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很简单的四个字，对于陆未已来说，尤其珍贵。
即便他现在有钱有势，即便不少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过活，但是还真的没有一个人，会问他这种平平淡淡却真挚朴实的问题——
你还好吗。
“还好。”
一提到陆家的时候，沈知夏明显地感觉到，陆未已的脸色也有点淡了。
“老太太她……”
“我对她还有用，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沈知夏知道陆家的那一摊子破事，五大世家里面，陆家内部是最乱的，对外的时候，就连最起码的粉饰太平都不想做到。
不谈这些事情，气氛要好了不少。
塞纳河畔，灯火辉煌，凉风刺骨。
吸取了那一天的教训，沈知夏出门过了一件长款的风衣，除了头发吹得有些散乱，其余的都还好。
陆未已把沈知夏送回了公寓的楼下，他说，“真的不需要从这里搬走吗？”
沈知夏顿了顿，还是摇头。
“不用了。”沈知夏还是先前的态度，末了还加了一句，“如果有什么的话，我会来找你的。”
听了这句话，果然陆未已的脸色要好看不少。
“好。”
他伸手，手触上沈知夏的脸庞，惹得沈知夏下意识得想要后退。
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陆未已看着她微微受惊的表情，蓦然一笑，似冰雪初融，似波光粼粼，似春风过境。
“头发。”
原来有一丝头发贴在脸上，凌乱不堪，竟有些擦到了唇角。
他只是帮她而已。
倒是她误会什么了。
“好，那我先上去了，你要记得答应我的事情。”
“嗯，上去吧。”
沈知夏上了楼，站在寒风中的男人，瞧着那道倩影渐行渐远，脸上的笑意也都收回了。
潋滟的双眸，像泼了一层墨，把什么情绪都遮掩住了。
就连周身的气质也都变了，截然不同的，冷冽，砭骨的冷。
那种在阴暗潮湿从不见光的冷。
沈知夏上楼的时候，好像这一层楼道间的灯坏了，一片漆黑。
从兜里面取出来自己的手机，就是没多少电了，不是很亮的样子，但还是勉强可以看得清楚路。
就是楼道间里面，有一股轻微的烟味儿。
沈知夏皱了皱眉头，那边住的她好像没见过怎么喜欢抽烟的人，又鉴于这里是国外，没有国内的法治社会那么安全，到底还是提高了一些警惕。
这个时间点，法国人的夜生活才开始不久，克洛伊也没有回来，这个时候的楼道，鲜少有人。
抓紧了手里面的手机，她放轻了脚步过去。
只是烟味儿越来越重，她很不喜欢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翼。
还没有走进的时候，她发现她的公寓门口似乎有一道高大的人影。
隐隐约约在黑暗里面，看得到一点红色。
熟读各种悬疑小说的沈大小姐，此时此刻内心活动极其丰富多彩。
什么杀人分尸案，强x案，什么变态，什么罪犯，短短一瞬间，全部都脑补完了。
她感觉那一刻，她自己都可以编一本小说了，侦探悬疑推理的那一种。
总归是女孩子，有些拳脚功夫，自保没问题，但是若是与上什么练家子，她那就是绣花枕头，花拳绣腿而已。
手掌心泛起一层薄汗，她刚刚想将手机的手电筒对准门口，然而事实告诉她，她还真就是绣花枕头了，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手腕被拉住，手机一个没有拿稳，摔在了地上，好在质量好，灯光都没有闪烁半点，就是照着头顶的方向。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