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站在末尾的叶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是多想叶初薰那个逆女死在路上。
白振国转身,看着一脸幸灾乐祸陷入沉思的叶诚,他是恨不得走上前给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两巴掌。
由于过年,今日本是休沐,但眼看着前往魏国的队伍要凯旋而归,皇上便临时决定上个朝。
“退朝!”这是一太监高声令下。
今日本是喜气洋洋,高高兴兴地想商讨该如何庆祝公主凯旋归来,缔结两国友好盟约。结果因为这事闹得不欢而散,这大过年的,居然还见了血腥真是不吉利。
白振国在听到那句退朝时,便迫不及待地往身后角落里走去,像拎小鸡崽一般,轻轻松松地将叶诚拎了起来,朝着殿外走去。
“岳父,您这是何意?”叶诚虽心有不满,但也不敢表露出来,感受着脚离地面的恐慌,他倒有些瑟瑟发抖。
这一路上白振国不曾理睬这个狼心狗肺的叶诚,他脸色凝重,直到给叶诚拎出宣武门。刚踏出宫门那一刻,他如扔垃圾一般,将叶诚扔了出去,动手就往叶诚的脸上招呼了好几下。
“你个没心没肺的,女儿生死未卜,你倒是挺幸灾乐祸啊,老夫今日就打你,直到打醒你为止。”白振国可谓是老当益壮,打叶诚这么个混蛋的力气他还是有的。
所有同僚们也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冷眼旁观,看着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人上去阻拦,也不敢去阻拦,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更多的是不敢去招惹当朝一品丞相。
直到叶诚鼻青脸肿时,白振国这才住手,他声音严厉地道。
“若是再让我发现你那么幸灾乐祸地盼着初薰出事,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要你给那丫头陪葬。”白振国说罢,便拂袖离去没有多做逗留。
在场的官员并不同情这个叶诚,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东西,自己女儿出事了居然还能这副表情,真是罪有应得。
白府内,仍是喜气洋洋,白家这是属于双喜临门啊,大孙子白冀娶亲,外孙女初薰凯旋归来。
白老太太正兴高采烈的张罗着一切。
见白振国父子三人回来,她们这些个女眷都围了上去询问,丫头什么时候回来,圣上准备怎样庆功。
白振国脸色平淡,看不出任何表情,只道。
“城镇突降大雪,将道路封死,丫头只能待过些日子再回来了。”白振国说完不忘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
白蓦云两兄弟见父亲这么说了,两人也赶忙附和着。
“是啊,你说这大雪,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待薰丫头回来时下,这是瑞雪丰年的预示吗?”
这么说完,女眷们也只是面露失落之色,但总比在那胡乱担心来的好。
与此同时,叶诚也已经被侍卫抬了回来,鼻青脸肿的他着实给叶家的人吓了一跳,当然这其中最为激动的当属叶老太太。
看见儿子伤的这么严重,老太太别提有多心疼了,“嗷”的一声便要起身寻找棍子去。
“诚儿乖,告诉母亲,是谁如此狠毒,将你打成这般面目?”叶老太太上前轻轻地抚摸着,便对着伤口吹气,那味道别提有多酸爽。
叶诚屏着呼吸,憋的脸色通红。
老太太到底是乡野村妇,命那李婆子寻来一众家丁均手持木棍,朝着白家的方向走去,去势汹汹的。
“白振国,你给我出来。”老太太是个无知妇孺,自是不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她若是这般来闹丞相府,等待她的还不知是何后果。
“白振国,今日你不出来,老太太我还就不走了。”说罢便坐在了那冰冷的台阶上。
门房小厮看见这一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紧忙去上报管家。
叶老太太那撒泼打滚的架势,白府瞬间围了一群人来看热闹,有的人也在小声议论着是非曲直。
“白家人向来风评很好,白家男人一生只娶一妻更是坊间佳话。白家夫人各个都是一等一的善良,经常设棚施粥,帮助那些个没有家的孩子。”
“是啊,倒是那叶家,什么东西,以为娶了白府的小姐就麻雀变凤凰了?做梦吧,一切不还得靠自己,想不劳而获真是天大的笑话。”
看热闹的人话说的那是越来越难听,什么样的都有,五花八门,听得叶老太太脸色难堪,站在那白家的门口指着那些个群众破口大骂。
“白家是花多少银子雇你们在这诋毁我?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和白家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这时白家大门敞开,白丞相走了出来,他阴冷着脸看着眼前这老太太,一脸的嫌弃。
“叶老夫人,两孩子的缘分已尽,明日就叫叶诚到官衙与偌英办理那和离手续,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叶家如今已是山穷水尽,若是再丢了白偌英这块肥肉,那岂不是雪上加霜,她不能这般轻而易举地放那小蹄子回白府。
“和离不可能,要么休书一封,要么就消停的在我叶家相夫教子。”叶老太太的话着实激怒了白丞相。
“我想请问叶老夫人,我家偌英是犯了七出的哪一条?这么些年她可是尽心尽力地操持着叶家上下,你们不善待她,反倒处处刁难,我家偌英不休了你儿叶诚已是宽宏大量,你却敢说休了我家偌英?”
白振国本不想与这蛮不讲理的老太太多做纠缠,可是叶老太太的话已经激怒了眼前这个权倾朝野的丞相了,也就不顾什么亲家情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落她面子。
那叶老太太最拿手的自然就是市井无赖那一套,坐在冰冷的地上,哭诉着。
“白家真是欺人太甚,居然让我一个老太婆坐在这冰冷的台阶上,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说这白偌英身为儿媳妇怎的那般无礼,原来都是白家教的。”这老太太的话越来越难听,甚至胡编乱造诋毁白偌英。
看热闹的百姓们开始指指点点,不过很显然,他们责骂的对象都是叶家,在场的人几乎都是京都的百姓,这白家究竟怎么回事他们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