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时,大漠之上,一个南下的小匈奴部落,刚刚被血洗。
血洗部落的并不是什么军队,更不是其他部落。
而是一个人。
一个人,洗劫了一百人左右的小部落,杀光了部落里的人,像是在寻找什么。
那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士兵模样的男人,他身上的破烂铠甲明显是捡来的,眼神沧桑,嘴里嚼着草根。
他手里拿着一本最新一期的《颍川夜话之邪方士王涛》,那是他洗劫部落时,从一个信使模样的人手里得到的战利品。
他看完了这本小册子,眯着眼睛,喃喃自语。
“四相棠仙中人皆是代代单传,焚心道人也不例外。”
“这王涛是焚心道人?那我是谁?我这焚心道人,难道是冒牌的?”
这人竟是真正的焚心道人!
“老不死的当年被我杀了全家,确实没一个人跑出去,这王涛的焚心道人传承又是从何而来?”
“若他是冒牌货,为何能在未央宫顶引来九天雷霆?这可是连我都做不到的事情……难道老不死的也是冒牌货?所以作为他弟子的我,自然得不到那引雷的术法!”
他看向中原的方向,口中依然喃喃自语。
“妈的,老不死的,死了还不安生,摆了老子这么大一道。”
“老子被他骗的离开大汉二十年了啊……”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小册子,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炽热。
“二十年了,我依然没有找到开启长生之门的办法。”
“且不说老不死的传承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我现在掌握着他的传承,也没办法一个人开启长生路。”
“四相齐聚,天下大乱。”
“天下一乱,长生路更难开启。”
“可我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大漠北边的蛮子王庭,并没有传闻中开启长生路的办法。”
“我只能找到其他三相传承,再做打算。”
他看着中原方向,低声呢喃。
“王涛……”
他骑上快马,向中原飞奔而去。
……
……
王涛回到颍川,上了南山,身边围绕着吕布、周仓、甘宁,和八千颍川军,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虽然嘴上把左慈贬的一无是处,但心中还是很警惕的。
这个时代的炼气士多多少少都有两把刷子,且不说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只说左慈这次展露出的《九宫八卦借步法》,就足以证明他确实是有能力的。
不过,回到颍川,就是王涛的地盘了。
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左慈并不是龙,只是一个会些古怪技艺的炼气士而已。
王涛放下了心,把目光转向蔡文姬。
“我在颍川城买了一座八进八出的大宅院,等这些天我扩招军队,让颍川军驻扎在郡城,我们就能住过去了。”
蔡文姬看着王涛手中那座大宅院的全景画,只见其中装潢阔绰,亭台楼阁水榭皆是不凡。
甚至在宅院中有一座大型假山,假山上引了山泉,顶上竟是有瀑布垂下。
这般鬼斧神工,到底要花费几何?
她看着那由白玉作底,打造而成的鎏金牌匾,再看看牌匾上“王府”两个字,忽然想起来,外界传闻自己这丈夫善于钻营,一年之内做到了颍川首富,这事情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由于蔡邕为官清明的原因,蔡文姬从小也过的清贫,别说好看衣服了,就连稍微贵重一点的吃食都没有。
即便她文名远扬,更是被士子们捧为洛阳城第一才女,也没过过稍微像样些的生活。
做官做到蔡邕这个地位,子女嫁娶的排场本应该是很大的,因为他们这个级别的官员,已经是大汉朝的排面,也是大汉朝的脸面,如果子女排场寒酸了,皇帝的脸上都是无光。
可蔡邕此人,是真正把“穷酸”两字做到极致的男人。
就比如长到123书网dash;—蔡府没钱养车夫!
按理说,蔡邕身为大祭酒,每年的食邑换算成银子,也有上万两了,生活为何还过的这般寒酸?
只因为蔡邕为了那点不值钱的名声,不但把每月的食邑都分发给了穷人,甚至连皇帝赏赐的那些值钱的物件,都换成了书籍和字画。
家人过得寒酸怎么办?
按蔡邕的话说,你是我的家人,就必须听我的,我过的清贫,你们也要过的清贫,谁让你是蔡家人呢。
蔡府更是寒酸,暗地里被嗤笑为朱雀大街最小的府邸,连别家院落的马房都比蔡府大。
如今,看着这么一座巨大而奢华的府邸,竟然就成了自己的新房,蔡文姬感觉非常不真实。
“房产什么的都交由你打点……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一些生产土豆制品的流水线,还有和一些商铺合作的契约。”
“你的任务,就是每个季度的最后一天,坐在咱家中堂上,等着颍川郡丞的这些个掌柜和家主们来送分红,送钱!”
蔡文姬有些忐忑:“夫君……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交给我来做吗?”
她有些不能理解,财务大权,不应该握在家主自己手里吗?
为何夫君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呢?
难道是因为信任吗?
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一定只是因为信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