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舒助理当场都澄清了,现在网上都在说钟三少,容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宋雅丽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随后给自己补了一个妆,出去了一趟。
舒夏被钟家的人带到了一家茶室,茶室非常清净,除了那边坐着一名老者,老者身后站着一名保镖外,就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
就连茶室的店员和老板都不见。
引领舒夏的人也停下:“舒小姐,钟先生在那边,您过去就可以。”
“谢谢。”舒夏点头,直接就走了过去,“钟先生您好,我是舒夏,听说您找我?”
钟历抬头,看向舒夏,瞬间就眯紧了眸光。
新闻里舒夏的照片,倒还要能看一些,真人反而没有那么惊艳。
其实她长得不差,就是太瘦了,瘦的皮包骨头脸色白得不正常,已经彻底看不出美感。
若不是她那双眼睛实在传神,满满的自信给她加了不少分。
钟历撤回目光,指了对面的位置:‘坐。’
“好。”舒夏点头,拉开凳子坐下,桌上早就上好了咖啡,还冒着热气。
舒夏知道钟历找她是为了什么,她没有主动开口,因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她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她若主动开口,便是在承认自己有错。
她太沉得住气,这让钟历都微微讶异,他见过的女孩子,都是温柔优雅的,这个舒夏却不温柔也不优雅,反而是自信得带着傲气,不禁让人又多看了一眼。
最后,钟历开了口:“舒小姐,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
“我还以为,我的做法会让钟家很满意,不会来找我了。”她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不忘感叹,“嗯,是好咖啡。”
“满意?”钟历对她这样的话才是真的不满意,“如今钟家被媒体说成了什么样子,你竟然会认为你处理得很满意?”
她怕是不知道网上是如何议论钟家,议论钟诚。
男小三。
多难听的标签。
“不然我当时要怎么办?莫非是要同意钟少的求婚?”舒夏反问,“那么事后该如何善后?我要如何跟我男朋友交代?总不能当真答应嫁入钟家吧?钟家是红门,我可高攀不起。”
她还知道自己高攀不起。
有点自知之明。
“钟先生,我那已经是快刀斩乱麻,处理得很干净利索了。”舒夏笑了笑,继续补充,“我知道现在网上对钟少和钟家的议论不怎么友好,但是若是不这样,钟少又怎么会彻底死心?”
“这么说来,钟家应该感谢你?”钟历语气都转,带着威严和怒意。
“那倒不必。”舒夏摇头,又如何不知道老爷子是在发怒,她转而又说,“当然,我在当众拒绝钟少的就时候,就已经替钟少想好了接下来的退路,钟先生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钟历怒目冷然,盯着舒夏:“你想好了退路?”
“当然。”舒夏点头,“钟家在桐城可是百年红门,如今又渗透商界,我不会那么蠢,为自己树立这么大一个敌人。”
紧接着,舒夏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钟历听后,看舒夏的目光几多变化,他还真的是小瞧了这个女人。
“钟先生,其实我也是想要和钟三少说清楚的,可是三少每次送花都是快递邮寄过来,今天早上的求婚太忽然,我也是措手不及,当时的现场拒绝,我也是迫不得已,钟先生,您……不会为难我吧?”舒夏直接相问,等着钟历给自己回答。
她已经有很多敌人了,那些不必要的敌人,能不树立还是就不要树立了吧。
钟历再一次被她的话惊得楞了一下,这个女孩子,果然是和那些名门大家的千金不太一样,也难怪钟诚会向她求婚,甚至这些年一直不愿意接受相亲和联姻。
只是可惜,这个女孩子,她有男朋友了,纵然对象是夏家不受宠的儿子,但毕竟姓夏。
“我需要舒小姐一个保证。”钟历凉凉说道,“若是钟诚以后再来纠缠,我希望舒小姐的态度,要一如既往,可不要未来某日,就服了软,否则,钟家可真是会怪罪!”
如今出了这种事情,这辈子舒夏都没有机会再入钟家的门了。
“钟先生放心,我一向觉得,人要一诺千金才能立足于世间。”舒夏微笑,却又补充,“不过,我还是希望三少不要再来纠缠,实在是影响我和阿容的感情。”
钟历听罢,轻嗤一声。
钟家的男人,还不会犯贱到那个地步。
钟历没有为难舒夏,反而是让人将舒夏送回了腾魅,舒夏也是松了一口气。
舒夏一身轻松,但是还在大厅里的时候,就听说了一件离奇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容少,和新助理在办公室里……哎哟,真是没想到,容少还挺开放的!”
“不过早上容少才和舒助理公开秀恩爱撒了一大把狗粮,这都还没下班呢,舒助理这一波狗粮撒得实在是有些打脸。”
“谁说不是,容少平日里看起来挺禁欲的,没想到还玩儿得挺开。”
“谁知道呢,我们这些颜狗只要看颜值就行了,反正又得不到,私下生活如何,实在是不关心,只是替舒助理不值得,那个宋助理是好看,但是工作上,不如舒助理吧?”
“你们说,容少和舒助理,会不会分手?”
“我们打赌吧?”
“别说了,别说了……舒助理,你回来了啦。”
一瞬间,议论的人全都噤声。
舒夏面带微笑,刚刚的话她已经尽数听到,此刻这些人忽然噤声,反而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只是一想到夏牧容和宋雅丽在办公室……
哎哟,夏牧容果然是喜欢宋助理那一款的,之前他还不承认,这下实锤了吧。
舒夏对她们温和一笑:“你们继续,我先上去。”
众人看着她平静的进入电梯,有人问:“舒助理表面这么平静,笑得跟没什么事儿一样,会不会一会儿就发飙呀?”
“谁知道呢,我看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