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顾辰泽眉头紧锁,副驾驶上的每一声抽泣,都让他烦闷多添几分。停好车,他终于按奈不住摔了车门,往电梯那边走去。
陆曼妮也不说话一路跟在他的后边,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电梯门打开,一位美丽的中年的妇女,一手提着购物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雯姐,去超市购物了?
话落,陆曼妮的手被牵起拽进电梯。她心里闹着脾气,努力甩了甩那只温热有力的手,却发现越甩越紧。急中生智将大拇指的指甲用力刺进他的手背,一时吃痛的顾辰泽迅速放开了她。
陆曼妮的目光遇上对面的女人,看到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索性又伸手抓住了顾辰泽的衣角,嘟囔了一句:脏死了你,满手都是汗。
顾辰泽嘴角轻佻,不傻,这个时候还知道配合他演戏。
妈妈,小姐姐为什么眼睛红红的啊?小男孩一脸疑惑的问道。
电梯门打开,顾辰泽走出电梯,回头笑着说:因为她不听话,被老师教训了啊。陆曼妮也不说话,仍旧抓着他的衣角跟在他的身后,低着头。
姐姐,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小孩子的声音软糯甜美。
电梯门合上,顾辰泽伸手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听到了吗?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走廊里暧昧的橘色光线打在他刚刚修剪打理过的黑色短发上,竟让人觉得有几分温顺。陆曼妮的目光落在他嘴角的红肿处,带着几分愧疚问道:疼吗?
顾辰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心头微微一怔,愠色道:拜你所赐。
回了公寓,陆曼妮就赤脚一路小跑到冰箱里翻出冰袋包了块毛巾。顾辰泽疑惑着走过去,却看到她将手里的冰袋递过来:喏,冰敷消肿很管用的。
道歉这种事情,当然身体力行才对。顾辰泽眉心舒展,大手一捞将她抱着放到了旁边的厨台上,闭上眼睛扬起了脸。
陆曼妮脸一热,索性岔开了话题:其实,我去曜是找你的。曜的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只是说了要我去接一位醉酒的先生,我以为是你。
顾辰泽睁开双眼,一语不发的盯着她。陆曼妮将手里的冰袋贴到脸上的红肿处,顾辰泽倒吸一口冷气,别过头闪躲。
被打流血都没吭声,敷个冰袋躲什么。陆曼妮另一只手将他闪躲的头用力扳回。
看到顾辰泽嘴角微微上扬,她突然又有些懊恼,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也没喝醉,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疼。顾辰泽眉头紧蹙,再次将头别过:当时我正在签合同,哪有时间接你电话。说着将手覆在陆曼妮我这冰袋的手上贴到脸上。
手握冰袋太久整只手变得冰凉麻木,一时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覆盖,陆曼妮心头划过了别样的感觉。顾辰泽一愣,迅速将她手里的冰袋取出丢在一旁,用两者手捂住:手这么凉。他耷拉着头,低垂的睫毛在灯光下分毫毕现,眼睛却藏在了一片阴影中。
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陆曼妮屏住呼吸本能的缩了缩手,顾辰泽却动声色地紧紧握住,身子也更靠近一些:你紧张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片刻他又玩味的问道:难不成你是在期待着什么?
陆曼妮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左摇右摆的挪着身子试图挣脱。顾辰泽鼻翼间也全是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浅浅味道,只觉得这个女人是在对自己耳鬓厮磨。迎着她仰起的脸,他忍不住覆上。
陆曼妮本能地用手去推他的胸膛,但他动作迅捷,一手往上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往下揽住她的腰,让她的身体又贴近了自己几分。
被吻得七荤八素之际,她保持住最后一丝理智,冲着他膝盖猛踢一脚,便听到他闷哼一声,随之向后退了一步。还没等顾辰泽爆发,便跳下厨台落荒而逃。
顾辰泽眉头紧蹙脸色发白,手扶在在厨台弓着身子,低头吐了几口气,许久后他抬起头看着陆曼妮紧闭的房门咬牙切齿的说了句:收不了你,我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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