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的,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叶府门前。
一只素手撩起了车帘子,叶初薰就见白偌英身边的李嬷嬷正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步,好像是在等待着谁。
“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正在夫人的院子里大发脾气!您快去看看吧!”
叶初薰缓缓的从马车上下来,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好像李嬷嬷说的这件事与她毫无关系。
看着叶初薰没有理会自己,只是慢悠悠地下马车,然后微微冲着自己点了下头,就朝着白偌英的院子走去。
叶初薰之所以没有那么迅速地赶往白偌英的院子,其实也有有私心的。
她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娘亲看清现实,让娘亲知道这个表面相貌堂堂的父亲其实背地里是多么贪得无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离老远还没进入房间内,便听见房间内发出的嘈杂。
“白偌英,你为何如此没用?交代你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叶诚一边说一边不解气地砸着房间里的瓷器。
“要你有何用!”
白偌英静静地望着叶诚,就在今日之前她一直认为,叶诚是真心爱她的。可不曾想一切真如他人所说的那样,就只是利用。
此时的她无比清醒,想来她确实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个男人的爱意。
白偌英看着叶诚这样的态度,浑身一颤,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时的叶初薰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慌忙地跑向白偌英,用力地将白偌英拥在怀里。
这一幕让叶初薰回想起前世,丞相府内尸横遍野,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时候的娘亲是怎么倒在她的怀里一点儿一点儿地失去温度。
那涌上心头的恨意直叫她想把叶诚活活的千刀万剐,可理智又将她拉回了现实,现在还不是报仇雪恨的时候。
她要的不是叶家家破人亡这么简单,若是就这么死去,岂不便宜了他们?她要让这些人生不如死,在数次精神及身体上折磨后死去。
叶诚见叶初薰进来,便也没再多说话,冷冷的哼了一声,愤怒地甩了甩袖子,径直转身消失在院子中。
现在的叶诚,皇上不待见他,便也没有给他派遣太多的活儿,闲来无事只能种种花养养草。
这样的日子真是受够了!
想到这里叶诚更是火大,都怪白偌英。
他从来不会在自身寻找过错,就只会一味地指责他人推卸责任。
这个时候更是如此。
“娘亲,近几日初薰发现您身体浑身僵硬,舌苔暗黑,脸部苍白,明显是中了毒的症状。”
说着叶初薰青葱玉手搭着白偌英纤细的手腕上,为其诊脉。
看着白偌英脸色苍白随即又道:“不如这样吧!女儿派凌浅到外祖父府上将师傅请过来为您仔细瞧瞧。”
还好中毒不深。
听了这话,白偌英顿时松了口气,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不放过她。
可以说凌浅的办事效率很高,在叶初薰吩咐下去时,她便轻点脚下施展轻功离去了。
叶初薰母女二人又等了片刻,只见两抹身影缓缓地从房顶一飞而下。
“师傅,您可能看出娘亲中的到底是何毒?”
墨漓双眉微皱,又仔细地看了看白偌英的瞳孔以及舌苔,这才吐了一口气说:“此毒是西域宫内御用,想来下毒之人是想让夫人悄然离去,所以剂量下的有点儿少。”
白偌英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是好。
整个叶府想害他的人太多了,可会是谁呢?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将西域宫内御用之药,用在自己身上。
“那墨先生可有方法能清除我体内的残毒?”
“这点夫人您大可放心,一会儿让婢女们照着这个药方下去抓药,连服三日即可清除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