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身手矫捷的黑衣人,越过高高的围墙,进入一幢小楼。
“主子。”
三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地,头一直低着。
站在窗前的一抹高大的身影,一袭墨绿色长衣,腰间系着同色镶有绿色宝石的腰带。
窗外的月光拉长了他的身影,清清冷冷的夜,让他显得格外的冷邪,尤如幽灵般让人感到阴森之极。
男子抬头望向明月,初秋了,月已经缺了一半,没有星星们的陪伴,是如此的孤寂。
“事情进展得如何?”
男子的声音像是从地狱而来,阴沉冷冽,却慈性而又诱人。
中间的黑衣人依旧低着头,眉头微微动了一下道:“已经在京城四处给他们布下了局,就等他们掉进局中。”
闻言,男子的表情依旧冷冽,没有任何表情,“京城的夜色,太过单调了!她需要有些不一样的色彩,需要有一些缺陷,这样才能突现出她与众不同的一面。”
中间黑衣人此时微微抬头看向男子的背影道:“主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是否现在就把吴觉救出来?”
黑衣人话音未落,就感觉一股阴冷包围住他,身上立即出现一层寒气,致使他全身发抖,唇色惨白。
身侧的两名黑衣人,像是没有看见一般,依旧单膝跪地,保持着低姿态。
“主……主子,属下……错了。”
大约十分钟后,黑衣人身上的寒气才慢慢散去。
黑衣人瞬间软倒在地,从嘴里轻轻喷出了一口血,立即伸手抹去,又恢复刚刚单膝跪地的姿势。
“再有下次,你自行了结吧。”
男子的语气如初,似乎刚刚发生的事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是,主子,”
男子转过身来,低头看着中间的黑衣人道:“月缺,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他曾经救过你,这是你们之间的交情,但若因为你们二人之事,破坏了我的好事,你们应该知道后果如何。”
月缺拱手低头道:“是,主子。属下知错,一切听主子安排。”
被称作主子的男子,又看向两侧的黑衣人道:“青龙,黄虎,别太招摇了。”
被点名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头低得更低了,紧张道:“是,主子。”
二人自从来到了京城后,就开始拈花惹草,凡是有青楼的地方,就有他们哥俩的身影。
不过,他们有个原则,就是不会沾惹平民的黄花姑娘,像青楼这种摆在明面上的生意,自是他们的好去处。
“听说京城死了几个不相干的人。”
闻言,青龙神色大变,跪在地上的腿抖动不停。
月缺和黄虎同时侧头看向青龙,月缺微微蹙着眉头开口道:“回主子,他们只是些无名小卒。”
前段时间死去的几人与青龙同时看上了青楼的红牌,几人就发生的争执,为了不当众引起主意,等那几人离开青楼后,青龙尾随而去,几枚银针射入几人的脖子和后脑勺处,待几人感到麻痹后,又上前取出银针离去。
事后不久,几人相继得怪病死去,死因皆不明。
直到前几日,一名男子突然横死在街上,还被顾北辰和叶一凡发现了死者的真正死因。
被称作主子的男子从月光中走了出来,站在三人面前,高气压让三人的头就快低到地面上了。
“为了一名青楼女子,惊动了大理寺。她,对你很重要?”
青龙眼珠子转个不停,表面上他是为了一名青楼女子,实则是为了自己那点大男人的自尊心和威严罢了。
“不,不重要,主子。”青龙颤颤惊惊的回答道。
“既然不重要,那就把她也杀了吧!”
男子说此话时,语气甚是平静,就像是他们要杀的不是一条人命,只是扔了一粒尘埃罢了。
闻言,青龙没有丝毫犹豫的道:“是,主子。”
男子又看向月缺道:“你刚刚是想替他领罪?”
月缺颤抖了一下,立即又恢复了镇静。
男子发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他对月缺此刻的表现很是满意。
月缺缓了口气道:“回主子,属下不敢。”
月缺知道,此时的他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否则他们三人就别想四肢健全的离开了。
男子闻言,轻笑道:“不过,你们此举倒是歪打正着了,正好把夜天爵身边重要之人引了出来。”
三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
黄虎开口道:“主子的意思是借此引夜天爵他们入局?”
“京城也该有些变化了。”
月缺眉头一锁,开口道:“主子,我们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主子一声令下。”
“让他们按照计划行事,如有差错,让他们自行了结。”
月缺眼皮子跳动了一下道:“是。”
男子看着月缺不语,瞬间诡异的气氛,让三人都异常的紧张。
额头上的汗从眉头滴落到月缺微长的睫毛上,然后无声的滴落在地上。
大约过了十分钟,被三人称作主子的男子移开了目光,缓缓背过身去,一只药瓶朝月缺迅速的飞了过去,月缺耳朵一动,未抬头伸手便接了个正着。
被称作主子的男子走到窗前道:“都退下吧。”
月缺低头道:“谢主子恩赐。”
三人起身,转身相继离开了。
月缺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紧紧攥着,好像生怕它一会儿就不见了似的。
“主子对堂主果真不一般,就刚刚那情形,要是换成别人,怕是早就没命了。”
三人已经离开了小楼,走在山间小道上。
黄虎接话道:“是啊,以往敢命令或质疑主子的人,都没一个能活着的。刚刚只是伤了堂主,还赐了堂主疗伤的良药,可见主子对堂主何其的器重。”
月缺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人道:“看来到了京城之后,你们也开始变得嚣张了,居然敢在背后对主子说三道四,怎么,最近都已经逍遥快活够了,都不想活了?”
青龙和黄虎一听,脸色立即变了,眼神异常的惧怕道:“堂主,属下不敢,属下今后谨记堂主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