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本就因为昨晚的事情大发雷霆,连两个中了药的男女都没有搞定,反而还伤了三人,这话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在桐城混?
仿佛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再加之李艾来讨要说法,贺正更是火冒三丈。
“贺老板,之前你可是向我保证了的,我也是那样的信任你,但是现在事情做成了这个样子,贺老板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李艾一通质问,因为生气而语气不善。
贺正理亏在先,拿了钱没有把事情办好,于是他让人给了李艾上了好茶:“李总,这件事情是我的人没有办妥,你给我点时间,我会重新让人去处理,保证会给你处理干净。”
“贺老板不是我不相信你,现在打草惊了蛇,他们一定会更加戒备,一定不会轻易再上当,要想再对付他们,可就难了。”李艾不悦的说。
在得知夏牧容来桐城的时候,她就第一时间让人调查了夏牧容的全部信息。
那人在国外风生水起,不是没有遭过算计,他这一次能遭道也是万幸。
这一次有了教训,下一次还想要对付他,那就更难了。
“李总,在这桐城,难道还有人敢在我的面前翻了天不成?”贺正烦了,声音也变得没有善意,他顿了顿又说,“李总你别忘了,为了帮你办事,我也折了三人,他们现在都还躺在医院里,之前你可没有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个狠角儿!”
既然是合作,那自然是要资源共享,可是李艾只是说夏牧容不好对付,但事实证明,那个女人似乎比那个男人更不好对付。
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随身携带者刀子,下手的时候毫不犹豫,有些男人遇到这种状况都难以有她这样的反应。
面对贺正的质疑,李艾瞬间就没有了言语,最后她只得说:“贺老板,既然你说一定帮我处理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这一次,希望贺老板不要让我失望,我可是带着诚意和贺老板长期合作的。”
“李总放心,这一次,肯定让你满意。”贺正承诺着,亲自送李艾出了门。
送走李艾,就有下属来报:“老板,靳家参合进来了。”
“和靳家有什么关系?”贺正脸色微变。
靳家是搞金融的,且不说贺家根基在桐城很稳固,仅仅是他们搞金融这一块,就没有人愿意和他们作对。
“还没有查清楚,不过现在靳大少正在派人找昨晚的那名女人。”
贺正的脸色已经变得凝重,他犹豫了一下,觉得那个女人必定不简单:“去查一查那个女人,事无巨细,所有信息我都要。”
“是。”
出手狠辣干脆,这女人怕也是混道的,万一那女人背后有什么集团或者势力,为了帮一个李艾给自己带来大麻烦,那可不划算。
转眼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夏牧容并没有找到舒夏的踪迹,就连靳家那边也没有传来好消息,这让夏牧容变得格外烦躁。
一直没有吃东西,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加上身体里残药还没有散尽,夏牧容整个人疲惫虚弱不堪,廖也劝不住他,最后只得打电话求助了。
很快,另一辆黑色车辆出现,拦在了夏牧容的车子前面。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女人直接走过来,敲了夏牧容的车窗。
“你怎么过来了?”夏牧容摇下车窗,问,“你那边有消息吗?”
“没有。”程浅言摇头,“我听廖助理说你在找死?”
“你不用劝我。”夏牧容冷冰冰的说,“你认识我这么久,你知道我是什么性格,我不愿意欠任何人。”
“所以我不是来劝你的。”程浅言耸了耸肩,转头对自己身后的男人说,“凌霄,敲晕他,扛他去医院。”
夏牧容:“……”
眼看着高大魁梧的凌霄听话的上前来,夏牧容立即冷喝:“程浅言你不要乱来!”
“凌霄,弄他。”程浅言懒得听他废话,直接命令凌霄。
夏牧容生气不已,程浅言却又说:“夏牧容你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你对桐城熟吗?你在桐城有势力吗?你以为你开个车子在街上瞎逛就能找到人?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天真?”
“她是为了救我才失踪的!”夏牧容道,“她要是受了伤,或者发生什么别的不好的事情,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所以你就想用这种方法来消减自己内心的罪恶感?”程浅言戳穿了夏牧容的想法,“你醒醒吧,那个女孩儿不要命的救你,你竟然企图就这样消减心中的负担和愧疚,她还真就白救你,向来理智如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理智了?”
“莫非是看到有人对你好,就忍不住以心相许?”
“胡说八道,你懂什么?”夏牧容怒,“她不过是……”
不过是太像那个人,所以他打心底深处,不愿意她出事情罢了。
最后,还是在程浅言的强硬态度之下,夏牧容被带去了医院。
一支镇定剂,夏牧容睡了过去。
舒夏慢慢有了意识已经是晚上,因为来自骨子里的戒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于是她听到了一通令她心脏都紧了紧的一番对话。
“她之前已经答应和我们合作,这样会不会起反作用?”李东担忧的问,压低了声音的他像是怕吵醒舒夏,却还不知舒夏其实已经醒来。
“谁又敢保证,她之前是真心和我们合作?”
舒夏听出这是黄智的声音,李东的助理,更是李东的智囊。
她还记得,自己逃出车库的时候,就那么巧遇上了黄智的车辆,是黄智救了她。
但是目前看来,他们并不是单纯的救她。
下一秒,就又听黄智说:“只有这样,我们有控制她的筹码,才敢保证她死心塌地的为我们做事!”
“她要是报复怎么办?”李东还是担心。
舒夏在玫瑰娱乐城刺伤三人的事情李东已经听说了,这女人是个狠角色,他怕起到反作用。
有些宝剑纵然厉害,能够伤人,却也能够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