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牧容心中生疑,拿出电话给廖也拨了过去:“抽空查一下南城秋水二当家骆羡近期的行踪。”
他拨打电话的时间里,舒夏已经随着方知寒和骆羡进入了酒店,夏牧容也调转车头离开了。
夏牧容回到公司,因为心情沉重,也吃不下东西,廖也打来的饭菜也放置在一旁。
敲门声响,以为是舒夏回来了,却不想进来的是夏威洪。
见夏牧容的午餐还放在一旁没有动,夏威洪不免担心:“小容,你怎么还没有吃饭?”
“我不饿。”夏牧容淡淡的说,随手翻开了一个文件看了起来。
“再忙也要先吃饭。”夏威洪伸手拿走夏牧容手中的文件,又将饭菜帮他放到了面前,“这段时间连天都在开会,不吃好怎么经得住,必须吃饭。”
夏威洪一副严父的姿态,夏牧容没有了辙,只得开始吃起来,夏威洪就在旁边说了接下来的一些工作。
“明天虽然星期六,本应该放假,但是股东都在这边,你作为夏家的人,又是新上任的总经理,也是需要去山庄陪陪这些股东,探讨一下接下来公司的发展细节,还要再次确认后天的聚会不出什么岔子,等后天聚会结束,这一次的股东大会也彻底落下帷幕,后续你也会轻松许多。”夏威洪说了一阵,还不忘补充,“小容,我知道你辛苦,也知道你心里苦,咱不着急,慢慢来,年还有很多时间,你妈妈的事……”
夏威洪停顿了一下,调整呼吸:“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会还你妈妈一个公道。”
夏牧容吃饭的动作忽然在怔住,嘴里的饭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咽。
这么久了,这是夏威洪第一次主动在他面前提起他的母亲,甚至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说,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还说总会还她一个公道。
那个女人的清白和当年的真相,他夏威洪是当真想要公之于众,还是只是说说而已?
夏牧容不能探索到夏威洪话里的真假,但是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再加上平日里对他的宽容,夏牧容觉得,他愿意去相信。
将饭菜盖上,夏牧容道:“我吃饱了。”
“你才没有吃多少。”夏威洪说。
“舒夏之前买了上午茶,我不饿。”夏牧容淡淡的说。
这时,夏威洪才恍然想起:“对了,舒夏怎么不见身影,她去了哪里?”
“她出去和方知寒一起吃饭了。”夏牧容没有隐瞒,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心中更像是打翻了醋坛子。
夏威洪听罢也是惊讶:“舒夏和方知寒有交情吗?秋水的总经理会请她吃饭?”
“有吧,之前舒夏将从李艾那里得来的股份卖给了方知寒,一来二去他们就熟了,方知寒还给舒夏带过南城的土特产和零食。”夏牧容说得比较细,说完就后了悔。
他怎么这么计较了,这些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夏威洪也是听出了夏牧容语气里的计较,他说:“这几天接触过方知寒,这个人很冷,没想到他和舒夏能走这么近,他该不是对舒夏有什么企图把?”
他故意这么说,然后就看到夏牧容猛地抬头朝他看来,夏威洪又说:“难道是方知寒喜欢舒夏?”
夏牧容立即就皱起眉头,想也不想就辩驳:“不可能,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我就是问问。”夏威洪心中已经明白了,夏牧容怕是已经喜欢上了舒夏,只是夏牧容的性格向来固执,除非他自己想通,不然谁也劝不了他改变主意,于是他也不再说方知寒喜欢舒夏的事情,反而是说,“舒夏将股份卖给了外人,都没有卖给自己人,她该不会……”
“股份卖了一点五亿,她将钱全部给了我。”夏牧容打断了夏威洪,像是不希望有人会误会舒夏对他的忠心。
但也不得不说,夏威洪怔住了。
一点五亿,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拿着这个钱去开一家公司都足够了,但是舒夏却全都给了夏牧容,难道舒夏就一点都没有想过自己中饱私囊吗?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都不把钱自己留着,看来她对你还挺忠心。”夏威洪掩饰住震惊,故作淡定的说。
同时也在心理庆幸,庆幸当初在海城的时候和舒夏达成了共识进行了合作,若是这样的女人成为夏牧容的敌人,那一定是一个很难对付的敌人。
但也不得不对那个女人竖起拇指,言出必行言而有信,比男人都还重情重义重承诺,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夏牧容不知道舒夏和夏威洪有暗中协议,他只是简单的说:“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会要,她这个人很有原则。”
“那个时候我要买李泉手里的股份,但是手里钱不够,她才联系方知寒卖了股份,让我有钱去支付购买李泉股份的钱。”夏牧容顿了顿,补充道,“我信任她,并且到目前为止,在桐城之中,除了廖也,我只信任她。”
夏威洪点头,他知道这一分信任对于夏牧容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本就是一个戒备心很强的人,要相信一个人,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中午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夏威洪点头,离开了夏牧容的办公室。
夏威洪走后,夏牧容更加烦躁起来,是因为有人怀疑舒夏,也是因为舒夏出去吃饭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心中不能定下来,夏牧容也看不进去文件,他挂了一通电话出去,十多分钟后,廖也匆匆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
夏牧容接过文件,直接问:“说。”
廖也点头,说了起来:“骆羡这是第二次来同城,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十天以前,他只带着一个助理来的,并且来就去了玫瑰娱乐城,见了贺正,见了一面谈了大约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离开玫瑰娱乐城,还是离开桐城?”夏牧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