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爷我哪点像乞丐了,我说你……”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
“敢问姑娘芳名,小生长孙楠。”刚刚那男子这时才注意到一旁的叶初薰。
叶初薰本就生得貌美,不怎么修饰的她亦有倾国倾城之姿。
那叫长孙楠的男子整双眼睛如长在她身上一般,没有移开的意思。
“我说你个登徒子,没见过女子吗?我家初薰是貌美如花,可也不是你一个小乞丐可以肖想的,你赶紧吃你的**!”
聂文倩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般无礼之人,她可是大齐小霸王,谁听了她的名字那都是闻风丧胆的,即使是市井无赖都躲着她,在她眼前可都不敢做出这等无礼的举动。
长孙楠?这姓氏为何那般耳熟,大齐可没有复姓长孙的,难道是魏国人?
凌薇听了这话眉头微蹙,长孙是东瑶的国姓,她再清楚不过。放眼列国,都没有姓长孙的,这男人叫长孙楠,是……
这男人不简单,看来这一路上得提防着些。
“姑娘,敢问你们这是去哪?”此时的长孙楠已客气多了,不再似刚刚那般小爷小爷的自称。
“我们去青城书院考试,怎么样,小乞丐你羡慕吗?”聂文倩先一步说话,这是她平生以来,做过最有意义的事情了,说话间满满的自豪。
叶初薰依旧慵懒地靠坐在树下,看着师父给她留下的那本医术。
她心中不禁有几分挂念,已半年多没见到师父了,不知他老人家近来如何。
至于这本医术她来回揣摩了不下十遍,大概全部参透了,只是还有些许不懂的地方。
长孙楠此次前来大齐也是被他父皇威逼利诱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也是考进那青城书院。
这不半路利用他的威风逃跑不成反受了惊吓,差点赔上了自己的那条小命,他时不时地偷偷往叶初薰的方向瞄了过去,理智告诉他,这是他这辈子的幸福,他必须紧紧抓住。
“好巧,小生也是前往青城书院赶考。这不因为马儿疯癫这才与家奴走失,身无分文。既然以后我们是同窗,不如行行好,请几位姑娘上路时带上我,可好?”长孙楠目光依旧,嘴贫的很。
叶初薰默不作声,她倒无所谓。聂文倩自是不愿意,可她家初薰没有说话,她也不好做那个主。
长孙楠见此,也就当她们默认了,心下更是兴奋,狠狠地啃着两口鸡肉。
吃饱喝足后,长孙楠注视着她手中的那本医术。他从小与老鬼一同长大,老鬼与公孙离并称医界鬼才,自然是懂得些药理。
“善诊者,察色按脉,先别阴阳。一般来说病在表,在腑,属实,属热者为阳。病在离,在脏,属虚,属寒者,为阴。”
长孙楠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叶初薰的身后,发现她的眼神一直盯在那页,不曾变过,他便将他自己的理解道了出来。
一句话豁然开朗,叫叶初薰一下子悟出了其中道理。她抬头看向说话那人,没想到这毛头小子懂得倒是挺多。
说话间照比刚才也缓和了许多。
“你也喜欢看医术?”
突然被自己心仪的女子问话,长孙楠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我的一个好兄弟喜欢,他学习的时候正好我在旁边,因此旁听了些皮毛。”长孙楠这句话听着实属谦虚,可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他真就是在一旁听了几次。
就是连老鬼的师父也声称他若是学习医术定有一番作为,可惜他并不感兴趣。
见她这般谦虚,叶初薰更是来了兴致,她又接连将书中自己不懂的几处说了出来,没想到这长孙楠居然一一对答如流。
半个时辰下来,叶初薰看他的眼神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个人也渐渐地熟络了起来。
倒是一旁的聂文倩看傻了眼,最初长孙楠在她心中就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让初薰都投以钦佩的眼神,看来还是有一技之长的。
几人休息的差不多,要继续赶路了,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客栈,凌薇凌浅两人开始收拾着东西。
“长孙公子,听闻你也要前去青城山赶考,不如就同行吧,也好有个伴儿。”叶初薰这是正式向他发出邀请,在她看来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反正都是同一个目的地,不如就一起上路吧!
这个年轻,笑容里充满阳光的男子,心中很是受宠若惊。
“那就给叶小姐添麻烦了。”
有了长孙楠的加入,这一路上有意思了不少,他与文倩两人这一路上没少斗嘴,好似欢喜冤家一般。
明日便是青城书院开考的第一日,山脚下住满了前来赶考的学子们。
有的学子提前一个月就来了,因此能订到些不错的房间入住。而像叶初薰她们这般提前一两日来的,早就没有了房间。
不过好在陌宸煊在这里的山下有一座行宫,傍山依水,既消暑又可欣赏青城山的美景。
叶初薰心想,这陌宸煊藏的挺深啊,连她都不知道这小子在青城山也有行宫,并且还是占据了这么好的地理位置。
看来以后凌薇凌浅两人可以住在这,轮班隐在暗处了,真是不错。
长孙楠理所应当也被邀请了进来,凌浅本想阻止的,毕竟主子是个小心眼的,平时就醋意横飞。
这一路上小姐与这长孙公子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两人天天都谈论医书,若是被主子知道了,指不定凌枫就会跟着遭殃,毕竟主子吃醋的样子她是没少看见。
“初薰,可以啊,没想到你家在这青城山还有个这么别致的别苑。”长孙楠四处打量着这院中的景色,一瞧便是新建造的,没想到叶家居然这么大手笔。
长孙楠不是大齐人,自然也不知道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事。
“长孙大哥误会了,这是初薰未婚夫的。”说罢她原本沉静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他说过待她考试归来就向义父提亲,要她做他最完美的新娘。每思索到这,她都会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