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戴着狐狸面具的，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四周人对自己的呵斥、讨伐。
他苦笑一声，只能摘下面具。
他的神情很苦涩，也很无奈。
他摊了摊手，道：“老夫徐济，超凡者协会副会长，我怎么可能与邪魔交易？”
众人噤声，无言。
这时，那狼妖化作的女子又出声了。
她幽幽道：“你们人类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
众人闻言，皱起了眉头，陷入思考。
有些，则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徐济一脸欲哭无泪：“我真没有与杨怀仁交易，真不是我啊。”
化身神灵的秦天，自然能够看出徐济脸上表情并非作假。
但他也不敢肯定，毕竟如那狼妖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表面一套，心底一套，这在人类世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这时，这鬼市背后的鬼神已经再次凝聚出了分身。
那是一个妖异男子，眉心一簇紫色的纹路，宛如莲花一般绽开。
他一出现，老鬼街剩余的鬼怪便全都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
那些妖怪也是十分明智地跪下，额头触地。
他没有管理这些妖鬼，抬头看着半空中的秦天。
说道：“大人，小神有一法门，名叫问心，可断定他所说是否真心。”
秦天瞥了他一眼：“试试。”
“领命。”他行了个礼，走到众人面前。
“咕噜。”
众人齐齐咽了口唾沫，又齐齐往后退去。
只看那些妖怪的态度，就能断定。
这是鬼神，活生生的鬼神！
“我从不杀生。”
他笑着说了一句，伸手一点，一道灵光没入徐济眉心。
而后转身看着秦天，躬身一礼：“大人有什么想问他的，现在问他便可以了。”
“小神敢保证，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
秦天多看了他一眼，看向徐济：“你与杨怀仁有过交易？”
徐济叹气，直接摇头：“真没有啊。”
“那你认识杨怀仁？”
“知道但不认识。”
秦天点了点头，看向那个鬼神。
“你去找找，这鬼市中还有谁是戴狐狸面具的，带过来。
“是。”
鬼神应了一声，不忘解了徐济身上的鬼术。
徐济长出口气，躬身弯腰，朝秦天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大人证我清白。”
四周的其余人有点不好意思地嘀咕了起来。
没人怀疑一个鬼神的法术，这种层次的强者，根本用不着戏弄他们。
随后，一一上前跟徐济致歉。
徐济苦笑着摇着头，也没多说什么。
鬼神一声令下，鬼市又骚乱了起来。
三条街的主事鬼，主事妖纷纷出动，捉拿那些戴着狐狸面具的人。
有鬼神坐镇，并没有人或妖魔鬼怪敢反抗。
几分钟，一群妖鬼便押着十几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来到了老鬼街。
秦天看向狼妖化形的女子：“把他找出来。”
狼妖连忙回应：“是，大人。”
那些被带过来的人一脸怒火，而妖魔却是面色如常，气息稳定。
狼妖一一辨认，最后指出三个人。
他们戴的面具一模一样。
秦天心念一动，他们脸上的面具便自行脱落，露出了面容。
一个是脸上毛发还未化干净的犬妖，一脸憨厚。
一个是憨厚的人类男子。
最后一个，却是杨斌。
“杨斌。”
秦天看着他，忽地笑道，“真是巧了。”
杨斌也笑道：“大人威武，不知大人把我们叫来，有什么吩咐？”
秦天心中已有猜测，他道：“告诉我，杨怀仁在哪？”
“杨怀仁？”
杨斌一头雾水，一脸迷茫，疑惑道，“我没听说过这个人，不知道大人找他有什么事？”
“嘿嘿，要是我能帮上忙，大人找我就可以了。”
秦天摇了摇头：“你装的太过了，杨怀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寻常人不知道也就算了。”
“你一个纵-横人间、鬼市的大商人，会不知道？”
杨斌皱着眉头，缓缓摇了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杨怀仁啊。”
“我刚刚还在前街谈买卖的，眼看着就要谈成了，就被带过来了。”
“我虽然也姓杨，但跟杨怀仁真没关系啊。”
“大人，我真冤枉啊。”
不用秦天开口，鬼神便知道，该是他表现的时候了。
他如法炮制，将一道问心术的灵光射入杨斌眉心。
秦天问道：“告诉我，你与杨怀仁的关系。”
杨斌一脸委屈：“我说了啊，大人，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杨怀仁。”
秦天闻言，看向鬼神。
鬼神朝他微微欠身，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叹道。
“他体内有一股很古怪的力量，把我的法术灵光也给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