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洒下最后一片红晕,悄悄的西下,留下夜的黑面纱。街道的行人也都随着星月,寻找着回家的路,匆匆而行。
一个黑色身影跃过几处房顶,闪进了夜王府。
屋内的灯被一阵风吹灭,原本坐在桌前的风之瑶惊吓的站了起来,借着月光看清对方的身影之后,便呼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要是被夜天爵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
站在屋中的黑衣人便是救下吴觉之人,“放心,以我的轻功,他们发现不了。”
‘风之瑶’站了起来,有些担忧道:“不要轻视夜天爵的能力,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人转身看向‘风之瑶’,眼神有些微怒道:“怎么,才当了王妃没几天,就开始目中无人了?别忘了,你的这个王妃身份是我给
的,我能给你,也能拿回来。”
‘风之瑶’闻言,神色有些慌张,她自然不愿意变回去,她已经开始爱上了那个冷酷却又宠溺她的夜天爵。如此完美的男人,她绝
不能放手。
“我自然不会忘记,不过,玄黑子,你也别忘了,你需要有一个内应在夜天爵身边,而这个人我最适合不过了。相信,你也不是
个鲁莽之人吧。”
玄黑子眉头紧锁,眼神一沉道:“的确,论身形你和风之瑶几乎无差别,也够聪明。但是,你要是对夜天爵动了情,那么即使你
再适合,我也留不得你。”
‘风之瑶’转身走到窗前,嘴角挂起一抹冷笑道:“我要的只不过是他背后的势力和地位罢了,况且如此完美的男人,是个女人都
想要,我有这样的想法,也实属正常。你真正该担心的是,如何阻止真正的风之瑶回京,并且除掉她,否则你我的计谋就会被
揭穿了。”
玄黑子冷哼了一声道:“呵,你是担心真正的风之瑶回来之后,你的身份被揭穿了,就无法拥有夜天爵了吧!不过以夜天爵的脾
性,他要是知道你是假冒的,定然会杀了你。”
‘风之瑶’也轻哼了一声道:“如果我让夜天爵爱上了我呢?到那个时候,就算风之瑶回来了,夜天爵的心也不在她身上了。况且
,只要你解决掉她,那么我们之间的秘密就无人知晓了。”
玄黑子冷声道:“你还是小心点为好,不要得意忘形,夜天爵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骗,还有,我让你待在夜天爵身边,是让你
找机会取回他体内的丹药,并且杀了他。要是你爱上了他,舍不得下手了,那么你和他,就都得我亲自动手了。”
闻言,‘风之瑶’眉头一紧,神色微怒道:“玄黑子,你要的是他体内的丹药,只要取了丹药出来,夜天爵的武功就会尽废,到时
候他跟个死人也没什么区别,又何必非要取了他的性命!”
玄黑子垂目沉思了片刻,走到门前道:“他必须死,至于什么原因,你无须知道。你只要做好你份内的事便是,记住我说的话,
否则后果自负。”
随后,门轻轻一开,玄黑子便消失在夜王府。
‘风之瑶’紧抿着双唇,眼神中透着一些诡异,“风之瑶,你必须死。我曹怡凤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你欺骗了我,那
就让你的夫君夜天爵来还。不,现在夜天爵是我曹怡凤的夫君了。呵。”
想到此处,曹怡凤嘴角一扬,露出一抹无比得意的邪笑。
离开夜王府后的玄黑子,直接进入了曹府,打开了一道暗门,走了进去。
密室中的吴觉看了一眼玄黑子道:“如何?将自己的女儿易容成别人的样子,再放到自己仇人的身边,是不是很刺激?不过,就
是不知道你的女儿要是知道,他的父亲便是玄黑子,为了取得丹药,利用她去色诱自己的仇人,会是何种心境。”
玄黑子没有搭理吴觉,背对着他,取下脸上的面具,脱下身上的黑袍。转过身来看着吴觉道:“你现在是阶下囚,没有资格在这
指手划脚。如果没有我,恐怕你早已身首异处,不想死就注意自己的言行。”
没错,那个三番两次救下吴觉等人,并利用他们的人便是玄黑子,而玄黑子就是曹锦田了。
吴觉面无表情的道:“如果当初不是你,我们六兄弟如今怎么会阴阳两隔,你少在这装老好人。你除了耍些阴谋诡计之外,根本
就不是夜天爵的对手,你现在还需要我,否则谁帮你去杀了风之瑶?”
吴觉说的没错,如今知道曹锦田身份的人只有吴觉,也只有吴觉能在暗处帮他做些事,这也是他之前为什么三番两次救他的原
因。
曹锦田目色一沉,没有反驳吴觉的话,开口道:“既然知道我的意思,那还不动身。别再像上次一样,两个北平国一等一的杀手
,居然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都杀不了。”
闻言,吴觉一怒,手掌重重的拍在木桌上,顿时木桌四分王裂,碎了一地。
“哼,曹锦田别太过份了,真要打起来,你也未必能胜过我。”
曹锦田一记冷眼看过去,冷声道:“没有我,你在夜国便没有藏身之处,要知道夜天爵可是派人在四处查找你,你现在在夜国可
是寸步难行。更别说逃出夜国,带上他们回到北平国了。”
说完,曹锦田看了一眼放在不远处桌子上的几只骨灰盒。
吴觉闻言,双拳紧握,心中怒火焚烧。
他吴觉何时沦落到如此地步,竟任由人摆布威胁,却无反抗之力。
如此处境,怎能不让吴觉心生怒气。
其实以吴觉的功力,想要独自一人逃出夜国,其实也不会太难,只不过他还要带着六只骨灰盒离开,而且不能让他们再‘死’一次
,在没有万分的把握之前,他吴觉是不能轻易行动的。
“这次可别再让我失望了,否则你和你的兄弟们,就只能葬身于夜国了。”
闻言,吴觉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吱’的声响,一张脸因为隐忍,开始有些扭曲,青筋爆涨。
曹锦田侧头瞟了一眼吴觉,冷笑了一声道:“放心,只要这次你杀了风之瑶,我便会助你带着他们离开夜国,回到北平国。”
说完,曹锦田打开暗门,走了出去。
吴觉一人站在密室中,久久没有动弹,脸上汗如雨下,浑身颤抖。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吴觉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吴觉转身走到放着骨灰盒的桌前,眼睛里泛着红润,“对不起,是大哥食言了,是大哥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受如此大辱,不过你
们放心,大哥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一定会拿他们的人头来祭奠你们。”
说完,伸手一一抚摸着骨灰盒,一行眼泪无声无息的滴落在桌面上。
这是他吴觉对他们的承诺,也是他必须兑现的承诺。
如今在吴觉心里无比清楚,从一开始,曹锦田就在给他们六兄弟设了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他们对付夜天爵。
真是可恨可气,不过他更气的是自己,居然没有发现曹锦田的两重身份,如今还不得不听命于他,为他办些肮脏之事。
邪灵虽然以杀人为业,但从不暗地里耍阴谋诡计,都是明目张胆的取人性命。这也是他们邪灵为何在北平国,乃至他国各地闻
名的原因。
“我吴觉在此起誓,如有一日我吴觉能活着逃出夜国,定会再回来取你们几人的人头,不杀了你们,我吴觉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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