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交给属下的事儿,已经都办全乎了!”
“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将挖出来的那具尸体塞到姬如发的寝宫之中了。”
等到张辽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又快亮了。
一整个晚上都能够依稀听到水霍的求救、饶命声。
到了后半夜,老医师因为年老体衰实在受不了。
直接拿出了一块刷马桶的抹布,点着灯到暗室塞入水霍的嘴里。
总算是睡了一个还算是安稳的觉。
“干的不错,的的尸体处理过了吗?确定没有沾染一丝泥土吧?”
“将军请放心,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泥土均已被清理干净。”
“甚至……给他重新穿了一下衣服,让他显得更加自然一些。”
对此。
赵元只能用“牛逼”俩字儿,来形容张辽这一行人的办事效率。
不愧是……不愧是这个行业的专业人士!
今夜丧葬一条路服务,顺便代理了一次“迁坟”的买卖。
将来退伍转业之后,或许也是一条不错的营生。
“干的漂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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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又过去了一天的时间,不仅我要的人的没有找到,司马宜要找的人也没有找到!”
“我要这……我要这皇帝到底有什么用!”
夜深人静,妃子们还在评选当中,诺大的床位上依旧只有姬如发一个人在享受着。
“司马宜天天追问有关于徒弟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他徒弟去了哪里。”
“整天摆着一副臭架子,真让人不爽。”
“现在羽翼还不丰满,为了能够坐稳龙椅,暂时还是只能依靠司马宜一人。”
“相信一个月之后,姬如发成为皇帝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大炎王朝。”
“到时候,才是一个真正属于我……不!属于朕的一个时代。”
姬如发的春秋大梦做的很美,但是……他不知道……他在“闺房”中所说的这些……
全部被门外的太监听了进去,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而恰好了!
这位太监刚刚好就是司马宜的人。
被听到了这样不利于司马宜的话,太监不去与司马宜打小报告,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司马宜最近睡得很迟。
因为张玉的事情他操碎了心,白头发都掉了不少。
此时司马宜的居所中,水县令也有话与司马宜说。
“先生,有个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儿?”
司马宜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儿子……儿子也丢了。”
“情况……情况就和您的……您的爱徒一样。”
本来司马宜有些困了,但一听到水县令的话,立马就来了精神。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水县令只能硬着头皮,将刚才说过的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你儿子丢了?”
“我徒弟也丢了。”
“他们……果然没有离开皇都啊!”
“搜,一定要加大力度的搜,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几个人给找出来。”
“诺!”
水县令狠狠地应了一声,躬身退出了司马宜的居所。
水县令前脚刚走,姬如发的守门太监就出现在了司马宜的居所之中。
司马宜头都不抬地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事情汇报吗?”
太监点了点头,说道:“有!陛下的心思不纯,想要脱离先生您的控制。”
嗯?
司马宜双瞳闪过了一抹厉色,犹如一头寒夜里狩猎的恶狼,又像是一只紧盯着猎物盘旋上空的苍鹰。
“小李子,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姬如发那个家伙,真得有了这样的想法吗?”
小李子,也就是那位守门的太监,乍一看到司马宜的眼神直接失禁,带有颜色与气味的水渍顺着腿流进了鞋子里。
被司马宜这么一问,小李子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他想不通,先生明明只是一个读书人,怎么会拥有令人畏惧、胆寒的气势呢?
“回……回……回先生的话!”小李子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小人……小人听得十分清楚。当时在寝宫……寝宫里,只有陛下一人。”
“寝宫里只有姬如发一个人吗”司马宜眸光闪动着,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看样子,我做得还是不够好,没能让他骨子里害怕啊!”
“去!小李子,去通知木、火二人,叫他们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事情交给他们做。”司马宜的话小李子不敢不从,连忙躬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姬如发啊姬如发!我司马宜……倒是小看你了。还真的没有想到……不过就是重新当了一次皇帝,就忘记了曾经吃过的苦头。”
确定这段时间内没有人会再来汇报之后,司马宜将眼睛再一次闭上,慢慢悠悠地,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呵呵!这不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吗?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要你的司马先生,心狠手辣了。”
赵元并没有想到,张玉的尸体还没有出现司马宜与姬如发之间便出现了裂痕,如果再加上尸体的话……反目成仇也说不定。
姬如发狂妄自大又胆小、司马宜控制欲强又极其能够隐忍,懂得蓄势待发一击毙命。两个性情截然相反的人,怎么能凑在一起呢?
以阿古朵为首的一批黑鸦神信徒已经成功混入皇都百姓中,就算官兵想查也查不出来,更别说乔装打扮的无名(赵元),即便是从官兵身边走过,也屁事没有。
拿着公家的饷银,每天准点上下班就可以了,至于效率……官兵成千上万,又不差那一个拖后腿,所有人都这么想……所以……全部都在拖后腿。
官兵一点效率都没有,姬如发那边一点消息都收不到,整日待在皇宫只能干等与接受司马宜的时不时地质问。
“昨天查的怎么样?”姬如发问的是自己的女婿姬正发,没办法,手底下能拿得出的武将就只有这一个人,雷烈还在来皇都的路上。
姬正发面露尴尬之色,犹豫了片刻才说道:“还是与前几天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那你来做什么?”姬如发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