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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和了心跳深吸了几口气定睛看向那块划痕。

    看清了划痕后心跳却跳的更加的剧烈。

    一时间甚至手指关节都僵住了。

    那块根本就不是什么划痕,而是手刻的一串数字!

    这一定是爸爸留下的数字,之前锦丽和秦忧一直都不知道她有这么一条项链,她也一直为了保护它把它放在了柜子的最里面!

    很久以前她向爸爸询问该怎么保养它的时候拿出来过一次,当时还被爸爸笑像小松鼠藏橡果一样藏得非常隐秘。

    一定是爸爸留下的数字。

    但这串数字有什么用呢?

    反复的在心里来回念着那串六位数,正着念反着念都丝毫摸不着头绪。

    又快速翻出来根黑笔纸上把那六位数来来回回的写又组合都没有进展。

    到底是什么呢?

    手心里紧握着小小的小天使挂坠,皱着眉恨不得攥紧那六个数字里去。

    177496

    邮编?

    区域邮编范围很大,毫无用处,而且墨市也没有区域邮编是177496的地方。

    还能是什么呢...这么短也不能是电话号码,连座机都不是。

    手机之前一直被当做垫板放在膝盖上垫在纸的下面写字用,突然来电轻轻地震动了起来。

    暖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加上身边的环境过于安静,她又思考的入神,惊得笔一下从手心掉了出去,才意识到是手机。

    按了接听对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还好吗...”。

    因为一早上没有发出过声音了,嗓子有些沙哑,轻轻地清了清嗓子,才回应“嗯”。

    “你找到宋律师了吗?”男人立刻觉得这样问似乎有些没头没尾,立刻出声解释“之前那两个骗子说,你是打电话去找宋律师的...所以”。

    “还没有...”。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想帮你...还有我有个朋友是一个很有名的律师,他或许会认识这位宋律师!”电话对面静了静艾里本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了,几秒后却收到了答复。

    暖晴大致把整个过程讲了一遍,说完目光滑到了手中的白纸上。

    顿了顿再次开口“艾里你知道,177496这串数字有什么含义吗?这或许是爸爸留给我的提示”。

    “我查到了给你打电话!”男人快速的把数字输在了一旁的电脑里。

    女孩轻声的应了道谢才挂断了电话。

    现在窗外的阳光亮些了,透过了窗帘又隐隐的照亮了窗边一大片的位置。

    外面隐隐的有一阵骚动。

    接着是经过她窗前杂乱的脚步声。

    但她现在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

    又向着床脚和墙壁的夹角里缩了缩,把那张纸捧到了面前。

    地板上厚厚的长毛地毯很是舒服,把身体的重量又往床的方向靠了靠,头轻轻地依偎在了床上,食指一下下的点在纸的边缘。

    到底,是什么呢?

    窗外杂乱的声音逐渐的越来越远,一直来到了几个拐弯外的房间门口。

    “霄总,手术室已经准备完毕”liz边说着边抽出一张手术流程单递给了男人。

    身边的副手有素的快速推着一个移动床进了病房。

    “嗯”男人点了点头,目光紧随着房间里的几位助手的动作。

    liz快速的又翻到了文件夹的最下面的两张纸,一齐抽了出来,再次递给了男人“霄总这是手术同意书”。

    同意书的内容都是一样的,没有好去确认的条项,男人把夹在liz文件夹上的笔抽了过来,又接过了同意书,签下了名字。

    草草几笔立刻又递了回去,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房间里,视线离开一秒他都会担心。

    几位助手的动作非常快,男人再回过头去时,已经把叶夫人抬到了移动病床上。

    又快速的拉上了防跌护栏,稳稳地推着叶夫人出了房门向手术室走。

    “手术时长经过早上对叶夫人的身体再次检查数值显示看来,可能会延迟二十分钟”liz紧跟在移动病床后,边看着手里的记录边对男人说道。

    霄凌炎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离手术室只有几步之遥了,她就要上手术台了。

    这是一场赌博,成功率仅百分之四十的赌局。

    先前他任何赌局都胜券在握,对他来说胜率永远是百分之百。

    但现在,与死亡的这场赌局他开场就输下半数的胜率。

    但是他不允许结局输下半分来。

    他从未输过,现在,也不会。

    目光紧跟在病床上人的身上,一寸寸的看着她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最终沉重的大门一下关上。

    三个小时后,她一定再被推出来时,是健康的可以再次下床去赏花的她。

    门外的时间流速都像是迟缓了,男人靠在窗边,视线紧锁在手术室上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

    走廊里静谧一片,暖晴那边也是寂静。

    女孩的手指一下下的点在纸张上,一顿一顿的,像是男人沉闷的心跳一般。

    除了偶尔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外,什么也听不见。

    房间里就连阳光都留在了床边没有再多映照进来一寸。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暖晴脚边已经散落了一大片的纸张,上面全是演算或者是推敲的记录。

    但都没有用,每一个的结果都是毫无用处。

    她甚至连书本里第几个字这样的都想到了,但无论是翻开最有可能被设为暗号书最常见的字典或者是小时候父亲常读给她的童话都毫无收获。

    但她现在丝毫没有退缩放弃的想法。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好不容易又拿到的希望,她绝不会放弃。

    随即又开始思考新的可能性。

    会不会是坐标?

    想到这立刻掏出手机把范围首先缩小在墨市,没有收获再慢慢扩大范围。

    又过去了二十分钟。

    这个方法遭到了现实实实在在的否定。

    时间流淌的速度在暖晴这里真的很快,但走廊上现在每走过一秒男人都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

    手术室里透过厚重的门传出来的细小的金属声和谈话声他都能清晰的捕捉到。

    是liz的声音,她说的一个词尤为清晰‘blood’。

    她的凝血有些小问题,按照手术单上的流程,现在已经该输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