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
“小小姐是你吗?”
“我是神乐啊,小小姐!”
外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程素素一把掀开车帘,只见一身红衣的神乐被七八个红衣女兵团团围住,上不来前。
“公主,那人我认识,请让他一并上车来吧。”
苗灵儿抬抬手,“让他上来。”
红卫兵们一同放了行,神乐整个人向她扑来,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滑落脸庞,“我方才,方才只是隐隐地看见一个女子从身旁走过,身形与小小姐你极为相似,神乐……神乐便不甘心,想要一探究竟,没有想到……竟真的是你!”
他扑进他的怀中,程素素半蹲着身,抚了抚神乐的后背,像安慰孩子般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先上来,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神乐直起身来,飞快地看了四周一眼,抬袖抹了抹泪。
哽咽道:“不管怎么说,能找到你,这实在是太好了。”
两人在马车外磨蹭了不久,云渺不耐地掀起车帘想要替苗灵儿催促一声,忽然瞥见一袭与自己相同的红衣,偏过身再看,气得发抖道:“是你!”
神乐与程素素一同回过头去,云渺气鼓鼓地起身钻了出来。
“就是你!公主,他就是方才撞到我的野蛮人!”
神乐眉头一紧,程素素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转头对云渺道:“神乐性格鲁莽,若是有什么冲撞之处,我替他向云渺君赔不是了,还请见谅。”
她态度诚恳,举止有礼。
不仅如此,还称云渺为云渺君,这样的称呼,半分没有将他当作下人看待,这让云渺心中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好似从未得到过的尊重,一瞬间被人满足。
云渺熄了声,苗灵儿这才发话,“好了,既然都是认识的,便没有什么是不是的,快上来吧,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神乐一上车,原本宽敞的马车立刻便显得有些紧张了,他在苗灵儿对座坐下,连看都没有看上苗灵儿一眼,自打上车起,目光便时时刻刻都是黏在程素素的身上。
“小小姐,你……”他有满腹想说的话,恨不得一股脑倒出,偏偏程素素不让他问,“回去再说。”
他便乖巧的紧攥住她的手,窝在一旁不再出声。
苗灵儿早已打量他们二人已久,就连他们方才在车外说的话,也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去。
神乐上来时,苗灵儿甚至还有些始料未及。
没想到,那大魏的镇国将军方少允,已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气质冷冽,犹如一支高高在上的冬梅,而如今,竟然又让她见到一名气质全然不同的美男子,云渺最爱穿的红衣穿在他的身上,不仅没有半分艳俗与媚色,反倒透出几分如火如荼的妖冶之气。
苗灵儿直直盯看了许久才移开眼。
而就在苗灵儿打量着神乐的同时,坐在苗灵儿身旁的云渺也忍不住暗自打量起了程素素。
看见程素素一边同苗灵儿说话,一边紧握神乐的手,云渺的视线落在神乐的脸上。
“这位是?怎么也不介绍介绍?好啊你个陈苏,想不到你竟还认识如此美男,若不是此次遇到,你肯定舍不得拿出与本公主一起分享!”苗灵儿说完这番话后,一直紧盯神乐的反应。
在她的印象中,大魏国的男子皆是目中无人,蛮夫鲁汉的形象,鲜少见到如此温顺贤良的。
一时产生了几分好奇的心思。
程素素看苗灵儿一脸玩味之色,当即侧身挡了挡神乐,神乐巴不得与她更紧几分,当即自觉地侧身挨了过去,从苗灵儿的角度看去,神乐不啻于紧紧地黏在了程素素身上。
她忽然大叫一声,拍掌叫好道:“好啊你!本公主知道了!原来你之所以拒绝若水,不是因为家有恶夫,而是因为养了外室!”
“啊?”她吞吞吐吐半天没有介绍神乐的身份,一来是因为不好设计碧海阁,二来也是因为不想在苗灵儿面前暴露过多东西,熟悉她的犹豫在她看来,却是有难言之隐,不好介绍。
神乐当然知道外室是什么。
一般来说,京都城中向来只有权贵少爷们害怕家中父母妻儿管教,才会偷偷摸摸地寻一处僻静住所,养几个听话贴心的外室在宅子里以供享乐。
即便如此,神乐却还是很高兴程素素没有反驳,连带着他自己也并未出声解释。
两人的沉默,无疑给了苗灵儿无限的想象空间。
然而,一旁的云渺却闻言有些失落。
本以为这是一名懂得心疼男人的女人,没想到,还是和苗疆那些流连烟花之地的薄情人一般,都喜欢将好好的男子养在家宅外玩乐。
念及此,云渺不由对眼前姿色,气质胜过自己许多的男子生出几分同情。
想来他们都是同一种人,便没有什么高低之分,还不都是女人手中的玩物。
苗灵儿越说越兴起,“想不到你年纪看起来比我小上许多,手段与眼光却如此独到高眀,快教教我,你是如何不靠脸蛋收服这样美艳的侍君的?”
程素素听到侍君二字才恍然大悟。
原来,苗灵儿竟是把神乐当成了云渺对于她而言一样的……存在……
可是该如何解释呢?
她与神乐的关系,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扭头看了眼神乐,他双眸含情,楚楚可人的望来,“从今往后,我便是小小姐的侍君了。”说着,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程素素顿住,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看神乐这幅模样,若是自己此时出声解释他们二人的关系,反倒会显得自己多么急于解释。
想了想,她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只要不用再应付那若水君就好。
程素素眼光虚瞥了角落里的人一眼,苗灵儿虽然脑子算不上很灵光,但在苗疆也算是出了名的花花公主,自认为对情场上的风月之事,十分在行。
只是一个眼神,苗灵儿便一把拉起若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开了他的衣带。
黄色的衣衫顺着嫩白的肌肤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