳。
陈纪头也不抬:小子,这次是你爷爷和岳父跟我求情,我才来听你解释一番,不然直接告到皇上那,让你在未央宫跟朝堂上的诸位大人解释去!
王涛本想把这陈纪怼一顿,但又一想,这次无论如何,确实是自己杀了陈家的人,便至少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吧。
他理了一下思绪,道:去到陈家门前时,我本是要讨一个公道而已,但那门房上的老者似乎性格极其爆裂,一言不合就想要发生肢体冲突,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就撞在了柱子上。
陈纪眉头狠狠跳了两下,寒声道:接着说。
王允使劲给王涛使眼色,意思是先骗过了陈纪,以后再说其他。
王涛皱了皱眉头,不想说什么花言巧语,直接道:门房死后,陈氏年轻人的情绪已经很激烈了,我进入陈氏院门的时候,他们已经拿着武器冲了过来。
我为了自保,只能杀掉他们。
陈纪内心暴怒,闭上眼睛,那都是他本家的侄孙!
再然后,有意思的来了,那个陈超,竟然走了出来,先跟我认错,再用匕首刺杀我!
陈纪猛然睁开眼睛:绝无可能!陈超这孩子我知道!他不是这样冲动的人!
一旁的王允无奈至极,眼看着王涛就要把陈纪得罪透了,向王涛使眼色,王涛也不看。
王涛冷笑道:我管他是什么人,人是我杀的,你说怎么办吧!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