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显然,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天上不会掉那免费的馅饼,更何况叶初薰那死丫头也不会这般的好心。
“父亲请回吧,至于您说的探望妹妹,还是等初薰通过青城书院的考试后,回来便马不停蹄的回去看看。此时您先回去吧,请不要打搅女儿考试的心情。”
叶初薰刚说完,凌薇凌浅两人便凶神恶煞地做了个请的动作道。
“叶大人,请回吧!属下劝您以后不分青红皂白,不知道事情真相就不要到这丞相府大闹一场,传出去丢人。”凌薇难得这番牙尖嘴利,对于叶家人的厚颜无耻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魏从袖一直坐在一旁看着这出闹剧,是真如初薰说的一般两人落荒而逃了。她很是钦佩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带光芒的女子,真的是叫人嫉妒的很。
“哼,老白,下次这两母子再来就叫他们在门外侯着,不用进来。”白振国气愤地与白管家道。
他是真想说这对母子再来,就乱棍打发出去,可是修养最终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
他看着他的宝贝孙女三言两语就将他们打发走了,这点他是很佩服。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来他真的老了,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家伙了。
“英妹,你手还疼吗?”白振国这才想起他的爱妻刚刚动手时好似受伤了,他情急之下一不小心叫出了对妻子的爱称。
果真白老夫人得手掌通红,看得他很是心疼。
“你个老不死的,臊不臊的慌,孩子们还在旁边呢!”叶老太太虽然心里甜的很,可是当着孩子的面前她还要脸皮呢。
英妹?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祖父这般疼爱祖母,两人的感情真是甚好啊。
“英妹,振国哥。那初薰与从袖嫂嫂就先回去了哈,我们不打扰你们二人了。”叶初薰调侃人的本性又一不小心暴露了出来。
白老夫人听了这话,那饱经沧桑的脸又红了些许。说是饱经沧桑不尽然,太后用的那药膏叶初薰自然也有给自己的祖母用。
她年轻时便是以神采飞扬地骑着那白马,英姿飒爽之资来征服白振国的心。如今擦了初薰的药膏,容貌年轻了许多,瞧着依然留有当年的神采。
“去去去,你这泼猴。”白振国也难得脸色一红,还振国哥哥,没大没小的孩子。看来得早些给她说个婆家了,不然这每日这样不着边际,改明该叫白翼那小子带坏了。
当然这也只是一时兴起,若是真的有人这么早给丫头说亲他自是会与那人急。
魏从袖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叶初薰这泼猴带回了院子。两个下属倒是反应得快,没曾想这丞相夫妇二人这么恩爱。
就连一向冷若冰霜的凌薇都有些动容,以前作为一名杀手她没有资格奢望那些情爱。可如今不同了,小姐给了她平淡的生活,这是她曾经不敢肖想的,那些她曾经奢望如今变得唾手可得了,她有的时候自然也会思索这些。
“从袖?寻思什么呢,都入神了。”叶初薰轻轻地摇了摇正在愣神的女子,这丫头自从有了身孕后整个人都木讷了。
魏从袖回过神来,顿时便来了兴致,一脸谄媚地走到叶初薰身旁道。
“初薰,你可知道祖父祖母的爱情故事,瞧着这两人这么恩爱,想来年轻的时候定是轰轰烈烈地,你讲给我听好不好!”魏从袖原来在宫中就甚是喜欢听那些婢女讲些坊间广为流传的经典爱情故事。
在这个男尊女卑,男人三妻四妾的年代,可是很难看见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因此瞧到祖父这般宠爱祖母,作为晚辈的她们都很是羡慕。
“好的,待我从青城书院回来给你从他们两人相识开始讲。”
叶初薰从小便是听着母亲给她讲祖父母的爱情故事长大的。
魏从袖这丫头可算是问对了人,每每母亲讲起时,眼中的光芒不可磨灭,她也甚是羡慕,只可惜她这辈子不再拥有了。母亲目前只想看着女儿嫁做人妇,好好地过上幸福的生活,她便足矣。
至于她曾经开口,想让母亲去大胆地追寻自己的幸福,母亲总是微笑着回答,看着她幸福就好。
叶初薰这才倒出空来,她看着院子中正在忙碌的心薇,这丫头自从婚期定下来后,整个人比以前还要沉稳内敛。
“心薇,最近准备的如何了?”
正在忙碌的丫头,被叶初薰的话语说羞红了脸,她却生生地道。
“嗯,托小姐的福,一切准备妥当。”语落,心薇好似又想到什么一般道。
“对了,小姐我与凌枫想请您与煊王来做我们的证婚人。”凌薇如今虽已是可以在商界独当一面,可仍旧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子,说到这时眼神来回闪躲,很是不好意思。
“没想到我们家心薇这么看得起我,能做你们的证婚人是我最大的荣幸。”一般证婚人都是双方的长辈或者令他们尊敬的人,意义非凡。
三日后,叶初薰正在收拾着行装。青城书院是不允许学生带着下人进入书院的,因此此次出行叶初薰只带凌薇与凌浅两人暗中保护她与文倩。
这日清晨聂文倩一早便抵达了白府门前,此时心婧这几个丫头正在将随行必备物品,以及干粮往车上搬。
白老夫人携白家女眷在旁边絮絮叨叨,叮嘱着路上千万要谨慎小心,毕竟姑娘家独自出远门不安全。
而白家男人们,则与聂太尉在一旁寒暄着。
“白丞相,下官真的非常感谢您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孙女,我家这丫头从来都是个不着调的。自从认识了慈悯公主,感觉整个人都变了。”聂太尉每次看着这一年里有所改变的女儿,他就很是欣慰。
聂太尉虽说话很有技巧,可也是句句在理,句句实话。那话语说的,无疑甜到白振国的心里,瞧着他那笑得合不拢嘴的脸庞,时不时地抚摸着他那白胡子,很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