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晴听着男人发出的单调的声音,不禁轻轻咋舌。
她刚是想出来转一转,走一半听着庭院里有玻璃摔碎的声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他喝的醉醺醺的样子。
喝醉了还不忘嘲讽她?
但男人少见的这样,总归是不能让他真的就这么在这放任不管的,夏天还好说,可现在已经深秋了。
她穿的毛茸茸的睡衣都被从细小的‘破绽’中钻进来的冷风吹的蜷缩,忍不住又捂了捂领口和袖口才上前去。
“霄凌炎,别喝了!”。
但说着丝毫没有用处,男人还是熟视无睹的又抬起了手中的酒瓶。
虽然不愿意把手从暖烘烘的袖子里拿出来,但现在没有办法了,霄凌炎如果真的醉过去,她一个人哪能把他抗得动送回房间。
摇了摇头伸出手一把握上了酒瓶的下半部分。
“别喝了!”。
那个模糊的人影来到了面前,但也清晰不了多少。
此时的男人竟还保留着沉稳的声音,除了半眯的眸子外毫无失态。
“你是谁?”。
这一问暖晴的手指僵在了酒瓶上。
她于他来言是谁,她也不知道,朋友吗,算不上。
熟识?也不及。
想着男人的声音压的更沉了,还带有一丝危险性“你是什么人?”。
男人身上微辛的酒气被夜风裹挟而来,扑在了暖晴的面颊上,他真的喝了不少。
但暖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他的话,有些局促的跺了跺脚。
算了,丢人也是丢他的人,干脆叫liz过来给他来一针再送回去算了,省的她还受冻。
正这么决定下来转身要立刻,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攥的紧紧的。
霄凌炎的力气很大,她是脱不开的,小臂又做了做最后的挣扎。
不说就不走了是吧。
不耐烦的转过身来,走到了男人身前,欠下身去指了指自己“你老婆!”。
现在能说的确实也只有这个了。
但刚脱口而出就后悔了,男人在她手腕上的力度不紧没有减弱,反而攥地更紧。
女孩离的很近,那个模糊的身影一瞬间清晰了不少,她说那三个字也清楚的撞进了他的耳朵里。
“嗯,你是”。
手掌松开,转为向上握上了女孩的小臂,轻轻的引着她离他更近些。
暖黄色的灯光照进了两人之间,女孩垂下的发丝都泛起金光。
“你…你干嘛!”暖晴的声音很小,有些紧张的看着慢慢放大在眼前的男人的脸,整个人都忽然大脑放空僵住了。
下一秒唇上的触感更是让她大脑嗡鸣。
他为什么吻她,明明才吵了架,而且他之前也那样决绝,为什么还…
威士忌的味道合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气一起袭来,像是她对他一样,想要逃离但又想沉溺其中。
夜色更重了,天空忽然盖上了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灯光本就不亮,现在四周更暗了。
男人才松开了手上的力度,缓缓地离开了女孩柔软的唇。
暖晴脸颊上的热度都红透了,只觉得连耳朵根都发热,真想要逃也似的离开,就这么让他呆在这算了。
但才刚后退了一步,玻璃与地相撞的闷声又响了起来,只是这次没有碎裂开的清响,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声源。
是刚刚男人握在手里的酒瓶摔在了地上。
她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过那个酒瓶,才发现那竟然是macallan的威士忌!
一万多一瓶的酒就这么被他洒了!瞬间胸口升腾起一股肉疼,但现在她也顾不得酒了,因为有另一个大家伙也想效仿酒瓶有想要倒下的趋势。
眼下也就不纠结于脸上的热度了,不能看着霄凌炎倒进灌木丛里。
赶紧上前扶住了男人,让他慢慢的靠在了她的身侧。
妈耶,这可怎么办,走也走不开,总不能靠吼的叫人来吧,千错万错都是不该想出来转转的错。
不知者不罪,还不用现在这样的因为良心给他当人肉靠垫。
眼下得想个办法先让他自己站起来,在考虑送到哪的事。
冲着靠在她身侧的男人干笑了两声,他这样靠着,她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抬了半天,最后拍了拍男人的肩。
特别像是拜了把子。
“夜深喽,该回去喽,不然要有大灰狼哦,嗷呜嗷呜…”说完自己都觉得傻。
清了清嗓子又重新张口“霄总,有个20多亿的大单!快醒醒!”。
男人的眸子还是沉着,没有动静。
看来他真的睡着了,她说不定真得在这当他一夜的人肉靠垫。
自暴自弃的小声嘟嘟囔囔了一句“再不醒我可就走了,你就在灌木丛里头睡一夜算了,体格这么健壮,也不像是会轻易感冒”。
这话虽然轻,但男人眉间的力度却紧了紧。
不满的睁开了眼睛。
“你想要我在这睡一夜?”。
霄凌炎的话还是那样的简洁,但语气间却多了没有防备。
眼见自己的内心os给人听见了,霄凌炎这么记仇的人指不定酒醒了还知不知道。
赶快干笑了两声。
“不是不是,哪敢啊,来霄总我给您扛回五星级酒店总统套去!”。
这话完全是打趣的,但男人却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除了那眉眼间的惺忪,和男人身上不可忽略的威士忌的味道外,他的酒品真的极好,如果不是熟知他,哪怕是此时都完全看不出他醉了酒。
本想让霄凌炎以她为借力先站起来再说,肩膀都递过去了。
没想到男人却一下站了起来,身形连一点点的晃动都没有。
但却没有走出庭院,而是视线紧紧的落在了女孩的身上。
“我带你去”。
这句话没头没尾,暖晴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是接她刚才那句玩笑话的。
完了,别是霄凌炎一喝醉就一根筋真的信了吧。
赶快准备为自己的莽撞开口解释,她现在可是一身睡衣还是小熊的,霄凌炎别真的给她带去五星级酒店开总统套。
还没来得及开口,身体却突然离了地,视线里只剩下了男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