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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打探情况

    三个人都转过头去看来的人是谁。

    只见白老爷子立在门口,手里拎着一只拔了毛但没有做熟的肥鸡,右手还提了一个小酒瓶。

    老马赶紧把碗一放,起身迎过去,;诶诶,刚吃,你也来点?

    白老爷子笑着往里走,准备把酒瓶放到木凳上,老马赶紧拦住,;您给我就行,那木凳腿不太稳,怕砸咯。

    于是白老爷子将鸡和酒一块给老马递过去,陈意兰很快搬了张完好的凳子请白老爷子坐下。

    老马放了东西出来,说那车子我吃过饭就给您送过去。

    ;诶。白老爷子摆手,;那个不着急,我这次来就是看看小宁,你不是说他腿伤着了么,我就想着必须过来看看。

    说完,白老爷子俯下身,;咋样了啊你这腿,给我看看。

    刚说完,我还没回答,白老爷子就自顾自地卷起我的裤腿,仔细端详一阵,默默点了点头。

    我笑着说恢复得还不错,就是还差点力,不能走道,还得休养几天。

    ;嗯,这我就放心了,好好的一个壮实小伙子腿上可别落下什么毛病,别说你,我这心里都难受得紧。

    ;劳您费心了。我微微欠身,给白老爷子鞠了一躬。

    说到这,我抬头看了老马一眼,;对了,还想问您个事。

    ;尽管问,甭和我客气。白老爷子捋着下巴上那几根稀疏的白胡须,身子往前凑了凑。

    ;就是,您上回,大概就是一两天前,有没有看见几个人来老马家?

    白老爷子偏头想了想,;这……我还真没太注意,不过好像是两天前吧,我看见三辆摩托车进咱们村。

    ;大概是下午五点来钟,天微微发着些黑,当时我正在地里干活,听见声音就直起腰板看了一眼。

    ;有多少人?我问。

    白老爷子再次偏了头,;这……我没看清,也没数,当时以为是进村玩的游客,也就没大上心。

    三辆摩托车。少说也有五个人。四个人的话两辆就够了。

    还真是下了本,派这么多人来抓我。

    见我陷入沉思,白老爷子开口问怎么了?我便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于了他。

    ;啊?白老爷子一拳砸在饭桌上,震得碗里的汤四下飞溅,;还有这样的事!

    我赶紧劝慰白老爷子一句,;您别激动。

    ;我咋个能不激动,我要知道他们是冲你们来的,这村他们都别想进!

    白老爷子越说越气,整张脸涨得通红。陈意兰赶紧给白老爷子倒了杯凉水。

    喝下一杯凉水,白老爷子脸上的红都消散去,但整个人还是气得不行。

    ;你们放心!别看咱村里的都是些老骨头,一人一拳,也得揍他们个半死!

    ;再碰着他们,一定扒了他们层皮!

    大伯双目喷火,把包哥李立那伙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最后想起来家里有事,才停了嘴准备回去。

    ;老马!有什么事招呼大家伙一声,我不信他们能动着你们。临走前,白老爷子极其豪迈地对老马说道。

    老马嘴里应着,脑袋点着,生怕把白老爷子身体气坏了。

    走到门口,白老爷子又回转身来,;小宁啊,我自家酿的黄酒你记得喝一点,活血的,不过喝前得烫一烫。

    叮嘱一番,白老爷子才随着老马一道走了,老马正好要去还车。考虑到那车子实在难蹬,还是觉得自个把它蹬回去。

    ;黄酒,活血。陈意兰喃喃自语,;宁哥,你要不要来点?我刚看你腿上还有点淤青来着。

    我笑着摇了摇头,;刚白老爷子还说要烫一烫,可不能现在喝。

    原因是黄酒中还含有极微量的甲醇、醛、醚类等有机化合物,对人体有一定的影响。

    为了尽可能减少这些物质的残留量,一般得将黄酒隔水烫到六七十度左右再喝。

    其中所含的这些极微量的有机物,在黄酒烫热的过程中,随着温度升高而挥发掉,黄酒也会变得更为香醇。

    ;噢,原来还有这么个道理。陈意兰恍然大悟。

    两人一面吃饭,一面等老马回来。

    过了十来分钟,老马才出现在门口,一脸的汗。

    我招呼老马过来,;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老马坐凳子上擦了几回汗,这才重新端起饭碗,;哎呀我这,必须找个机会去镇上把我那车开回来,这样下去可受不了。

    ;现在还不能去。我接话道,;现在他们搜得紧,怕是一进镇就会被察觉。

    老马扒拉进两口饭,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我知道,;所以才说找个机会再去。

    ;对了小宁,你刚才干啥问大伯有没有看见那么些人?

    我默默喝了口汤,;我觉得,他们还会再回来。

    老马;啪地把筷子往碗上一搁,;再敢来我卸他们一人一条腿!赔你的!

    我弹去衣服上的饭粒,劝老马别激动,;嘴里的饭都喷出来了。

    听见这话,老马一把捂住嘴,把嘴里的饭都嚼没了才松开。

    ;他们绝不会光明正大的来。我低头,夹起汤里的玉米往嘴里送。

    老马反应过来,;你是说,是晚上?

    ;**不离十,而且很有可能是趁我们熟睡的当。

    老马和陈意兰面面相觑,脸上写满紧张与忧虑。

    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些什么,若是白天,老马大可以去叫村民们过来帮忙,他们伤不到我们。

    可是到了晚上就说不准了,总不能让全村的人都不睡觉而彻夜守着我们吧。

    这不现实,我们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宁哥,那怎么办呐?不会晚上觉也睡不了了吧。陈意兰小心翼翼地探问。

    我看了陈意兰一眼,说放心吧,晚上该怎么睡怎么睡,不过不能睡得太死,必须提高警惕。;其它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我这可吃亏了。老马抓了抓头发,;一躺下我就睡得死沉死沉,雷打在耳边都震不醒。

    自我认知还挺明确。我暗自腹诽,嘴上让老马别担心,有我叫醒你怕什么。

    吃过午饭,老马叫我喝陈意兰进房休息,自个则拿了把小锄头背了个药篓子准备上山采药。

    ;虽然现在青天白日的,你们也得小心点,把门从里边锁上。

    叮嘱一阵,老马出了门。

    我和陈意兰谁也没回房睡觉,一个原因,心里有事睡不着。

    陈意兰低着头,披肩的头发倾泻下来,挡住她的脸,我只看见她两只手翻着她那并未连上网的手机。

    ;看什么呢?我问了一句,把脸凑过去。

    原来是一些照片,还都是和陈老板的合照,摆拍的姿势令人忍俊不禁,陈意兰却看得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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