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向天吟沉默不语,向杨生急了,拉着他的袖子道:爹爹,你倒是说说,杨生说的对不对啊?
向天吟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杨生说的对,爹爹问你,若是皇上和摄政王都想要这江山的话,你希望谁赢?
向杨生思考了片刻,然后回答:那还是褚临渊吧。
向天吟有些惊呀:哦?为什么?你不是讨厌褚临渊吗?
向杨生摸了摸脑袋;是啊,可是至少仙女姐姐喜欢他。
向天吟看了一眼向杨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是吗?
向杨生点头:是啊,还有就是,皇上又丑又笨还欺负仙女姐姐。杨生更讨厌他。
向天吟:
不过,杨生说的对,所有人似乎都低估了褚临渊,雄狮沉睡了还是雄狮,只要再次醒来就会是血流成河,如果褚怀瑾再这么犯蠢下去,恐怕大虞王朝风雨飘摇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自从褚临渊和褚怀瑾撕破脸皮之后,他也没再打算藏着掖着,直接放出了消息自己有意回归朝堂。
消息传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天下哗然。
这一天,御书房之内,褚怀瑾听着心腹喋喋不休地述说着褚怀瑾民间声望之高,现在他站在舆论的顶端,褚怀瑾愈发没有办法明着对他下手,遣散了众人之后,独自一人斜靠在床榻之上,心中十分烦闷。
谁说他对顾柒柒势在必得,可是纵然他有千万分不甘,也不肯能将顾柒柒与他的江山相提并论,他与母后煞费苦心夺来的皇位更不可能就这样拱手让人。
思索了片刻,他站起身,吩咐小凳子:摆驾广慈宫。
已经是傍晚时分,太后刚刚用过晚膳,在刘嬷嬷的陪同下在小花园里闲逛,听闻褚怀瑾的消息皱了皱眉,立刻回到了宫殿。
褚怀瑾赶紧起身: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摆手,示意他免礼,又吩咐她身边的人退下,这才问道:皇儿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
褚怀瑾的脸色有点难看,半晌,他才吞吞吐吐地说道:褚临渊的势力,是愈发猖獗了,儿臣恐怕,他早有不臣之心。
太后原本在喝茶,听闻此言,茶杯应声落地:你说什么?褚临渊要反了?
太后只觉得胸口一阵急促的抽搐,显然是被气的不轻,他太清楚褚临渊的能力,他若是真有心这个皇位,恐怕褚怀瑾没有一点办法。褚怀瑾见太后脸色变幻,连忙上前扶住她问道:母后,你怎么了!
太后一把拂开他的手:看看你做的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以为你的这个位置做的那么名正言顺么?想当年,先帝意属的是谁你不是不知道,这个江山是哀家靠着褚临渊母妃的恩情换来的!你就这么给哀家消耗掉了?
见太后发怒,褚怀瑾也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儿臣糊涂,母妃息怒!
太后见褚临渊这幅神情,神色稍缓,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长叹了一口气:起来罢!为今之计,你姑且回去,切莫再冲动了,一切交给哀家吧。
看着褚怀瑾的背影,太后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
刘嬷嬷察言观色道:太后切莫太过担心,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太后摇了摇头:怀瑾若是有那褚临渊一半的心计,哀家也不至于这么为他担心。
刘嬷嬷道:皇上还年轻,多历练几年自然是好的。
太后叹了口气:只能但愿如此了。
刘嬷嬷:那太后如今打算怎么办?
太后想了想:褚临渊到底还是个念着旧情的人,只能靠着她母妃和我那点情分试试了。刘嬷嬷,你可愿替哀家走一趟?让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怀瑾一马吧。
刘嬷嬷一怔,随即明白了太后的一丝,当即跪倒在地:老奴定当竭尽全力。
摄政王府内,褚临渊听到刘嬷嬷带着重礼来访,想了想,还是将人待到了临渊阁。
他也不过多客套,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知默默有何贵干?
刘嬷嬷偷眼观瞧,只觉得短短几天,褚临渊的神情似乎愈发冷冽,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质让她胆寒。当下斟酌言语道:太后派老奴前来给王爷陪个不是,当时的事,是皇上莽撞了。太后已经教训了皇上并且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褚临渊冷笑。
毕竟是一国之君,即使真的犯错又能怎样?太后和皇上向自己道歉,这听上去是莫大的殊荣,但褚临渊却不屑一顾,道歉有用的话要牢房作甚?更可况,他们已经给柒柒造成了伤害,况且,以那对狼狈为奸母子的性子,保证不再发生这种事情听听就好,认真你就输了。
索性他懒得虚与委蛇:本王知道了,不知嬷嬷可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的话,就恕本王不留您午饭了。
刘嬷嬷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她怎么说也是太后眼前的红人,宫中就算是皇后都要礼让她三分,没想到却会在褚怀瑾这里碰一鼻子灰。
然而她慑于褚临渊的冷酷无情,再加上太后的吩咐,值得陪着笑:老奴的确还有一件事情要和王爷善良。
褚临渊瞄了她一眼:说来听听。
刘嬷嬷道:不知王爷可还记得老太妃?
闻言褚临渊的脸色一变,整个人的气场更加令人不寒而栗。他盯着刘嬷嬷:不知道好好的,默默提先妣作甚?
刘嬷嬷吓得冷汗直冒:老太妃和太后娘娘本是故交,太后希望您能看在老太妃的面子上放过陛下一马。
褚临渊盯着她,冷冷一笑:嬷嬷是觉得本王是那样念旧情的人,还是说——还是觉得我母妃在她那里就是一张免死牌?
刘嬷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奴,老奴断然没有那个意思。
褚临渊站起身,不疾不徐地在房间中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刘嬷嬷的心坎上,让她几乎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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