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房里,随手将袋子放在了电脑桌上。
诺森博士的话还久久的萦绕在耳边,一丝绝望始终挥之不散盘在脑海。
这两天诺森博士的实验遇到了瓶颈,毒药的成分有一味是未知的,而且毒药的组列排序尚不清楚,想要弄到毒药的解析方程更是难如登天。
虽然夏牧容安慰了她,但是那样的安慰分明连夏牧容自己都说服不了。
舒夏不停的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机会摆脱这种人工毒药?
如果不能,她又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几次的毒药发作越来越频繁,神经传来的抗拒和痛苦也越来越难以忍受,还有那该死的幻觉,总是不停地看到前世、看到曾经的家人、曾经的爱人、还有曾经的敌人。
舒夏打开手机,重新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发布了一条动态:等待死亡是什么感觉?
收起手机,舒夏就去了浴室。
次日早晨,吃饭的时候,夏牧容对舒夏说:“今晚要去李家大宅,有问题吗?”
“我要去吗?”舒夏疑惑,环视一圈后忽的问,“廖助理去了哪里?”
“我国外的公司有点事情,他去处理了。”夏牧容语调清淡。
舒夏了然,她做了夏牧容这么久的助理,自然知道夏牧容平日繁忙的时候并不是只在处理腾魅的事情。
他如今不仅有自己的公司,还任职在另外好几家公司,都是高管职务,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知道了,应该不会出现问题吧。”舒夏顿了顿,又说,“我会带上诺森博士给的药,就算是发作药瘾,也能争取时间。”
半下午的时候,舒夏忽然是收到了一个包裹,是寄给她的,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套做工精良的裙子。
简单地黑色连衣裙,单肩款式,腰间有一条黄色的腰带作为装饰,就算是没有穿上舒夏都觉得这条裙子很性感。
送东西来的快递员说,这是一位姓夏的先生定的衣服。
舒夏拿着裙子去找夏牧容:“这是给我的?”
“去李家,你要穿体面一些。”夏牧容道,见舒夏不说话,他立即解释,“李艾已经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自然不能寒酸。”
“那钱你从我工资里扣吧。”
夏牧容有些嘲弄的笑出声来:“你赔偿了方知寒一套衣服,你以为你这个月的工资还有多少?”
舒夏:“……”
“去换上,我看看合不合适。”夏牧容命令,朝着那边自己休息的小隔间看了一眼。
舒夏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去里面换了衣服。
很快,换好衣服的舒夏出来,夏牧容看过去,只觉得视线一阵惊艳。
舒夏虽然很瘦,但是他身材高挑,再加上这条裙子是为她量身定做,竟是穿出了一米八的气场。
夏牧容满意的点点头,舒夏却是有些担心:“这样去李家,会不会被李家轰出来?”
这好像穿得有些太隆重了。
她可是听说夏家老太太是出了名的封建思想老古董,李家的女孩子在李家大宅的时候,都是穿得循规蹈矩,基本上不会出现太性感太亮眼的穿着,因为老太要不喜欢。
“那不是你考虑的事情。”夏牧容却是不以为意,自从来到桐城,李家那边不是第一次派人来找他去李家坐坐,但是他一直都是拒绝态度。
这一次实在是推脱不过,所以他才答应。
不仅如此,老太太还让人转告夏牧容,让他带上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到李家。
上次李艾派周彩萱勾引他的时候就知道舒夏是他的女朋友,自然是不能临场换人。
夏牧容伸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办公桌上:“换上。”
舒夏又是疑惑,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双水晶凉鞋。
“要这么隆重吗?”舒夏觉得,夏牧容好像很看重这一次去李家。
夏牧容漫不经心解释:“夏家那边都知道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在老太爷面前振振有词的说非你不娶,样子要是不做足,夏家那边我怎么交代?”
舒夏恍然大悟。
这一次去李家的消息自然也会传到海城夏家,他这分明是间接做给海城夏家看的。
舒夏不再疑惑,将鞋子也换上。
鞋子是她穿的码,上脚非常漂亮。
站在仪容镜前,舒夏扬了扬唇,自言自语说:“真性感。”
“你这算是自我感觉良好。”
夏牧容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身后,舒夏猛地转头,一脸震惊。
刚刚人她欣赏自己实在是太投入,竟然没有注意到夏牧容的靠近。
自己夸自己,的确是尴尬了一些,舒夏囧得脸颊滚烫,赶忙转移话题:“这一身很贵是不是?得很多钱吧?”
上一世她的衣食住行全都是顶奢,她此刻这一身的设计和舒适度,定然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夏牧容讨厌舒夏开口闭口就提钱,却又不能明说,他道:“你要是今天在李家那边表现良好,我就将这一套免费送给你。”
“真的吗?”
“不然我我留着还要自己穿?”夏牧容将她上下打量,“你这么瘦,这衣服都是最小码,除了你还能有谁穿得下?”
“多谢牧老板!”舒夏笑,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非常满意。
她开心,夏牧容也更加满意,只是忽然,他看到舒夏的手腕上带着一条红色的手链。
那手链嵌着红色的宝石,仅是看着光泽和亮度便知道价值不菲。
舒夏从来未曾逛过奢侈品店,她什么时候买的这条手链?
夏牧容一把将她的手握住,高高举起。
舒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就听他的声音响起:“你这是手链是什么时候买的?”
“别人送的?”舒夏如实回答。
夏牧容:“方知寒?”
“是庄小姐。”舒夏已经意识到夏牧容的语气有些不对头,于是就扯了一个谎。
哪曾想,被夏牧容一眼识破:“你知不知道,人在撒谎的时候,眼睛会往左下瞟?”
“什么啊,我哪有撒谎。”舒夏干笑一声,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挠了挠鼻头下方人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