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凉州境内自古是地广人稀,山峦叠琅分水,登高望去犹如碧海凶涛般连绵不绝,风光颇为独特,自古以来不乏文人墨客游览于此,也传下不少妙笔诗作。
此时那群山万壑深处却不断传来滚滚雷鸣,雷光乍现之时时常夹杂着冲天火浪,更是有数道黑色水龙盘旋飞腾,场面蔚为壮观。
距小苍山不足十里之地,两座山峰之间有一处狭窄山道,乃是世俗凡人出入这小苍山的必经之处。
然而往日里人迹罕至的山道入口处此刻却挤满了数千黑甲铁骑,他们依次排列井然有序,诺大军阵除了马嘶声竟无一人发出声响,可见其不凡之处。
数千黑甲铁骑排列的阵前,大夏帝君古秋白傲然而立,其身着金黄色龙袍,背后及两臂绣正龙各有一条,神色冷峻,面庞犹如刀削一般威严,修为也俨然是天人之境,雄踞四方。
“那群乌合之众拿住了?”
迎着山风,古秋白淡淡开口。
而就在其身后黑影一般的人影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一番后,古秋白顿时剑眉轻竖,娓娓开口。
“孤的意思是,这群无关紧要的蝼蚁就不要在出现在世间了,玉生丹这种东西让他们去争也好,我只要那件东西能够顺利出世就好了”
机缘已到,冥冥中自有天意,千年的蛰伏,轮回中的七窍天阴,你终于来了。
我不争朝夕,我只要超脱这人间。
我是古秋白,我不甘做人的极致,要超脱...
一头黑发随风飘扬,古秋白抬头看着天穹,目光仿佛能穿越万古,看穿世间的一切迷惘。
好戏,终于开始了。
山风徐徐,日落西山,不知不觉一日光景已经过去,此时小苍山中大战依旧在继续,正道联盟与千魂宗皆是损失惨重。
而小苍山山底下数十丈深处,其间隧道蜿蜒不绝,皆通向祭坛正下方一巨大地宫内,众多千魂宗男弟子聚集在隧道出口处,不时有人进出地宫。
隧道一旁的石窟内,赫然关押着许多先前被掳的正道男弟子,他们面无血色,大多数已经流干血液而亡。
其中一青年弟子大腿手臂上被扎出一个个血洞,鲜血不断滴入身下一道道浅沟之中流向地宫方向,正是之前化作魔道的青华门掌门之子路远的江河,此时他用尽浑身气力徐徐睁开双眼,看向地宫一脸焦虑之色。
许久之后,石窟外响起一声声“见过少宗主”的声音,江河无暇他顾,此刻他已经没有气力再睁开双眼,恍惚中只听一人拖拽着另一人的脚步声渐渐临近,慢慢从他面前走过,忽然又往回走到他面前惊讶不已。
“咦,竟然还有人活着,当真不可思议,也罢,刚好为我一用”
说话之人正是先前金边黑袍的年轻男子,此时他将手中拖着的尸体如丢垃圾一般扔到一旁,站在江河面前啧啧称奇。
江河到了这步田地,已经没有挣扎的心思,万念俱灰之下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出先前一幕。
昨夜他追寻谷玉儿来到此地,然而却遭到魔教贼人围攻,无故昏迷以后醒来便发现贼人踪迹,激斗之后不敌被擒关在此地。
然而清晨时分谷玉儿却又出现在他面前,二人在群魔环肆之下也不知中了什么幻术,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炙热火焰,一番互诉衷肠后就缠绵起来,不知不觉中江河脑海中不时生出一些幻想,仿佛触手可及的泡沫一般。
“阿秀?”
黑色的幽炎顺着江河的心脉缓缓流到了丹田之中,摄魂诀渐渐自行运转起来。
而此时妖帝疑冢的万千须弥芥子好像被某种气息抽动了精华一般,百万修士的神魂精血顺着一缕缕幽光没入了镜花水月之中,天地间好像也只有那一对人儿才是主角。
然而此时化身路远的江河以及化身谷玉儿的唐九却仿佛置身事外,初尝禁果的男女乐不思蜀的循环往复,随着江河的一次次爆发,谷玉儿体内浑然不觉的多了百万精血所汇聚而成的某种神秘道胎。
然而代价则是妖帝疑冢内百万修士的命魂精血。
“无垢之体,到底还是要再次现世了..”
那妖帝疑冢深处的邋遢老道眼看着好戏已经演到了精彩之处,恍惚中浑浊的双眼多了些许落寞,就仿佛多年前一样。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清晨,江河二人还没来得及回味,那魔道贼人便又带走了谷玉儿,临走前谷玉儿只是转身轻轻的说了声要好好活下去便再也不见身影。
回到了自己的角色,江河眼见周围同道纷纷身死道消,而自己却因为那一句话撑到现在,如今死之将至,心中也无甚牵挂,一了百了倒也不错,只是心中却模糊的烙印下了一个佳人身影。
过了半晌,时而迷离时而清醒的江河脑海中仿佛凭空多了一些景象,穿插在自己多年的记忆中间显得有些突兀,却又有些亦真亦幻的感觉。
却又好像是那镜花水月一样的扑朔迷离,交织成一幅胡乱的涂鸦。
随着“扑哧”一声,他的心脏被金边黑袍男子一手掏出,握在手中仍然跳动不止,此时路远脑中不知怎的缓缓飘出谷玉儿的身影,弥留之际却又渐渐重叠成了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只是世上之事哪有顺人心意的…
也罢…
好歹也曾经拥有过…
想到这里江河眼睛彻底一黑,沉沉睡去…
而此时石窟外一弟子慌忙跑进来大声呼喊。
“禀告少宗主,地宫内有一女子终于有了动静”
“哦?此事当真?我这十余年都未成功,你们却又是如何办到的?快些说来”
金边黑袍男子脸上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双目一片赤红吼道。
那弟子深知少宗主性情喜怒无常、暴虐成性,不敢触怒了他,随即快速说道:
“昨夜少宗主不在,乌婆婆抓来十余名正道女子,其中一人可能与少宗主刚刚杀的青年男子是道侣关系,这青年男子见那女子被抓,竟然自不量力的独自寻来,结果被我等擒住充当血食关在此地”
“然后发生何事?速速道来!”
“我等本来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只是如先前一般,依旧专心于先前被抓来的女子,然后宗主临走之时来到地宫说这种玉之法恐怕要培育双方心甘情愿方可成功,只是我等仓促间去哪里能找到这心甘情愿的人…”
“这时那名青衣少女恰巧从昏迷中醒来,刚好听到宗主所说的话,或许是不堪折磨,或许是担忧心上人安危,就苦苦哀求我等放了追她而来的青年,于是宗主便顺水推舟,假意答应她让她和这青年行一场鱼水之欢后便放了二人”
“所以那女子便信了?”
“所以如此轻松便成了?”
“这世间之事难道当真皆由天定…”
【作者题外话】: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的懂...也许写的有些绕了,后面会真相大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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