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诺森博士才继续说:“如果使用,可能,我是说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牧老板,用不用药,请您拿主意。”
“你在和我开玩笑是不是?”夏牧容一听这话,瞬间勃然大怒,他冷声怒吼,“你要投资我给你投资,你要毒药的组成和方程式我也给你弄来了,你要时间我也给了你时间,你现在却给我说不确定,你都不确定你你还敢跟我说你已经研制成功了,你在忽悠我吗?”
“你冷静一点!”夏溢辉已经能看出舒夏对于夏牧容的重要性,在他眼里,夏牧容从来都是高冷禁欲冷静自持的人,可是现在,他却这样的六神无主。
喜欢一个人,当真就会这样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夏溢辉拉住夏牧容:“现在先行剂没有了效果,只有解药,要么用解药,要么眼睁睁看着舒小姐去死,选择题有那么难吗?”
“你懂什么?”夏牧容没好气的反问。
夏溢辉点头:“是,我不懂,但是我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冷静下来,因为如果叫嚣就能解决所有事情,那么这个世界早都被驴给统治了!”
“夏溢辉你……”夏牧容被怼得哑口无言。
夏溢辉抓住夏牧容,不让他对着医护人员发飙,他说:“现在只有赌一把了,横竖都是死,赌一把至少还有机会,不是吗?”
他原本只是过来看看,却不想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他不在,还不知道夏牧容会发疯到什么程度。
他完全沉浸在个人的世界里,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一个女人就让他这么疯狂,还真是像极了父亲当年为了牧莲而不顾一切的模样。
夏溢辉一把拽过夏牧容,自己站到前方:“您好,对舒小姐用解药。”
“夏溢辉你敢!”夏牧容不能承受任何风险。
诺森博士也出声:“牧老板,建议您采纳夏三少的意见,舒小姐的身体对抑制剂产生抵抗,现在只有用解药了,刚刚舒小姐已经心脏骤停,她的呼吸非常弱,不能再等了。”
舒夏这一次复发得非常意外,原本诺森博士想着抑制剂能有一个月的时间,却不想根本就没有一个月。
夏溢辉面对夏牧容,冷声说:“再等,那就等她去死!”
“要是有什么意外,你来承担后果吗?”夏牧容反问。
“是你爱她,不是我爱她,为什么我要承担责任?”夏溢辉只觉得非常可笑,“二哥,原本我以为你是一个天塌下来都会冷静思考的人,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才错了,你是这样的没有担当,我看不起你!”
“你……”
夏牧容再一次被怼得无言以对。
但是随着夏溢辉这些不客气的话说出来,夏牧容也渐渐恢复了冷静。
沉静下来的夏牧容想到自己刚刚的冲动和失控,只觉得可笑,是他没有照顾好舒夏没有保护好她,可是他却推卸责任找别人的错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懦弱没有担当了?
大概是害怕失去吧。
因为失去过的人,会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夏牧容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渐渐地平静下来,一个深呼吸,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平日里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上位者。
这时,夏牧容伸手剥开了拦在身前的夏溢辉,站到最前面,他目光深邃的落在诺森博士脸上:“我去看看她。”
“牧老板您跟我来。”夏牧容进入了实验室。
这个房间非常大,有实验台,也有实验床,舒夏就躺在实验床上,鼻上罩着氧气罩,明明几分钟前她都还好好地躺在他的怀里睡觉,可是现在却需要靠着氧气罩才能正常呼吸。
夏牧容心头百万难受,他的手轻抚过舒夏的脸庞,可是她的脸颊有些冰凉,让他不敢再触摸。
“舒夏,你一定要好好的。”夏牧容对着深度昏迷毫无意识的舒夏说着,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
仿佛不放心,他有牵起了舒夏的手,一个轻轻地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我等你醒过来,我还欠你三件事情,只要你醒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一定要记得,我夏牧容这辈子,最不喜欢欠人,特别是死人,你可千万要给我活过来!”
欠了死人,将会欠一辈子都无法偿还。
夏牧容几乎说软话硬话都说了,随后他放下了舒夏的手,随后对诺森博士说:“用解药,后果我承担。”
随后,夏牧容退出了实验室。
外面走廊上,夏溢辉,廖也和露娜博士都在等,廖也嘴角的血渍都还残留了一些,此刻夏牧容有些愧疚,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就走出了大厅。
此时夜幕已经下来,有还没有彻底黑暗下来,天空是深邃的灰色,暗沉沉的,夏牧容在院子里停下心情无比的复杂。
廖也和夏溢辉跟着出来,廖也站到夏牧容的身后,他想说什么,可是又怕开口,最后还是夏牧容先喊了他的名字:“廖也。”
“容少。”廖也上前,还是很担心。
夏牧容的戒备心一向很强,想要取得夏牧容的信任,得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他也很冷情,因为他始终坚信一次不忠一生不用的道理。
这一次,虽然他做那些是为了夏牧容,但是到底还是隐瞒了他。
廖也正欲道歉,夏牧容却又问:“有烟吗?”
闻言,廖也先是一怔,随后赶紧说:‘我去跟您买。’
他正准备去买烟,就被夏溢辉拉住:“我有。”
然后就见夏溢辉从兜里摸出香烟,取出一支给了夏牧容,夏牧容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接过香烟,夏溢辉又摸出手机,帮他把香烟点燃。
夏牧容从未抽过烟,只是学着别人抽烟的样子,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
因为不曾抽过烟,也不知道抽烟也有小技巧,于是向来稳重的容少被香烟呛着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到整个人都站不直了,是廖也将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