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轿撵,在去丞相府的路上。凤茜茜脖子上的红云都没有散去。
实在太羞人了,耶律哲那厮竟然拉着她在厅上拥吻。
虽然雪儿不知为何没有来,可是侍卫小厮出出入入也被看到了。
脸丢大发了!
她懊恼地拍了拍蒙着白纱的脸,却吃痛惊呼。
o(∩_∩)o
一时忘了脸上有伤,用力过度。
她捂着脸,暗暗发誓,等收完店铺回王府,一定要让耶律哲跪榴莲。
不对,这大辽没有榴莲,那就跪鸡蛋好了。
雪儿被耶律哲派着随行保护,随同凤茜茜一起坐在双人轿上。
见凤茜茜呼痛,忙伸手替她摘下面纱。
“呀,皇婶,你脸有伤口红肿便罢了,为何连脖子都红了?这...嘴唇儿都肿了?”
因低头说话,雪儿一个不注意,脸上的白纱也跟着随风飘落。
凤茜茜没好气,闷声不语。
抬眼一看雪儿,额......
这小丫头,脸红脖子红,樱唇更是红肿,丝毫不比她好哪去,竟还好意思说她。
难怪雪儿要蒙面纱,竟还谎称,皇室公主出门,不宜露真容。
她这个模样是拜耶律哲所赐,可是雪儿这般是何人所为?
莫不是黑煞?
凤茜茜吓得一个咧趄,差点从轿子上摔下来。
不是吧?人妖殊途,雪儿来真的啊?!
她一直以为雪儿是因为被吻不服气,故意吓着黑煞玩。
毕竟以雪儿那刁蛮性子,怎可轻易吃了亏去。
可...如今看着,是动真格了啊!
那黑煞风流多情,雪儿可是纯情小女生一个,哪驾奴得住!
她猛然抓住雪儿的手,“雪儿,你告诉皇婶,你这般模样是何人所为?”
雪儿害羞低头不语,死风流黑煞,大白天的发疯强吻她。
现在好了,脸没了。
“是黑煞?”
凤茜茜见雪儿不语,轻声试探。
只见雪儿轻轻点头承认,“不是他还能有谁?”
“不行!他是妖,还是只多情妖!”凤茜茜反对。
“可是,九公主一样是妖,皇婶你还主动牵线来着。”雪儿不明所以,反驳道。
“那不同,那是因为华生要追随九公主回妖族,与其让他随九公主回妖族,历经万险。不如把九公主留在人界,这样还稳妥安全。再者,九公主纯情,不懂俗事,配华生刚好。可是,黑煞,那就是只风流妖,多情烂情,你管不住他。”
“谁说我管不住他,我有皇婶滴血的雪花剑,收拾得他妥妥的。再者,他刚刚还保证了,以后会老实的。”
雪儿急急辩解,最后又低头道,“再说了,他一开始便亲了雪儿,雪儿清白已失,不是他还能是谁!”
凤茜茜:“......。”
...古代民风保守,倒忘了这茬。
被亲了一下,便清白没了,就非君不嫁。
这也太过儿戏了!
“雪儿,你告诉皇婶。你是真喜欢他,还是说因为被亲了,所以非他不嫁?”
凤茜茜觉得有必要挽救下失足少女,开导开导雪儿,“若是前者,皇婶无话可说,可要是后者......”
话未说完,雪儿便点头道,“皇婶不觉得黑哥哥那双狐狸眼,很是漂亮诱人?”
凤茜茜:“.......。”
得,愁煞人也!
一对人妖恋就没解决,又来一对!
凤茜茜扶额不语,心中暗怪黑煞,人妖殊途,自个心里没点数吗!
竟敢真的招惹雪儿!
等回了王府,看她不好好收拾他!
摄政王府离左相府也就两刻钟的路程,凤茜茜和雪儿说了会话,再生了会闷气,也就到了。
只见左相府高门大户,垂带踏跺,气势愎宏。那气派丝毫不输摄政王府。
门房见凤茜茜带着人浩浩荡荡而来,还有雪儿公主随行,顿时傻了眼。
府中盛传,相爷在宫宴上输了田地店铺给摄政王妃,莫不是真的?
芊芊递了拜贴,门房入府去通传。
凤茜茜坐在轿上,看着眼前的左相府,终于明白白梦和白冰冰为何有恃无恐。
左相三朝元老,权倾朝野,坐拥大辽三分一的良田宅地,又一手笼断粮食。
有这样的父亲/哥哥,能不嚣张!
也难怪耶律哲这么些年一直不敢动他,粮食就是命脉啊。良田都在左相手上,他说涨价就涨价,又怎敢动他。
不过,从今日起,就不一样了。
二百亩的良田到她手,要了左相三分一良田回来,局势自是不同。
等了好久,门房才来引路。左相并没有出来迎接。
好大的架子,堂堂摄政王妃和公主驾到,左相都敢不迎。
雪儿恼怒,上前就要踹门房,被凤茜茜拉住了。
“雪儿,试想一下,明知别人是来搬你家产的,竟还要以笑脸相迎,得多难受。”
凤茜茜大笑,“是过于强人所难了,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雪儿听罢,这才收了脚,“也罢。看在今儿是来拿东西的份上。本公主不与你们计较。”
俩人带着人,来到偏厅。只见左相冷脸坐在椅子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凤茜茜也不废话,拿出契书,相府管家接了过去,看了左相一眼,左相点了点头,他转身去了帐房。
不一会,搬着一叠帐本和田地契而来。
何叔接过一看,脸色微变,接着越看脸色越黑。
凤茜茜伸头,“何叔,这有何问题?”
何叔把契书往桌上一甩,“相爷,莫要欺人太甚!”
“这哪有良田,全是荒地或瘠土。而这宅地,也全是偏远州郡效外靠山或靠水无人居住所在。要来何用!”
“再者这店铺,也全是偏远州郡不赚钱快要倒闭的废庄,这收了来,莫不是等亏本不成。”
白相眼皮都不抬,“你又没有实地观看,又安知是瘠土。素闻王妃喜静,足不出府,这有山有水的宅地,王妃住过去,岂不是正好,清静无人打扰。”
“再者,这店庄,本相管家经营着,一向收入良好。怎的到了你手上,就说是快倒闭。”
白相轻描淡写说完,还顺口问了管家一句。“管家,你说是也不是?”
管家连声称道,“正是,老奴管着一向收入可观。”
何叔气得瞪眼,“你!”
知道白相不会轻易交出,定会使些小手段,可没想到,竟然如此打发她。
那店铺宅地,确实也没写明是何处,给哪些还不是白相说了算。
可是那良田,确实写明了的。
凤茜茜拿了契书,指着契书道,“白相,这店铺宅地,我可不与你计较。可是这契书上注明是良田,你却给我荒地瘠土,这就说不过去了。”
白相手一摊,“王妃没有种上一种,又怎知不是良田?”
“若王妃有疑问,大可不急着收走。待本相派人种上一种,过个几年即成良田,王妃再来验收。左右这契书上也没说几时交付不是。”
凤茜茜:“......。”
话说得有理有据,圆满无法反驳。
说是良田,没说是给你开荒后的良田还是没开荒的。你说不是良田,那你就不要收,留着给他种上几年,种成良田再给你。那这几年不是又亏了。
你说要他现在就给,契书上还真没有写明交付时间。他要赖着不给,也是可以。
如今白相能爽快交付,想来怕是当着满朝文武立的契书,不认帐,怕落了面子,失了威信。
得,宫宴上一时太激动,也没多想。
现如今,倒让白相钻了空子,也怪自己思虑不周。
不过,左右是赢来的,又怎么能不要。
罢,凤茜茜契书一收,转身走人。
何叔见她都认了,无奈,只能甩袖跟着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