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振国父子三人向当今圣上告了假,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护送叶初薰回叶家。
他白振国的女儿不是可以被随意冤枉欺负的。
清晨的青砖古道上,只听见马蹄“哒哒哒”的声音,与车轮之间发出的碾压声音。
不一会儿,这队伍便停在了叶府门外。
白丞相眉头紧锁,昨日通知叶府今日叶初薰回家。
嫡女回府,不夹道迎接也就算了,这大门紧闭是什么意思。
白仲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个新来的小厮,看着这一大堆人马,以为是来投奔叶诚的穷亲戚。
便也没给好脸色。
“有何事?”
“想不到这叶家真是好厉害,连看门的小厮都如此摆谱。”白玄宗先一步开口。
“去去去,到别处玩去,真晦气。”
堂堂三品中书令何时受过这等气,怒火中烧。
“去通知叶诚,就说叶家大小姐回来了。“
门房小厮听了白玄宗的话更是觉得好笑。
“我们大小姐就在府里,麻烦你们啊打听清楚,再上门行骗。”
这白家人听了这小厮的话很是愤怒,堂堂叶家大小姐在这,居然有眼不识泰山。
正巧此时叶倾婉从府中走出。
“呐,我们叶府大小姐在那,下次行骗至于你们啊,打听仔细了再出来作案。”
这门房小厮依然神气十足的样子。他是新来的,见府中下人都叫叶倾婉大小姐,便以为这府中只有这一位小姐。
“站住!”白振国浑厚的声音响起。
叶倾婉见来人是白振国,五味杂陈。
是的,她打从心眼里嫉妒。
凭什么叶初薰有这么硬气的后台,凭什么每次都有人为叶初薰打抱不平,她也想要这样的外祖家。
对于白振国,叶倾婉是想讨好的,毕竟以后找婆家,还是可以仰仗白家,寻得一门不错的婚事。
可又不甘心屈居于叶初薰,如果没有叶初薰,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叶家长女,凭借父亲对姨娘的宠爱,估计很快她也会变成叶家唯一的嫡长女。
“外祖父,大舅,二舅。”叶倾婉上前谦卑有礼的一一请安。
“叶二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只认初薰,你算哪门子的亲戚?”白蓦云毫不客气地回绝了叶倾婉。
叶倾婉被谢绝得非常尴尬。
“你去将叶诚喊出来,就说白振国求见。”白丞相坚毅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
这叶诚欺负人欺负到他白振国头上了。
宠妾灭妻,纵容庶女,还不知道他的幺女在叶家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刚才的小厮,见大小姐对待来人不但恭敬,还有俱意,当下不敢怠慢。
书房内的叶诚知道岳父登门,大步向府门迈去。
“岳父大人光临,小婿有失远迎。”走上前叶诚连忙向白振国鞠了一躬。
白振国迅速躲开道。
“叶大人,白某受不起您这一拜!”声音坚硬,不容拒绝。
“岳父这是何意?”
“叶大人,白某不知您何时死了个女儿,深感抱歉。”
这一回答,叶诚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岳父,小婿女儿都好好活着。您这话……”
“叶诚,你可以啊,你也说了女儿都好好的活着,那我问你叶倾婉什么时候成了叶家大小姐?”白玄宗没工夫和叶诚墨迹。
“难道叶初薰死了?叶倾婉一个小小庶女,在叶府也敢以大小姐自居。”
下人们这么尊称叶倾婉,叶诚是知道的,也没有反驳。
这一年里叶诚也渐渐遗忘了叶初薰这个女儿。
“岳父,这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您何必因为下人们伤了我们翁婿之间的情谊。”
“哼,你不默许,下人们敢如此明目张胆?”
“岳父大人,咱这一队人马在门外站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不如咱入府歇歇脚,喝口热茶。”
这看门小厮终于知道自己闯多大祸了。
那位老者自称白某,又是老爷的岳父,想来就是当今的丞相大人了。
而刚刚他明显听出来这叶家大小姐另有其人,这深宅大院真是乱得很。
看来以后要小心行事,切不可鲁莽,也不要急于表忠心。
要看清局势。
“父亲,叶诚说得对,不如入府喝口热茶,再讨个合理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