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熹回身将他抵在门上,如同上回那个让人沉醉的梦境,手垫在脑后。
唇舌等不及下一刻,他整个人欺身压上来。
……怎么没发现这样轻易就能窒息呢。胸腔似乎走完了所有的气,苏婴在一个亲吻的间隙重重喘息,脚下一软。
晏熹哪会让他真的倒下,托着屁股将他抱起来,唇齿相依未曾稍离,往榻边走去。
长发铺散,锦衣委地。晏熹将他剥地一丝不挂,忽然放开他的唇,道:“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几次。”
这个时候说这话实在不合时宜,苏婴皱了皱眉:“……计较这个做什么,人都死了。”
“我一直没告诉你……”晏熹用能钳断人骨的力道握着他的肩头,狠狠一压,“……我气还没消,你以为这账我是揭过了是不是……”
滚烫的呼吸野兽般急促,晏熹深深吸了一口气,安抚似的碰碰他的眉心。
像对接下来的事提前道歉。
“……没事……”
苏婴身体一抖,发出一声颤巍巍的气音。
“别……”
苏婴在连续不断的抖抖索索地喘息,等他终于放过,才勉力支起身子。
“你……”
到这个份上他也明白,今夜他不想再将就了。
“我说过,”晏熹低声道,“你若不说实话,就严刑逼供。”
“我真没事……啊!”苏婴猛地挣扎起来,却因身上的人没能成行,被握着脚踝死死按住,同时发觉他……
上回他这样做的时候,晏熹本来拼死抵抗,却没多久就软下去,他还有过略微不解,现下却明白,原来这快感比想象的还要刺激。
一股邪火猛地流窜到头顶,苏婴承受不住,挣扎着想要后退。
“说不说?”晏熹忽然撤开,手指微一使劲一弹。
苏婴上回就尝过这等痛楚,他喉咙一哽,哼了一声。
晏熹也不怕他往后躲,他挪一寸,他就跟着爬近一寸,直到苏婴退无可退地抵上床头,他轻笑了声:“现在不说,你可别后悔。”
算算来到这里的日子……至少也有过三五回了。晏熹心头乱颤,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他痛哭流涕、满地乱爬的模样,真是一丝人气也无,像一条蛆扭动翻滚,一心求死。
真是够了,这等事也敢胡来。
“晏熹……”苏婴讨好似的捧着他的脸凑过去,“你别这样……”
晏熹忽然起身,将他两只手按在头顶,一只手狠狠握住手腕,另一只手伸手去拿挂在床头的衣带。
苏婴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忙道:“住手!”
这个时候喊住手有什么用,晏熹冷笑一声,微一抬身,跪在他的身上,叫他半点也动不得。
那一只手硬如铁,苏婴怎么也挣不开,衣带绕过床头柱轻而易举地拴紧、绑死。
“晏熹!”苏婴用力一挣,那东西极有韧性,根本不是寻常百姓家那种猛一使力就能撕下来一片那种。
“我只想知道,你说出来我就放过你。”晏熹的拇指按在他的上唇,“阿婴,你说不说?”
“四、四回。”苏婴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羞辱过,脸涨得通红。
“四回啊。”晏熹挪开膝盖,帮他轻轻按摩,“真没事?”
“没事,你先放开我。”
“长门散,按理来说应是三天一服。你来郢地已经月余,却告诉我,只有三回?”晏熹说着俯下身去。
他本就被撩拨起火,再入温软口腔顿觉灵台一片大雾。
“……你是信不过我?……我明……啊……明明……”
苏婴被迫倚着床头,他不得不睁眼看着,眼睛通红。
浪头刚打上来,晏熹蓦地放开他。苏婴只无助地踢蹬了一下,靠过去猛烈喘息。
如今,他连跟自己较劲的力气都没了。
晏熹哼笑一声:“别那么急嘛。”
“晏熹!”苏婴怒气冲冲,“你要问话就好好问,何必这么……”
“折腾人?”晏熹倾身亲吻他的脖颈,一寸寸挪到喉结,再到锁骨,吮出艳红的痕。
苏婴双手被缚,半点挣动不得,徒劳地挪着肩膀想摆脱桎梏。
“老实点。”晏熹骤然抬头亲上他的耳廓,摩挲片刻用力一咬。
耳垂被尖牙刺出一滴血来。苏婴痛哼一声,倘此刻不被绑着,他定要一巴掌抽过去。
从来没有这般恼怒过。
晏熹自然有所觉,却根本不放在心上。
“……晏熹……”苏婴被折磨得有些失神,腰软得不听使唤,只得哀求道:“真是四回,我不骗你的。”
晏熹不理会他口中念着什么,亲来亲去就是不肯碰他。
苏婴历来不会沉醉此间,也是个不喝花酒的正派公子,哪经得起他这样折腾,瞳孔渐渐放开,眼前的人都瞧得不甚清楚。
“晏熹……”他呢喃着,说不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好像行在烈日下的荒漠,十日未见水,口干舌燥,等到终于走到水边却倒下。
清冽的泉水潺潺流响,就在离他指尖一寸的位置,可他力竭,用尽所有力气都不能再上前,渴望得几欲发疯。
他听着清晰的水声,察着扑面的湿意绝望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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