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流逝,叶初薰在琼华楼心无旁骛地与华娘计划着接下来楼里的生意该如何越做越红火,以及如何再徐州一带再开几家店面。
她的计划是所有产业遍布大齐,若是可能,她也想学澜哥哥那般开到其他国家。
琼华楼一片温馨,而白府外春桃已等得很是不耐了。这大小姐什么意思,昨日叫她今儿过来接她一同回叶府,怎的今一大早上人就没影了呢!
这又等了许久眼看着午时都已过去了三刻,仍是没有瞧见。这大小姐真是欺人太甚,好歹她也是柳夫人身边的红人,这是瞧不起她们夫人吗?
自从白偌英与叶诚和离后,叶家便将这柳姨娘抬为妻,所有人都唤之为柳夫人。
日落西山,叶初薰这才乘着马车,与凌薇凌浅两人缓缓地朝着新叶府走去。而这时的春桃,依然坐在马车里生着闷气,这个大小姐架子是真大。此时的她脸色青紫,全身也已冻得僵硬,心里早已将叶初薰骂了千万次了。
叶初薰下了马车打量了一番这座苑子,这座府邸才与叶诚的官职相符。按理说叶诚是没有资格住之前那么大的府宅,但谁让人家会花言巧语百里不一,是人白丞相的乘龙快婿呢,史官自是不敢说什么。
凌浅上前敲敲门,开门的是老太太身边的嬷嬷。那嬷嬷虽深受老太太的重视,但却是个有分寸的,看见来人是叶初薰,她行了个礼道。
“大小姐总算回来了,老夫人甚是想念,这些日子一直派春桃去将您请回来。”那嬷嬷视线扫向门外,怎么也寻不着春桃的身影,就提了一嘴。
春桃是她侄女,瞧着那个丫头这几日都被夫人派去寻大小姐回府,每次都冻得脸色青紫,浑身发抖地无功而返,她看着都心疼。
这不今日又去了一天仍不见那丫头回来,便开始担心是不是出事了?
待那嬷嬷提起春桃,叶初薰才作出一脸惊诧地表情道。
“这几日一直在忙圣上交代下来的事情,这丫头也真是的若是早走半个时辰到白府等我也不至于在外面等一天。”叶初薰说完,还不忘将责任全部推在了春桃身上。
她言外之意就是都怪春桃自己出门晚了,正好与她错开,扑了个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找的。
其实叶初薰就是故意的,春桃与那采菊一样目无尊卑,今日她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丫头。
“嬷嬷,敢问菊姨娘近日如何?”
那嬷嬷被大小姐这句话给问愣住了,这大小姐与菊姨娘也没有任何交集,怎的突然间会问起那采菊。
“回小姐,姨娘进来肚子越发的大,走路都有些吃力,想来应该即将临盆了。”嬷嬷虽心有疑问,可仍然还是恭敬地回答着。
这采菊之前还想一箭双雕,将母亲与那完颜箬柳除掉,如今是那完颜箬柳当家了,想来她的日子应该很不好过。
而叶诚那人更是那种眼前只有利益的人,妻儿对他来说远没有权利重要,想来他定是站在柳姨娘那边。
倒是那叶倾婉,柳姨娘荣升为妻,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此时的她终于熬出了头,成为嫡女后,那与生俱来的神气感更是爆棚。
还是庶女的时候便是那般谁都瞧不上,如今贵为嫡女那与别人说话更是挺胸抬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见谁说话都是趾高气昂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她仍然流入不进去那些嫡女圈,而庶女她如今更是瞧不上,不过曾经那些要好的庶女依然伴在她左右,各个嘴里都跟抹了蜜一般,说得话更是让她虚荣心爆棚。
叶初薰先是在那嬷嬷的带领下来给老太太请安,叶老太太今日已是等了一天的,此刻脸色阴沉着。
这叶初薰与她母亲那般,真是没有教养。
这会儿叶初薰已走至老太太的院中,一脸的乖顺,她欠了欠身道。
“祖母,孙女初薰来给您请安了,您身子可好?”
叶老太太看着这个大孙女如此随意的行礼问安,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死不了,我说是谁来呢,这么大的架子足足请了两日才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半年不见,礼都不会行了,你那个母亲到底是怎么教养你的?”叶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在她心中早就不把那个女人生得孩子当孙女了。
若不是诚儿一再要求,要这小蹄子回来,她是真不想看见她。
叶初薰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这叶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地自以为是,现在她终于知道叶倾婉的盲目自信是谁给的了。
“祖母,首先这几日孙女是去忙活圣上交下来的任务,难道孙女去完成圣上的任务也有错误?”语气中充满了无辜,随后叶初薰一改无辜,一脸霸气地继续道。
“再说了,孙女如今贵为一国公主,更是当今帝后的义女,你说初薰这一跪,您受得起吗?”她露出一脸自信的笑容,美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当然并不包括一脸阴郁的叶老太太。
叶初薰的笑容越灿烂,老太太的面部就越狰狞。
这个小蹄子果真与她那母亲一般招人讨厌,现在居然还拿帝后压她,待诚儿前途一片光明了,看她怎么收拾这丫头。
“祖母,孙女想住倾婉的院子,毕竟我是嫡女,就算柳姨娘扶了正,她充其量也就是个嫡次女,为了不让父亲与祖母被人戳脊梁骨,孙女就委屈些,住在二妹妹的院子吧!”叶初薰摆出一脸地善解人意,气得叶老太太牙根痒痒。
原来这小贱蹄子根本不是来给她请安的,而是来给她添堵的。
“这个还是要问问倾婉可否同意,毕竟那可是她自己的院子。”
现在的叶府是看着柳夫人过活,她可不敢随意做主。
“祖母的意思是您做不了一个嫡次女的主?啧啧,祖母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看着别人的脸面过活,真是可怜啊!”叶初薰一副惋惜的表情,挑拨离间道。
对于这种风凉话,她可是拈来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