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妍熙心里想着是啊,若她不先起那害人之心怎会弄巧成拙给自己害了。药是她与叶倾婉准备的,人更是她与叶倾婉喂完药送进房间的。
到底是谁害了谁,一切不得而知。
叶初薰见她脸色有所缓和,不似最开始那般狰狞她又道。
“索性那王卿已经不能人道了,现在你在王家尤为重要,若是你争气生了个儿子,那王家偌大的家业便是你们母子二人的。不用这般寻死觅活的,未来的生活还很美好。”
聂文倩平时虽然嚣张跋扈,可却是个好姑娘。如今见刘妍熙这般下场,她心里反倒升起了些许的愧疚。
“对不起。”片刻后刘妍熙再次张口说话,此时的她很是后悔。若当初她不先升起那害人之心,最后也不会自食恶果。
叶初薰的这句话点醒了她,好死不如赖活,况且照这么说来,她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如此这也算是最好的结局,当叶初薰两人即将推开房间门时,那抹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叶倾婉好似变了个人一般,你小心些。”
“多谢。”
当众人们再次进到房间里,那刘妍熙不似刚才那般怨气冲天,反倒整个人平静了许多唇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发现这一变化的人们有些好奇,这三人在房间里谈了什么,为何与她们心中所想的截然不同。
三人从刘府出来,便上了马车朝着王家走去。那王家再怎么说也是太后的娘家,毕竟刚刚狠狠的敲诈了人家一笔,如今当然要赏光来参加人外甥的婚礼了。
至于送礼的清单,叶初薰并未像其他人家一般光礼单就好几页。这三人走到礼物登记台,叶初薰将她研制的药膏放了上去。
这药膏在叶初薰这只是个药膏,但在众人面前那是异常的珍贵。毕竟太后可是花了几十万两才买回来的药材,对于这药膏的价值那还是多亏了太后的哄抬。
王卿可是这王家的独子,从小那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他的婚礼自然是盛大无比的,叶初薰忍不住在心里打量着这王家的陈设。
太后刚从王家这掏了几十万两,没曾想这王家居然还有钱将王卿的婚礼办的如此盛大。
不知这些年王家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这简直就是大齐的蛀虫,早晚有一日会将整个大齐蛀食得一干二净,到时得大齐变内忧外患,摇摇欲坠。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慈悯郡主嘛!”说话这人正是太后的外甥女,王卿的嫡亲妹妹王臻。
叶初薰回身看着眼前这个阴阳怪气的女子,她深感莫名其妙,她不记得哪地方招惹了这个王家娇小姐。
此时的王臻早就恨死叶初薰了,姑母的那支千丝铃铛镯她不知道惦记了多久。可姑母愣是没舍得给她,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她。
直到后来姑母那巨额的赏赐礼单公之于众后她非常不解,为什么叶初薰什么都不曾做过,姑母居然将那镯子送予她。
叶初薰对于这个娇纵无礼的王臻她不多做理会,转身与身旁的两个丫头往着正厅走去。
聂文倩看着这王臻的态度心中很是不爽,但见初薰没有计较,她也不好多做言语随即便压下心中的不满。
“叶初薰,你给本小姐站住,我和你说话呢!”面对叶初薰的视若无睹很让王臻生气,在她看来这叶初薰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严重的打击了她的自尊心。
说着王臻追上前,拽住了叶初薰的袖子。
“王小姐,我不记得我们有过节。况且今日是你王家的大喜日子,这便是你们王家的待客之道?”说罢叶初薰意味深长的看着那双依然停留在她袖子上的素手。
王臻被叶初薰那异常淡漠的眼神看得不禁有些瘆得慌,吓得她连忙松了手,却又有些不甘心的一哼,便转身离去。
只剩下这三人有些莫名其妙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均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是何缘故。
进入正厅,来来往往的人都上前与那王石夫妇道喜,很不热闹。这王石好歹是混迹官场多年,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满,表面功夫依然做的很到位。
倒是一旁的王卿的生母杨氏,在知道王卿下半辈子算是废了的时候,她那个恨的,恨不得将那刘氏给杀了。此时的她全程阴沉个脸,好似与谁都有仇一般。
“王大人恭喜,恭喜!”这王石一见到叶初薰脸色瞬间清白僵硬,心里阵阵抽痛。若不是她那研制的什么鬼药膏,姐姐也不会一下子要了去那么多钱,归根结底都是她害的。
“郡主,还望里面请。”但一想起太后说的,这叶家嫡小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定要拉拢到他们自己的阵营来,王石努力压下心中不满,转瞬换了副表情说道。
“瞧着这巴结王家的人还真是不少,朝中大半的官员都来了,瞧这高朋满座的样子,啧啧。”聂文倩倒是个胆大的,在人地盘也敢如此说话,倒是一旁的魏从袖时不时地拽一拽她的衣袖,小声提醒着她。
“好啦,有什么不如意的我们回家说,这毕竟是人家的大喜日子,咱就少说些。”
魏从袖起初对于这大齐的婚礼流程倒是很好奇的,一整日下来她不再似早上那般期待,所有婚礼过程也都差不多,喧闹的丝竹声扰得她脑袋嗡嗡直响,此时的魏从袖只想早些回去。
偏偏不顺人愿,这三人正想离开时,被几抹花花绿绿的身影所挡住。
领头的自然是来时挡住她们去路的王臻,这个她们自然是认识的,只是这其中还有一抹身影令聂文倩很是惊讶。
“倾婉,这便是整日欺负你的叶初薰?”王臻故意将音量放大引得许多人都围上前一看究竟,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叶倾婉眼里满含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轻轻的拽着王臻的衣袖道。
“王家姐姐,大小姐一直待我很好。”说罢依然是怯生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