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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还未与小姐成婚,便将小姐宠上天,这样的男子值得一嫁。”

    哪个女子不羡慕小姐,这叫房间内的起哄声更加的大。

    “看来咱们得快些将小姐收拾完,早些见我们的新姑爷了。”

    叶初薰这丫头向来贪财,这一点陌宸煊可是将她吃的死死的,拿捏得非常好。他的这辈子,就是来疼她,宠疼,爱她的。

    待叶初薰出现在花厅时,已是一炷香之后了。

    她身着他送的衣裙,款款地朝着花厅走来,隐隐地还能闻见她身上的山茶花香气。

    “初薰见过祖父,祖母。”

    花厅内所有人不似昨日那般死气沉沉,取而代之的是满厅的喜悦。在大齐任何人定亲,包括皇族公主都没有这么大的阵仗过,当年长公主定亲,轰动全国的也就是三十三担嫁妆,不曾再多过。

    白家长辈自然是开心的,没想到陌宸煊会将面子做的这么足,既然两孩子是两情相悦,这个煊王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那不如就此成全了两个孩子,这薰丫头的眼光,他们放心。

    花厅内除了礼部的人,还有个出人意料的男子也在其中,那便是护国将军纪凌尘。他一脸笑意地坐在那里观礼,叶初薰自那日为他拔箭疗伤就知道那是宸煊的舅舅,当即对他福了福身。

    圣上派来的礼部尚书武鄄亲自到场为两人见证,两人就此换庚帖,交换定亲信物,再由礼部做好登记,这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一曰纳采,二曰向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此为六礼,待接下来两位准备开始筹办时,可派人通知礼部算吉日。”

    处理好一切事物后,武鄄就带领着礼部的人都撤了,他虽想留下来观礼,可是礼部那边还有许多事物需要他去处理,就只好收拾收拾东西回去了。

    “宸煊,从今以后你这孩子便是我们的孩子。”

    白振国很是高兴,没想到陌宸煊这小子,居然将护国大将都请来了,白振国早年东征西讨,见到军中人,犹如见到亲人一般,心中阵阵喜悦。

    “祖父祖母,孙女婿宸煊有一事需向你们坦白。”陌宸煊突然走至中间道。

    所有人均安静了下来,寂静无声,好似刚刚喜悦的气氛都是幻觉一般。所有人都好奇,接下来的煊王会说出什么?

    “都退下。”白振国自是知道下人们有些话能听,有些话是万万听不了的,他屏退了花厅内的下人们。

    “回祖父,这是宸煊的舅舅,亲舅舅。”说着陌宸煊自顾自地坦白了这一点。京都之人无几人知晓,他认为既然是亲人了,那便无所谓了,有些东西是不能连家人都去隐瞒的。

    白振国捋着胡子哈哈大笑,他以为什么事情呢,这般的严肃。如此甚好,他倒是挺喜欢这个纪凌尘的,有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白丞相,末将久闻您征战沙场,那些个外敌听了您的名字均闻风丧胆,凌尘此生最佩服的就是您嘞。”纪凌尘是个久经沙场的,自然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向来都是有话直说的人。

    此时白振国听了这话,他的心中不但有些欣喜,任何人都抵挡不住这般的夸赞,还有些欣慰,既然宸煊有这样刚正不阿,全心全意镇守边疆的舅舅,他们就更放心了。

    “纪将军真是过奖了,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不值得一提。反观,倒是你让老夫很是佩服。常年在外征战,今年有何打算?”

    同是军中人,有聊不完的话题,就这样两人高谈阔论了许久。

    而陌宸煊则是坐在一旁,听着这几个女眷的提点与祝福。

    府外早就将今日煊王与白府定亲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当天茶馆说书先生说的也是两人的爱情故事,当然除了今日定亲是真的,其余的均是他胡编乱造。

    叶府中,叶倾婉此时异常的平静,甚至还有些许的喜悦,当然她可没有好心到替叶初薰感到高兴。她虽嫉妒叶初薰那六十多担定亲礼,可更值得她喜悦的是叶初薰与陌宸煊定亲了。也就是说她与陌宸澜的婚事就有望了,再也没有人可以与她抢澜哥哥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是心系陌宸澜的身上了。

    倒是驿站的长孙楠,暗影好不容易将之打晕,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如今他苏醒过来便听见了这一消息,原本平静无波澜的眼睛再一次猩红。

    暗影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将其打晕了。可这毕竟是大齐,若是被人发现就遭了。

    长孙楠一个飞身便离开了驿站,朝着京郊飞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可此时他的眼睛不但是猩红的,瞳孔很是浑浊。长孙楠从小便得有这种病,一激动,生气,他就会变得不认识自己,不知自己前一天都做了些什么。

    陌宸澜与陌宸烙两人是在白府门前相遇的,这是第一次两兄弟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饮酒。

    “没想到我们两兄弟争来争去,最后还是便宜了陌宸煊那小子。”陌宸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先一步说道,不过表情很是洒脱。

    倒是坐在一旁闷闷不乐的陌宸烙,显得很是失落。

    “是啊,这宸煊,总是一声不响地,蔫坏。说好的共同竞争,谁知道这小子居然先一步下手了。”语落陌宸烙苦笑地举起筷子,又放了下来,此时的他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两人在这一刻好似有了共鸣一般,平静地坐在一起用膳。

    “你最近还回徐州吗?父皇母后是何打算的?”陌宸澜一脸关心地问道,徐州生活艰苦,他倒有些不想让他这个弟弟过去。

    “徐州是个不错的地方,哪哪都好,唯独没有她。”陌宸烙苦笑地饮下一杯酒又道。

    “不过到那徐州也不错,省的在这里徒生悲伤。待将来若是释然了,再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说罢,他将酒杯放下准备离开,推开包厢门的一瞬间好似又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