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淡绿色衣服,梳着少女发髻的女子迎上来。
“公子,您是想在一楼还是二楼……”
“我找你家老板娘,你通传一声,就说是故人找他。”
长孙楠打断她。
女子领命,跑上楼,片刻,她又跑下来,态度更加恭敬。
“公子,老板娘有请。”
女子在前头引路,长孙季跟在后面,来到二楼的房间。
推开房门,长孙季就见一抹身影拿出酒杯,姿态慵懒的趴在桌子上。
长孙季转身关门,坐到她身旁。
慵懒的老板娘抬手,为他斟一杯,红唇一弯。
“稀客,四皇子怎会来此?”
淡淡的酒味飘散,长孙楠手拿酒杯,酒水缓缓流入他口,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叶初薰的事情先放下,你想办法,去齐国一趟看看长孙择在干什么。”
“好吧,不过你可是有个很强的情敌啊。”
老板娘坐到他对面,直接拿起酒壶,喝下一大口,眉头一挑,带着挑衅。
长孙楠也不恼,双眼微迷。
突然,他双眼瞬间清明,眼神变得凌厉,抬手,一挥。
窗户大开,一个身穿夜行衣,全身上下都被黑布包裹着,只有一双冷漠的双眼露在外面的男子站立在窗外。
长孙楠凌厉尽退,面露威严。
“什么事?”
黑衣人淡淡的看了美艳的女子一眼,拱手。
“齐国传信,四皇子此时正离开齐国皇城,看方向,像是往青城书院的方向。”
长孙楠皱眉,手指婆娑着酒杯。
四皇兄,青城书院,他去哪里干什么?
“知道了,你传信让他们继续盯着,不要轻举妄动。”
“是。”
黑衣人领命退下,飞身而去。
“你这皇兄还真是难对付,不过你也一样。”
老板娘感慨。
长孙楠没有说话,抬手,将杯中酒饮尽。
天亮,叶初薰推开房门,只见一身金黄衣袍,手拿折扇,身姿挺拔的长孙季站在院子里,她心下疑惑。
他是来找文倩的嘛!
怎么会站在这里?
听到开门声,长孙季转头望去,见一袭白衣的叶初薰,亭亭玉立的站在房门口。
“叶小姐,在下听闻你医术乃是师承公孙神医。”
长孙季走上前,并未遮掩此行过来的目的。
闻言,叶初薰心中的疑惑更甚。
“没错,二皇子有什么事吗?”
“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叶小姐屋内详谈。”
长孙季看了宽阔的院子一眼。
见他这幅姿态,叶初薰心下一沉。
看来,事情严重性不小。
叶初薰转身进屋。
长孙季紧随其后,关上门。
“请叶小姐出手,随我去南方,救救我的父皇。”
长孙季面容诚恳,姿态放低。
“南帝,我并没有听闻此事啊!”
叶初薰瞪大眼睛,心中诧异。
原来是南帝。
“父皇也是突然病重,这毕竟关乎到朝廷社稷,消息必定是瞒得严实,其实,此次我与皇妹出来,一是参加此次的摘魁大会,另一方面则是听闻公孙神医在这边,过来寻找。”
长孙季心中对父皇的病重也是奇怪,实在是太突然。
要不是父皇危在旦夕,皇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测,他必然是要查查父皇重病的原因。
闻言,叶初薰了然。
也是,一国之君出事,可是大事。
“我会医术这事是文倩说的吧,你与她……”
叶初薰并未说去与不去,而是提起了聂文倩。
“我会和父皇说此事,让他答应我与文倩之事。”
长孙季一怔,随即,说出他的打算。
叶初薰愣愣的看着他,眼里的光闪烁不定。
“等摘魁大会结束后,我便与你去南方,医治南帝。”
“多谢叶小姐,那在下就先告辞。”
长孙季大喜,温润的脸颊陷下来两个浅浅的酒窝,转身离开。
叶初薰只身站在房间,身影有些低落。
她就助文倩一把,若是不行,她就把文倩带回齐国。
“怎么了,我见长孙季从你的房间出去,他找你是有什么事?”
陌宸煊从门口走进。
闻声,叶初薰把方才的对话说与他听。
“我可要去南方走一趟了。”
陌宸煊脸色阴沉,想起不久前收到的消息,缓缓的说出声。
“初薰,我可能没法和你一起去了,王府有事需要我去处理一番。”
“没事,我一个人也没问题。”
叶初薰点头,突然想起破庙之事。
“不过,易州之事,你已经调查清楚了吗?”
“刺客此时在大哥那里,腰牌乃是兵部尚书的王尚书手下的精兵特有的腰。”
陌宸煊其实知晓王尚书只是一枚棋子,幕后主使还有人,但那隐藏的太深了,而且这里是东瑶国,调查没有那么顺利。
“那你和大哥准备怎么办?”
叶初薰并为吃惊,神情严肃。
“现在齐国不宜开战,皇上传信也想私下解决,所以大哥决定带着刺客与腰牌去面见北帝,如何处置王尚书,就看北帝了。”
陌宸煊把他们的计划托盘而出。
“嗯,也好。”
叶初薰点点头,心下赞同。
齐**队刚刚经历了一场投毒,内忧也还未解决,确实不宜打仗。
陌宸煊见眼前的心上人,伸手,把她扯入怀中,有些不舍。
“齐国事急,我可能明天便要出发回去,凌暄,我留下,让他保护你。”
“好,你也小心。”
叶初薰环住他,乖巧的点头。
天一亮,城门刚刚开启,陌宸煊便骑马出城。
叶初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里流出不舍。
在城门口呆了一会儿,叶初薰转身,前往白翼所在的居所。
白翼此时正吃着丰盛的早餐,见叶初薰过来,立刻起身招呼她。
“小妹,吃了吗?”
“我还不想吃,我来是想和大哥聊一下那个刺客的情况的,这次去找北帝,你有把握吗?”
叶初薰担忧的询问。
一说此事,白翼放下手上的碗筷,面色郑重。
“是陌宸煊与你说的吧,其实,现在出现一个问题,这个刺客不是王尚书的人,是他们雇佣的,而且他说话特别气人,我就怕他在面见北帝的时候,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