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浅和青玉听着那老者的话,眉目中也透露出愤怒的神情,那袁管事实在是太可恨了。
那老者听见沈清安的话,先是一愣,而后朝着沈清安的方向鞠了个躬,颇为感激的说道:多谢姑娘的好意,老身看姑娘的衣着,想必姑娘也是非富即贵的,只是姑娘有所不知,那月湖庄的主子,身份贵重无比,姑娘还是不要为了我们爷孙俩惹麻烦了。
老叟这般说的时候,语气有些绝望,小羽看向沈清安的眼神中却满是希冀。
小羽,你多大了?沈清安嘴角勾起一个柔和的笑容,看着小羽,轻轻的问道。
我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小羽怯生生的说道。
沈清安一惊,小羽瞧着不过就是十一岁左右的女孩子,没想到竟然比她还要大伤两岁。
竹浅和青玉也是有些惊讶,小羽看起来实在是没有十三岁的样子。
小羽,你真的已经十三岁了嘛?竹浅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眼中还有些心疼之色。
老叟见众人都有些惊讶的样子,面色更苦了,颇为无奈的说道:小羽跟着我吃苦了,自小久没有吃饱过饭,都已经十三岁了,瞧着也才十岁左右的样子。
爷爷,小羽没关系的。小羽的眼神十分纯净,扶着那老叟,小声的说道。
闻言,沈清安一行人就更加的愤怒了,那个袁管事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种畜生!
姑娘,咱们帮帮小羽吧。竹浅看着骨瘦如柴的小羽,颇有些心疼的说道。
沈清安偏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却见她们都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道:那咱们就去会会这个袁管事。
在她的地盘上。做出这等事情来,简直就是丢她的脸,前几年,月湖庄换了管事,这件事情,李嬷嬷为什么没有同她讲过。
罢了,想来这个袁管事定是柳氏母女的人了,便是远在国公府了,还是能给她添堵,委实叫人心中不舒服。
老叟见沈清安竟真的要替他们讨回公道,扯着小羽又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沈清安的面前,老叟眼中淌出两行泪来,感激万分的看着沈清安,说道:姑娘,老身和小羽都 十分的感谢姑娘的大恩大德,但若是因为我们让恩人惹上麻烦确实万万不可的。
小羽看着爷爷的举动,眼中有些疑惑,这位姑娘看着明明就由能力帮她们,为什么爷爷要拒绝。
爷爷,小羽不想嫁给袁管事。小羽的声音有些委屈,她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人愿意帮助他们啊。
老叟看着瘦小的孙女,眼泪流的更凶了,颤着手摸着小羽的头,苍老的声音听着就让人难受。
小羽,恩人要是为我们出了头,月湖庄的主人会找恩人的麻烦的,小羽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嘛?
小羽看着老叟,想了片刻之后,说道:小羽不希望这样 ,爷爷,小羽明白了。这是我们的命。
小羽的眼中失去了光彩,有些木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丘黎看着这爷孙两人,眉头皱的更紧了,清冷的声音响起。
老伯,我家姑娘就国公府沈家的三姑娘,便是你口中的月湖庄的主子,她若是想帮你们讨回公道,便一定可以的。没有人敢找她的麻烦。你们便安心的接受我家姑娘的帮助吧。
听见丘黎的话,沈清安有些诧异的看了丘黎,他可是从不会这般多嘴的。
看来,丘黎是真的很在意这件事情啊。
察觉到沈清安的目光,丘黎自知失言,朝着沈清安的方向微微颔首,说道:丘黎失言了。
沈清安摇了摇头,并没有要怪罪丘黎的意思,她还从未见过这个冷峻少年如此多话的时候呢。
你们也听到他说的了。要不要帮忙,全在你们一念之间。沈清安看着那老叟淡淡的说道。
这件事情她是一定要管的,月湖庄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个庄子,她绝不允许被柳氏母女沾染,在者,这爷孙俩委实是可怜。
只是,这老叟虽说是好心,不想连累了旁人,可在这种时候还要顾着自己面子,原则,却将自己的孙女置于火坑之中不顾的行为,她是有些瞧不惯的。
机会已经摆在了面前,要不要抓住它,只有自己能作决定,旁人是帮不了的。
希望这老叟能想清楚吧。
那老叟有些震惊的抬头看了沈清安一眼,眼前这个瞧着和她孙女差不多大的丫头便是月湖庄的主子?
爷爷,你听见了嘛?这位姑娘就是月湖庄的主子,爷爷我们真的有救了。小羽说着话的时候,柔柔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希望。
主子,求您救救我们!那老叟拉着小羽朝着沈清安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头。
沈清安点了点头,还不算太过迂腐,上前两步,将二人扶了起来,有转头对青玉说道:我找一件我的小一些的衣服来,给小羽穿。
青玉笑着应了声,便去马车后面的箱子里去找了。
沈清安又看向丘黎道:便让老伯同你一起驾车吧,小羽进马车里来坐,
丘黎点了点头。
将一切都安排好,一行人又出发了。
竹浅扶着小羽上了马车,青玉扶着沈清安,亏得是出门之前,沈家两父子都十分舍不得沈清安,给她带了许多东西,于是便备了一辆大马车,即便是坐了四个人,也还是十分宽敞。
小羽换上了沈清安的一件浅蓝色衣衫,瞧着精神了许多,只是那衣服对小羽来说有一点大,有些松松垮垮的吊在身上,小羽的头发也很乱,瞧着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
沈清安皱着眉头看了看小羽,对青玉说道:青玉,给小羽好好的收拾一下。
青玉应了声,便开始给小羽收拾。
小羽破有些好奇的看着马车里的一切,瘦小的手掌有些颤巍巍的摸过身上的锦衣,眼中满是羡慕。
她什么时候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啊。
像是在做梦一样。
沈清安看着小羽微微叹了口气,柳氏母女造的孽实在是太多了。
天色渐暗,沈清安一行人终于到了月湖庄。丘黎跳下马车,看了看站在庄子外面迎接沈清安的人,又转头对着车门的方向说道:姑娘,咱们到了。
沈清安理了理衣衫,从怀中拿出一张淡绿色的轻纱覆面,才下了马车。
道路两旁种着许多的竹子,瞧之自有一种清幽的意境,石板铺成的小路直通到庄子的门口。房檐上挂着两盏红色的灯笼,透出暗暗的红光,为这有些许凉意的晚秋,增加了一丝暖色。
沈清安刚下马车便听见一声,颇有些油腻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着深蓝衣衫的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地小跑着走到了沈清安的边上。
姑娘到了,奴才都等了您一天了。袁管事十分谄媚的说道。
沈清安淡淡的瞥了袁管事一眼,微微颔首算是应了。
袁管事见沈清安的态度如此冷淡,被脸上的脂肪挤得几乎快看不见了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郁。
随后,沈清安身后的马车微动,竹浅便扶着有些虚弱的小羽下了马车。
袁管事抬眼望去,顿时脸色大变,怎么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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