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小姐,请将双腿并拢,静卧四十分钟。”
手术倒是很快。
尽管全程曹欣慧都异常小心。
手术台上的张赫冰将双股夹紧,修长**紧紧并拢,生怕发生丝毫错漏。
尽管她也清楚,这十分之一的概率,一次成功很难,可她还是满怀希冀。
心情,简直比当年高考还要让她紧张。
“曹主任,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否则,别怪我无情。”
曹欣慧连忙应声称是。
背后却早已冷汗涔涔。
她当然知道,张赫冰这般谨慎,自然是因为那“种子”的主人。
若不是身在如今的年代,她简直怀疑,这“种子”当是“龙种”呢!
“这究竟是何人之种?竟然比天皇老子都要贵重?”
她当这个妇科主任有两年了,做过的手术自然不计其数,而且在康平医院就诊的,有几个不是非富即贵?便是前些年给市首夫人做剖腹产的手术的时候,她都没今日这般紧张。
……
环湖东路附近有一家正在装修的地下酒吧。
此刻间,酒吧之中汇聚了二三十人,闲着无聊,正在打牌喝酒。
他们便是鼓阳闫魁的手下。
其中大部分更是早年追随闫魁的旧部,也算是原林本地人。
这些年,虽然远离故乡,在鼓阳那边也都混的不错,可对这生养之地的原林还是有着难以割舍之情。
此番,魁爷借着惩罚一个叫“王麟”的小子,而试图激起和乔海龙的斗争,意在重返故旧之地,大家也都是摩拳擦掌,试图出力。
于是,便在某夜的凌晨三点钟驱车前来。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们却始终呆在此处,连门都没怎么出去过。
这地方正在装修,又没有空调,要不是因为是地下室的话,他们早就燥热的受不了了。
只不过,这些时日,连魁爷也和他们吃住一些,所以,大家虽然有些按耐不住,却还是忍着。
除了不明白,魁爷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都已经来了,怎滴却不行动?
要说他们只来了这点人手,应该根本不够给乔海龙塞牙缝的,可是,这些人却丝毫不担心。
因为,少爷!
他们这位魁爷的儿子是一位修炼古武道到了极高深境界的天才。
当然,说是天才,那只是在修行古武道方面,实则却是一个三岁时就烧坏了脑子的智障。
可却因祸得福,具备了修行的天赋。
在他们的心中,这位少爷,那绝对是超凡之人,如野史演义中的李元霸一般。
虽然痴傻,却是……
——万人敌!
每逢深夜大家睡熟的时候,这个还在装修的酒吧里就会忽然响起一阵似爽利、又好似极痛苦的女人惨叫,经久不息。
由此可见一般。
当然,他们却是没有此等福利。
这么久没尝过荤,对他们已酒池肉林、醉生梦死习惯了的人来说,如今是肉眼可见的瞧着那五大三粗的哥们儿竟也那般俊俏可人。
“都先生!”
便在此时,一个斯文中年匆匆从外走进来。
都近泽虽是从龙之臣,可他一直是以运筹帷幄的形象居于幕后,算是没什么名气的人,因此,乔海龙那些手下几乎没人认得。
这段时间,也便只有他才能时常外出探听消息了。
“嗯。”
都近泽对这些人点点头,然后变转身去找闫魁了。
“魁哥!”
在一间装修已有七八成的包间里,都近泽对闫魁微微见礼。
“可是有了什么消息?”
都近泽先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说道:“等了这么许久,可算是等到了动手的合适之机!”
“终于可以动手了吗?”
听了都近泽的话,闫魁瞥了一眼不远处优雅端坐的洪燕娇,眼睛竟有些湿润了起来。
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太煎熬了。
洪燕娇是他当初一眼看中的女人,可最后却娶了她姐姐。
虽然这些年过去了,可洪燕娇依然占据着他的心尖儿。
这夜夜听着自己心爱之人被自己那傻儿子折腾的惨叫连连,他这心几如油烹一般。
相比闫魁的激动,洪燕娇倒是显得平静许多:“都先生先详说吧!”
“是,燕娇小姐。”
都近泽应了一声,这才款款道:“这次还多亏了我那不成器的外甥!”
“我这些年,一直孑然一身,同辈之中也没有其他兄弟,只有一个姐姐,所以,我虽人在鼓阳,却对姐姐一家很是照顾。”
“如今,我姐一家在原林也算是有些名堂,对这唯一的儿子也就过分宠溺了一些。”
“这小子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我也没少劝说我姐,可他们就是管不了。”
说到此处,都近泽却是叹了口气。
接着语气一转,道:“不过,这小子终日声色犬马,这次却是发挥了不小的用处。”
“他呢,最近勾搭了一个姑娘,魁哥,燕娇小姐,你们猜这姑娘是谁?”
闫魁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谁?难不成还是那乔海龙的千金?”
都近泽顿时一脸无语。
但还是苦笑一声道:“那哪儿能呢?不过,虽然不是那乔思音,却也是乔思音身边之人。”
“身边人?”闫魁狐疑。
都近泽没有再卖关子,他也知道自己这位大哥的脑子不会转弯。
“是乔思音的助理秘书。”
“听这位小秘书说,这次乔氏集团城南开发案就要启动了,而此次担任建筑材料这一块的负责之人便是那王麟。”
闫魁皱眉:“这跟我们所谋之事有毛的关系?”
都近泽:“……”
说你脑子不转弯呢,你这现在干脆连脑子都不用了。
倒还是洪燕娇思维敏捷,马上捕捉到了关键:“都先生眼光独到,这确实是我们发难的最好机会。”
闫魁:“……”
跟这些聪明人在一起,越发显得他脑袋是个摆设了。
还好洪燕娇冲他解释道:“魁哥,既然这王麟是城南开发案的建材料负责人,那么,到时候启动仪式上他必然会出场。”
“乔海龙虽未必会到场,但他的女儿作为乔氏集团总裁,十有**也是会出席的,我们选择此时对那王麟发难,你觉得乔思音会不管吧?”
闫魁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而后,他眼中精光闪烁,霍然站起身道:“那么,背水一战,便在此时。”
洪燕娇没理会闫魁的慷慨之词,而是转头看向都近泽:“都先生,这乔氏集团的启动仪式定在何时?”
“后天!”
洪燕娇点点头:“叫大家做好准备。”
“是。”
都近泽应声就要出去,可刚走到门口,却又听洪燕娇问道:“可有那开碑手的消息?”
都近泽神色一黯:“未有丝毫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