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叶初薰照往常一般来到灾区为灾民们问诊。
“小姐,今日有一小姐自称是煊王府未来的女主人,来替煊王尽一己绵薄之力。”
说话的正是白老夫人身边的念慈。
叶初薰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便点了点头道。
“好,我知道了。”
她便低头接着忙手头上的活,要说这有的人你不招惹她,她偏生要过来招惹你。
正当她忙碌不开时,一柔软轻细的声音响起。
“叶姐姐,需要兰若做什么吗?”容兰若扭动着腰肢款款走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不得不说有些日子不见,这容兰若娇媚了不少。
叶初薰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这女子,云淡风轻的道。
“不劳烦容小姐了,如今天寒地冻,小姐还是先找个避风的地方歇会儿吧,着凉了便不好了。”
容兰若听了这话脸色一白,在她眼里看来叶初薰这话便是有意在众人面前埋汰她,这些灾民开口闭口都叫她煊王妃,如今喊她容小姐岂不是打她脸嘛!
“谢谢,叶姐姐……”关心还未说出口容兰若便晕了过去,不过事实证明她的做法很不明智,居然在一个医女面前装晕。
叶初薰自然是知道这容小姐是在装晕,她也没有戳穿,依旧忙碌着手中的活。
小莲一脸的怨恨,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叶小姐,你怎的如此恶毒。我家小姐哪里招惹到您了,让您三番五次地这样气晕。”
好在叶初薰此时正在义诊,有不少百姓都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郡主何时气你家小姐了?”这时有个年轻妇人问道。
“对呀,在我们看来是你家小姐没事找事啊,郡主好心提醒她别着凉了,真够身娇体弱的这就晕倒了。哼,要我说一姑娘家也不知道要脸面明明就是那未出阁的姑娘,还在外面自称是煊王妃。”
有了这么个妇人将话题挑起,其他灾民更是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根本无人去理会那主仆二人。
容兰若本就是假意晕倒,如今听了这些百姓的话一时没绷住,差点起来与他们争吵。亏她还不惜自降身份过来帮忙,真是一群贱民。
陌宸煊接到消息赶来时,容兰若已在地上躺了快半个时辰了。若不是看见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他还不敢相信,初薰如此冷血无情,任由兰若这样一个身娇体弱姑娘家在这寒冷的地上躺着。
叶初薰从始至终都是一脸淡漠地看着他,犹如一个陌生人一般。她看着陌宸煊一脸阴狠而又失望的看了她一眼,便将地上的女子抱入怀中,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动作一气呵成刺痛了她的双眼。
自那日过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现在的大齐人人都知有个慈悯郡主,会医术,知道未雨绸缪,这次的灾情才不至于那么严重。
今日在朝堂上,圣上点名夸赞了白家养了个好孙女,只字未提叶家事,更是当众赏赐了白家,册封叶初薰为公主,名号不变,大齐人人歌颂有个慈悯公主,不但人美,心善更是有着一颗菩萨心肠。
魏国太子魏从繁又从返大齐一事人人皆知,此次是来和亲求娶大齐慈悯公主,朝堂上自是分成两派,有怀着两国友好邦交的为同意,不同意者心怀鬼胎,有抱着为国着想的,有不忍公主远嫁的,当然也有存心破坏两国和平的以及心属叶初薰的人。
在这件事上陌宸煊与陌宸澜难得站在统一战线,陌宸澜当场不顾圣上是否迁怒于他而坚决的拒绝了魏从繁。
圣上一脸愤怒地看着下首的朝臣们乱成一锅粥,七嘴八舌地打唇齿仗,丝毫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都给朕闭嘴!”此时的圣上气愤到了极点,朝堂上的喧闹因此也一下去安静了许多。
“前些日子闹雨灾怎么不见你们口齿伶俐对簿公堂呢,今日你们一个个倒厉害了,嘴上不饶人,在这朝堂上有将朕放在眼里吗?”
圣上这话一处,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他看着这帮平日里只拿俸禄不为天下苍生着想的饭桶气不打一处来。
“退朝。”说罢,皇帝拂袖而去。
凤仪宫内。
今日叶初薰入宫,正与皇后两人闲聊着天。前些日子闹灾情,因此皇后一直也未将身世告诉眼前这孩子,如今殿中只剩下她们二人,皇后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索性待除夕时先找叶白氏谈谈再做最后打算。
“气死朕了,一群饭桶。”凤仪宫内突然出现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一路上还不忘发泄似地咒骂两句。
皇后离几米远便听见皇上那孩子般的举动,不禁轻笑出声。
“皇上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生气了?”帝后夫妻二十载,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圣上这番孩子气。
皇帝很生气地将事情经过道来,最后他一脸愧疚地看着叶初薰。
叶初薰今日进宫也是为和亲一事而来,此事事出突然,圣上还不知事情真相。
三人坐下来将魏国时局分析了一番。
“所以还请圣上成全,初薰此次只是想去救那魏皇。”叶初薰跪了下来,她此次进宫是与白翼一同进来的,由于白翼是男子,只能带圣上传召才可进入。
圣上经过这几次与魏从繁的接触,此人身为储君没有任何架子,品质更是好的没话说,可以说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
魏国能有这样的皇帝他放心,若是换他那些叔叔继位,难保两国之间又是场恶战。就冲这点,他都会毫无顾虑地帮助魏从繁。
“婚姻岂是儿戏!”圣上是不同意这孩子以这种伤兵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这种做法不理智。
况且他若是同意了,他家烙儿怎么办?他如何去向老白交待。
“这一切都是权宜之计,待初薰将魏皇治好就回大齐。”叶初薰是站在大局上考虑,况且她目前也想远离这是非之地,到外面走一走。
帝后两人左右为难,他们是不想答应的,可为大局着想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