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出来,人群中立马就发出了潮水似的赞叹声,吴文更是受宠若惊,仿佛世界上最好的事情降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都有些站不稳了,颤声问道:您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墨真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吴文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那女孩说道:都这样了,那还有什么好比的啊?胜负不已经分出来了吗?
墨真没有理会女孩的话,轻轻挥手道:小伙子,该你了。
所有人的目光不禁更加凝实了,他们都想看看,楚云这到底是真高手还是个装逼犯。
楚云点点头,拿过笔想都没想就写了起来。
他的写法格外的潇洒狂野,众人只看到他一路写下来,还没有回过神呢,楚云就已经完工了。
吴文等人看了过去,登时噗嗤笑了出来。
你这是写的什么啊,画符吗?
楚云写的是草书,而且还是狂草,所以看上去的确很乱。
吴文连连摇头:本以为你还有些本事,没想到居然连半点本事都没有。
不过你这脸皮也是挺厚的啊,毕竟要是我的话,可就干不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周围人一通哄笑,可反观墨真却是已经被震惊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在众人的笑声落下时,他小心翼翼地问向楚云:小伙子,你写的这是狂龙笔法吗?
楚云冷淡地点了点头:献丑了。
这个说法就相当于承认,吴文顿时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犹豫了片刻,旋即说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都为之惊悚的话。
你这幅作品可以卖给我做收藏吗?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宕机了,语言卡在喉咙,但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会儿后,吴文才是率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被这么一问,墨真也是浑身一抖,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
显然,他方才是因为太过惊讶,所以也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了。
他瞪大着眼睛,眼珠子还在眼眶中颤抖,随即问向了楚云:你到底是什么人?
语气中充满了试探,但更多的居然还是一种敬畏,仿佛楚云是什么惹不得的大人物。
楚云将毛笔搁置,并没有回答墨真的问题。而墨真倒也是识趣,见楚云没有提的意思,于是便也闭嘴不问了。
但浓浓的疑惑依旧是在他的心中盘旋,他忍不住接起了刚才的话:行,我也不多问了,但还是那句话,你这幅书法可以让我收藏吗,钱好说,需要多少你尽管提。
墨真这态度着实让所有人都不知所谓,而吴文哪还有半点得意,反而是剩下了委屈的样子。
就像自己本来是独生子,但是爸妈生了二胎后,就把属于自己的爱给瓜分了。
他憋不住内心的情绪,脸上也写满了不服,不禁问道:墨先生,您这是什么态度啊?
我和他到底谁强谁弱,您倒是给一个准信啊!
本来还算一个正常的询问,可墨真却是突然瞪了他一眼,低斥道:你算个屁!
知道这位小友写的是什么吗,是狂龙笔法!
这可是三百年前就已经失传的草法,堪称草书之巅峰技艺!
这是应该摆在展览馆的作品,你以为就你这小打小闹的东西,配得上和它比较吗!
吴文给听得懵了,只觉得脑子里有一万只蜜蜂在嗡嗡直叫,他愣愣地问:可是、可是如果已经失传了的话,那他又为什么会呢?
墨真冷冷地说:那是因为狂龙笔法只是名义上的失传,实际还是流传在一些隐世家族手里。
他看向楚云,目光中充满了尊敬:这位小友,我想你应该就是从某个隐世家族出来的吧?
楚云借势装逼,以无声胜有声,墨真又摸着胡子叹息一声:果真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啊,这位小友年纪大,就有如此功底,以后恐怕不可限量。
吴文没脑子地问:难道说您也要收他做学生吗?
胡扯!墨真又低斥了一声,这位小友功底如此深厚,岂是我所能教的?
甚至于,这位小友已经足够做我的老师了!
吴文本来还想说话,可是见墨真这样子,想着再说话的话只怕会惹墨真生气,说不定自己连学生的位置都保不住了,于是只能选择怂下来了。
墨真对楚云一脸讨好:这位小友,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书法
送你了。楚云淡淡地丢下了这句话,旋即直接就转身走了。
墨真也不含糊,赶紧小心翼翼地卷起了那副书法。
吴文和那个女孩面面相觑,旋即那个女孩冷哼一声,一脸蔑视地转身离去。
楚云在超市买了春联,然后便回家了。至于他自己为什么不写,也只是因为懒得写而已。
几天都没有发生什么可说的事情,而在这天晚上,林氏家居在鸿福大酒店开启了今年的年会。
楚云也去了,他跟着林韵走入会场,金碧辉煌的大厅内摆满了酒席,几乎全公司的人都有出席,气氛非常的热闹。
在席桌间行走时,林韵热情地和众人打招呼,而楚云跟在身旁继续当着他的透明人。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走着走着,陈龙和林雅梦从前方走了过来。
这是我们家的宴会,你怎么来了?林雅梦开口便是对楚云不客气。
楚云可不是以前的样子,自然是冷冷地回应道:你旁边也站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陈龙微微一怔,旋即面露不悦:你在放什么屁呢,我和你能一样吗?
林雅梦冷哼道:是啊,陈龙今年可是帮了我们家不少呢。
楚云讥讽般地笑道:帮?帮什么?是帮着签了八方兄弟会的合同,还是盛天房产的合同,亦或是家里需要的那八千万贷款?
他唯一做的一件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就是在盛天房产说我们家的坏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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