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跟我的一群兄弟们说过,我的钱就是他们的钱,他们跟着我混,把命都交给了我,但凡我碗里有一口饭,就不会饿着他们。”
“无论张角如何混蛋,只要他把我当兄弟,他就依然是我兄弟,仁义比天大。”
“现在他想泡个妞而已,我若是连这个钱都不让他花,还怎么有脸说出兄弟二字?”
“这是我王某人的第一个道理。”
张角听了这话,内心无比感动,他本也不是要乱花钱,只是被玉律津的姿色迷了心窍,才因为越陷越深。
其实张角原本也不想花那么大的代价泡妞,那他娘的毕竟是一整个车队的财宝,是用几十万石土豆换来的报酬。
张角原本打好了如意算盘,不但要得了玉律津的人,还要连她的家底也一同骗走!
这种勾当,张角本也熟稔,这可是他的看家本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就是靠着这个本事,把太平道发展壮大的。
要不是遇上了王涛,张角怕是要把半个天下都骗到手。
历史上也的确如此,历史上的张角把黄巾大旗一拉,呼应者何止百万。
然而,因为某些意料不到的事情,这一次,张角的如意算盘,差点把他自己都打没了。
“第二个道理。”
王涛看向勃尔金:“我们汉人有两句话。”
“一句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勃尔金哈哈大笑,方佛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凭什么?就凭你这瘦弱连羊羔都不如的汉商?就凭你外面那几百骑兵?”
勃尔金看了一眼玉律津,眼神中露出贪婪,连看都不看王涛一眼,视线始终集中在玉律津身上。
“今天你和那个张角,连大帐都出不去!你拿什么让我偿命呢!”
王涛哈哈大笑道:“蠢货!看看你身后!”
勃尔金神色一凛,猛然扭头,只见背后几个将领脸上神色惊恐万状!
他心下一寒,下意识的意识到,自己竟是被这种小把戏给骗了!
下一瞬间,他便感觉到一股锐利无比的锋芒,已落在自己胸口。
勃尔金胸前一痛,再次低头的时候,只见胸前已出现一支透胸而过的木棍。
生命彻底消失的前一刻,他依然想不到,自己竟死的如此憋屈。
吕布面色冷漠的收回一点寒芒,带回一蓬鲜血,洒在玉律津脚下。
她手下的匈奴猎狼手战士直接就懵了,他们根本没想过,他们的大首领,以狼为名的最强猎手勃尔金,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死法。
勃尔金死了,他们的主人便重新成了玉律津,他们齐齐看向玉律津,而玉律津早已被勃尔金的死惊呆了,一时之间失了方寸,也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
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阳施丹!
阳施丹手舞足蹈的哈哈大笑:“猎狼手勃尔金死了!玉律津的部落完了!”
王涛皱眉道:“你笑你妈呢。”
阳施丹先是一愣,而后勃然大怒:“低贱的商人!不要以为跟我做过生意,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我是高贵的羌人贵族,而你是连汉人都不屑一顾的贱商!”
王涛忽然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将他踹倒在地上。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阳施丹愤怒的朝王涛吐口水,全被王涛躲了过去。
“汉人果然都是如此!我们迟早要攻破西凉城,杀了你们的男人,占有你们的女人,把你们的孩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涛一刀戳在肩膀上。
血一下子就浸红了王涛曾经卖给他的昂贵裘衣,他疼的哇哇大叫,再骂不出一句。
王涛对张角道:“我刚才看到,那群羌族人中间,似乎藏着一个羌人贵族少年,把他骗进来吧。”
阳施丹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哀求道:“放过他吧!我可以给你钱!”
王涛玩味道:“你能给多少?”
阳施丹伸出一只手:“按照你们汉人的银两,我可以给你五万两白银!”
王涛:“好,我给你十万两,你把那个羌人贵族少年卖给我,这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阳施丹气的想要叫喊,却被王涛用刀顶在嗓子眼上,一旦开腔,喉咙瞬间就会被刺破。
剩余的匈奴猎狼手已经围在玉律津身边,保护着她,他们对她并没有敌意,想造反的是勃尔金,而不是他们,他们依然对单于家族的血脉保持着极高的忠心。
他们看出来,玉律津非常中意那个叫张角的男人。
匈奴的公主有选择自己伴侣的权利,也就是说,那个张角,未来很可能会成为公主的男人,甚至可能成为这座草场的话事人。
所以他们在等待着。
他们并不着急,看汉人和羌人狗咬狗,一直是他们最喜欢的事情。
无论如何,现在是在他们的大帐内,大帐外的匈奴士兵,即便只拿出一个零头,也比汉人和羌人的士兵多。
局势在掌控之内,他们就想看看,这个汉人和那个羌人,最终会走到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张角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走出大帐。
也不知张角用的什么花言巧语,不一会儿,一个还未成年的羌人少年,就被他带进了大帐。
羌人少年一看到倒在地上流着血的阳施丹,就知道自己被骗了,转身就想逃,可却被张角一把拉住,拎小鸡一般放在王涛面前。
王涛问道:“你是谁?”
少年挺着胸膛:“我叫贺伦铁木,是阳施丹的大儿子。”
王涛点了点头:“好的,贺伦铁木,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给你换个爹,给我跪下叫爸爸。”
少年勃然大怒。
王涛再道:“第二,跟我做一次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