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心里早就把瞿鹏泽和雷一鸣当做一丘之貉了。
所以这会儿不管瞿鹏泽说什么,都不能改变雷一鸣在众人心里的这个印象。
“哼!你敢!”
瞿鹏泽的威胁他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不过多少有点害怕罢了。
在场的人都是盛江市里数一数二的大佬们。
有龙家宴会的先例在,就算是没有龙家宴会的事儿,他们出席宴会,身边带着的人也不会少。
而雷家的这一场宴会,他们本身便不太乐意参加。
不少的人在参加宴会之前都已经通知了家族里的供奉先生,让他们随行,陪同自己参加宴会。
之前惨死在瞿鹏泽手里的那个家主,他同样带了自家的供奉先生过来。
只不过,那本身就是一个小家族,能请到的供奉先生,自身实力也有限,又是单打独斗,这才造成了惨烈的团灭结果罢了。
雷家和瞿鹏泽要是真的对他们动手,他们完全不介意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和在场的所有人合作,联手对付瞿鹏泽。
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就不信,在场的家族那么多,供奉先生也不少,还能够打不过瞿鹏泽。
“桀桀桀……那你们就好好看着吧,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动手。”
瞿鹏泽没有再和这些人废话,直接右手成爪,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攻击过去。
不过,瞿鹏泽虽然真的动手了,但是他却伤不到那个人分毫。
因为瞿鹏泽还没有到那个人的面前,就被一道强悍的气流给震开了。
“狂妄竖子!竟然敢当着老夫的面,对我家家主妄下杀手!”
一个穿着道袍的白发老者随着话音落下,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而震开瞿鹏泽的那道气流,就是这个老人所挥出来的掌风。
“家主,请到老朽身后,安全的地方稍等片刻,待老朽收拾了这个满身杀戮的狂妄之人!”
那老人须发皆白,但是面容却不显老态,给人一种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感觉。
而他本人也是一个修行者,修行者一般随着修为的精进而容貌老化越来越慢。
他之所以会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是因为他年轻时候修为卡在瓶颈期,一直精进不了,年纪大了才开始进阶罢了。
说来也是瞿鹏泽不走运,随手挑的一个对象居然是盛江市最低调。
但是实力仅次于从前的龙家和现在的雷家的一个家族。
这位老先生,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在场所有供奉先生里,修为最高,本事最强大的几个供奉先生之一了。
躲在角落里暗自看戏的叶阳心里默默嘀咕着。
他突然颇有几分同情瞿鹏泽,居然一出手就踢到了铁板。
这运气,可以说也是比较非了。
“区区小辈!你找死!”
瞿鹏泽本身的年纪比他面前这个白发老人年长一倍不止。
但是因为附身的人比较年轻,他被那些比自己年轻的老人小看的时候,就格外暴躁。
骂完那白发老人家,瞿鹏泽换了个攻击方向。
显然是放弃了那个没什么本事的家主,选择攻击那个老人家。
那老人家也是如临大敌,摆出防御姿态,想要和瞿鹏泽大打一架。
却不想,瞿鹏泽只是虚晃一招,待到那个白发老人家一招移天换日,将他拍飞出去。
他居然借着这股力气,直接扑向了其他的人,甚至扎进了人堆里。
现场的局势不可为不危险,但是好在其他家族的供奉先生在看到刚才的一幕之后早就有了准备。
瞿鹏泽一掉进来,他们立刻就现身,将自家家主挡在身后。
让人跑到安全的地方之后,便默契十足的开始了合作,对瞿鹏泽发起攻击。
瞿鹏泽接连两次发动攻击都没有达成目的,心底已经恼羞成怒了。
现在面对这么多实力不俗的修行者合力围攻。
即便是瞿鹏泽,也不可避免的有些吃力,感觉到应付不过来。
唰的一下,随着又一个老先生带着杀意的剑招来到瞿鹏泽眼前,他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了。
他身上开始冒出黑色的烟雾,这样的情形让在场这些修行了数十年,见多识广的先生们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各位,这人不对劲!”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所有的先生们都发现了瞿鹏泽的异常。
“这人!莫不是被邪祟上身了!”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瞿鹏泽的真实身份。
这一下,原先只是勉强合作的先生们,现在是拼尽全力,打算联合绞杀瞿鹏泽了。
“邪祟伤人!修行者人人得而诛之!”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先生们手里的招式越来越简单,出手处处致命。
在这样的攻势下,瞿鹏泽很快就吃了大亏,他附身的人直接被那些先生们砍了一双手。
而且,那人的身上还有好几个剑窟窿,血汨汨的流出来。
直接让人看了觉得触目惊心,但同时也更加证实了邪祟的身份。
“胆敢伤我!都给我去死吧!”
瞿鹏泽怒目圆睁,拼着命杀出了修行者们的包围圈,退回到雷一鸣的身边。
雷一鸣早在双方打起来的时候就叫来了雷家的护卫来保护自己,顺便增援瞿鹏泽。
现在瞿鹏泽突然之间跳了过来,还不等雷一鸣反应过来,就先将他的护卫给全数杀了。
将那些护卫杀了之后,瞿鹏泽又发动自己的邪功,吸光了那些人的血,瞬间功力大增。
不仅如此,瞿鹏泽还利用那些死人的尸体,布下了一个简陋的聚阴招魂阵法。
随着阵法的完成,越来越多的孤魂野鬼从阵法里逃窜出来,不分敌我的扑向了在场的普通人。
叶阳看着乱成一片的宴会厅,心里有些担忧,怕会出现大乱子。
那么多鬼魂都出现了,他不出手收拾的话。
这些鬼魂吸了人的精气之后必然会逃窜出去为祸四方。
但是他的直觉又告诉他,现在还不是他该出手的时候。
所以叶阳也只能先压抑住自己略有些烦躁的内心,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静静的等着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