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叶倾婉对此深信不疑,叶初薰心里暗自得意,还是没有柳姨娘聪明。
“其实,除了吃药之外,你还需每天在院子里跑上五圈,再配以盐水进行泡澡,持续一个月,就可以痊愈。”叶初薰也不想要她的性命,就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方法。
“真的,就这么简单,你不会骗我吧?”叶倾婉对此将信将疑,因为这些方法听起来有些荒缪。
“妹妹,姐姐这是从公孙师兄那里得到的良方,你这是怀疑公孙家的医术吗?”叶初薰搬出“公孙”的名头,增加药方的重量。
“我信,我会按照姐姐说的办。”叶倾婉一想到公孙家,对此就没有怀疑。
叶初薰开好药,交代好一切,就离开回房间了。
她一进房间,就闻到一个浓郁的血腥味,她立刻提高警惕。
突然,一个黑影从房梁落下,他跪倒在叶初薰跟前。
“小姐,是我。”说话的人正是陌宸煊身边的暗卫凌锦,此时的他面色苍白,显然是受伤了。
“你受伤了?陌宸煊呢?”叶初薰瞳孔一震,声音发紧。
凌锦都受了伤,陌宸煊定是出事了。
“小姐,不必担忧,主子无事,只不过易州的情况比预想的严重,太医们也束手无策,而且属下此次受命来找公孙公子,人还没有找到,路上就遭到了埋伏,属下担心主子在易州……”凌锦还没有说完,叶初薰便懂了他的意思,她立刻回屋收拾一下行李。
“我去找院长请假,你去书院对面的客栈找凌薇,在书院门口等我。”叶初薰简单吩咐完,就疾步去找院长。
来到院长的房间,叶初薰站在面前,姿态恭敬:“学生叶初薰有事求见院长。”
“进来吧。”院长威严的声音传来。
叶初薰推门而进,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端正的坐在书桌前,颇有一院之长的风范。
朝院长行礼之后,她便直接说明来意:“院爱上书屋生叶初薰此次是来告假的。”
“是你啊,不知你所为何事,又要告假几天?”院爱上书屋没多久,就有人前来告假,而且还是入学考试的榜首。
“学生要去易州,归期未定,此次学生前往易州原因有二,其一是学生的未婚夫婿煊王在易州遭难,其二便是易州的病情已经刻不容缓,学生是公孙神医的徒弟,想要为百姓出一份力。”叶初薰没有隐瞒,把原因一一说明,她相信院长的深明大义和人品,不然青城书院不会到如此的地位。
院长对易州的事情有所耳闻,看着叶初薰的眼里多了一分赞赏,虽为女子,却想为国效力,可见眼界之宽广。
“我准许你告假,不过,回来后你需自学丢下的课业。”作为院长,他不能让其他先生单独教授她一个人,会有失公允,所以只能委屈这位学生了。
“谢院长。”叶初薰了解院长的难处,并没有多加为难,而且有些课业她早就学习过,应该不成问题。
叶初薰在门口与凌薇他们会合,立刻动身前去易州。
为了尽快见到陌宸煊,叶初薰舍弃了马车,而是选择了骑马,经过几天的奔波,他们终于到达了易州。
此时的易州早已封城,许进不许出,叶初薰他们下马走进城。
城中一片萧条,街道上只有一个走动的人都没有,宛如一座死城。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叶初薰出声询问,按说一座大城不会这么寂静。
凌锦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上前为叶初薰解释:“病人都被安置在其他地方,那些未得病的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也是,这种情景谁敢出门,又不是不要命了。
叶初薰理解的点头,三个人往官府走去,想来此时应该正在办公。
因为凌锦的关系,他们畅通无阻的走进官府。
二人推开房门,只见陌宸煊身穿墨色衣衫,乌黑的头发只用一根发簪堪堪束起,俊秀的眉眼紧蹙,显然是为什么事发愁。
“谁?”
陌宸煊眼神凌厉,似刀,抬头,向门口射去。
一见,竟是叶初薰,她一身月白色衣衫,黑发披散在身后,精致面容一脸欣喜的看着他。
陌宸煊眼神一柔,愣愣的看着她。
叶初薰微微一笑,见他面色如此憔悴,想来易州的事情不简单。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回过神,陌宸煊眼角带着喜悦,可转念想到易州此时的危险。
他眼中喜悦渐渐被担忧所代替,起身走上前。
“你怎么来这里了,我让人送你回去。”陌宸煊神情变得紧张,连声音都粘上了一丝急促。
一想到现在易州这么危险,他就不想让她在这里多待一刻。
“我不走,我要留下帮你。”叶初薰绕开他,坐在椅子上就不动了。
陌宸煊顿时感觉一阵头疼,就算易州变成这样,他都没有这么头疼过。
“是凌锦带你来的。”这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他只派出过凌锦去找公孙离,而且要不是他身边的人,也请不来叶初薰。
“凌锦。”陌宸煊脸色阴沉,凌厉的喊出名字。
门口的男子全身一怔,认命的走了进去,跪到陌宸煊的眼前:“在。”
“你直接去领罚吧,把凌言换过来。”陌宸煊对他的行为非常的不满,谁也不能把叶初薰带入危险之中,就算是为了他,也不行。
还没等凌锦应声,叶初薰率先开了口:“你不要就给我,我还没有一个男侍卫。”
叶初薰倒不是护着凌锦,而是他做的正是她需要的,她想要的是与他并肩作战,而不是被蒙在鼓里,做最后知晓之人。
“你要他?”陌宸煊眼里的担忧被醋意所取代,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酸味。
迟钝的叶初薰丝毫没有听出来,还点点头,替凌锦说话:“他没有做错,难道非要等你也出事才去找我吗?”
这句话说得陌宸煊哑口无言,也让他知道叶初薰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