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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西装男的脸彻底挂不住了。听楚云的话,这完全就是在说他知识浅薄啊!

    西装男气着气着,忽然眼光一闪,似笑非笑地看向楚云:等等,差点就让你给骗了。

    我说,你连人都没有碰过,就这么一看就能看出她的病情,你当你是神仙呢?

    要我说啊,你这就是在耸人听闻!

    西装男的话,算是将周围人都给惊醒了。

    对啊,就算楚云是一个医生,可这么诊断病情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顿时,悉悉率率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来。

    这家伙不会是喝多了吧?

    不像,可能是哪家的少爷不知天高地厚,过来戏弄他们呢。

    真没良心。

    人们纷纷摇头,眼中尽是对楚云的失望之色。

    西装男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为自己重新取得了上风而感到骄傲。

    倒是楚云置若罔闻,依旧保持着淡定之姿,说道:继续说,还有一半分。

    到时候她要是抢救不回来了,那在场的你们都得负责!

    原本还在对楚云指指点点的人,顿时咽喉一滞,而说得最凶的那几个人则讪讪地缩了缩脖子,嘟囔道:关我们什么事

    张父张母游移不定,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最终还是被楚云的话给压垮了。

    张母急声道:大夫,你有办法救人吗?

    楚云点点头:现在还来得及。

    张父张母赶紧给楚云让出了身位,并将西装男给晾到一旁了。

    楚云说道:拿一把消过毒的刀过来。

    虽然不知道楚云的意图,但张父张母还是让服务员拿来了一把消毒的餐刀。

    楚云拿起张梦晴的右手,然后一刀割开了她的手掌。

    这道口子割的并不深,也不长,顿时,透红的血液便从伤口冒出来,顺着张梦晴的掌纹流淌。

    此举让西装男有些措手不及,西装男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别吵。楚云简单地让他闭嘴了。

    紧跟着,楚哥抿了抿嘴,眉宇间隐晦地透出了一丝痛苦。

    他低下头张开嘴,伸出了自己的舌尖。他的舌尖破开了一个小口子,几滴血滴落在了张梦晴的伤口上。

    那几滴血与普通的血不同,它格外地浓郁,简直接近了固态。血砸落在张梦晴的伤口,又慢慢地渗了进去。

    最后,楚云将舌尖收回了口中,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卫生纸,摁住了张梦晴的伤口。

    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对于楚云这种称得上匪夷所思的做法,他们都已经看傻了,同时也产生了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只有西装男完全不能接受楚云的做法,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涨红着脸喊道:神棍!你这简直就是神棍的做法!

    他放声大喊:保安呢!保安在哪儿!

    这种装神弄鬼的家伙,还不快把他赶出去!

    张父张母的眼睛微微颤抖着,对于此刻的情况完全拿捏不准了。

    他们也觉得楚云这所谓的方法,未免也太离谱了一点。但女儿现在昏迷着,而且楚云又说了那么严重的后果,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了?

    人群忽地散开了,忍冬花的香味飘然而至,苏冷走到了人群当中。

    光彩动人,却又微寒凛冽。

    苏总?一时间,包括张父张母在内,不少人都是将其认了出来。

    一点小事。楚云说。

    西装男并不认识苏冷,虽然他也被苏冷给惊艳到了,但更多的还是质问的态度:你们认识?

    苏冷点头:我们一起的,有什么问题吗?

    西装男指着楚云,语气有些冲:还问我有什么问题?

    我告诉你,你的人打着救人的幌子,在这里装神弄鬼,危言耸听!

    你老实告诉各位,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苏冷立马回怼:你脑子才有问题呢。

    这你!西装男被堵了一口,接着冷哼了一声,行,你们一伙的,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见张梦晴的血也止得差不多了,楚云站了起来,看向了西装男:你又怎么知道,我这方法不能救人?

    西装男一脸骄傲:就凭我是医学博士!

    我告诉你,就这长丰市的三甲医院要聘请我过去,我都根本看不上呢!

    以我的水平,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做什么吗?

    楚云看了一眼大堂的时针,又看向了张梦晴,轻声道:见识短浅。

    再好好看着吧!

    你说什么?你西装男刚想破口大骂,但话才到嗓子眼呢,忽然又卡住了,原本充满了怒气的眼神,也是陡然凝滞,而后慢慢充斥了惊恐。

    楚云冷笑:怎么不继续说了?说啊。

    西装男头一次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他眼睁睁看着张梦晴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后背似乎一万只虫子在密集地爬过。

    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西装男吓得连扣子都要绷掉了。

    爸,妈,我这是怎么了?张梦晴一脸迷茫地问。

    没事了,没事了。张母赶紧抱住了张梦晴。

    张父则握住了楚云的手,热切地说道:谢谢!实在太感谢你了!

    楚云微微一笑,道:现在谢我,未免为时过早了。

    张父表情一僵:什么意思?

    楚云接着说:我目前只是暂时将将病情控制住了而已,但最多三天,这病还会复发,且到时候再用这种方法就行不通了。

    张父和张母的表情,随着楚云的话,再次变得惊骇起来,反而是当事人张梦晴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张父紧张地问道:那怎么办,现在送医院吗?

    楚云笑:连本市三甲医院都看不上的医生,对这病都是一无所知,您觉得送医院有用吗?

    西装男神情一滞,又气又恼,但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张父为难了:那你的意思是

    楚云看了看周围:这样吧,您在前面带路,我们去了您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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