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凤茜茜洗完澡从屏风后转出。
沐浴过后的雪肌雾粉雾粉地,散发着水气,星眸水波潋艳,宛若出水芙蓉,待人采摘。
那高挽的黑丝落了几根下来,湿了水,粘在玉颈上,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拂拭。
“咕咚。”
耶律哲瞬间觉得喉干舌躁,热血上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中暗脑自已,怎的一遇上这女人就失控,忙低头批折,敛眸不去看。
哎,哪还看得进去,满脑子全是凤茜茜玉颈上那几条黑丝,思索着要不要去拨下来。
凤茜茜在妆奁台前,对着铜镜擦了芊芊给她弄的古代护肤膏,又臭美的在镜前转了圈。
哎,最近没吃好,都瘦了。
她拍拍自已的脸颊,“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耶律哲抬头,看到的正是凤茜茜收着里衣,掐着小腰的画面。
脑子里嗡一声,就想起了凤茜茜在河边洗澡那一幕。直觉得浑身血脉贲~涨,坐立难安。
额,确实是瘦,那小腰盈盈一握,感觉一掐就断。
“瘦?是......是吧。”他强忍着想上前掐断凤茜茜小腰的念头,随意答了句。
“是吗?”
凤茜茜半信半疑,掐了掐腰。对着铜镜,不自觉的抚了抚脸,手从胸前落下至腰,又再捏了捏。
耶律哲看着那玉手从胸前滑落,脑袋嗡一声又炸了。
脑海里全是昨天摸胸的画面,拿奏折的手忍不住握了握。
瘦?哪里瘦了!一点儿也不瘦!
这回不止血脉贲涨,简直是身如火烧,心跳如鼓,只想拥美人入怀,好好消受美人恩。
他狠狠咬了下舌,吃痛回了点神,才哑着嗓子道。
“.....还好,不......瘦吧。”
“......。”
这一会瘦一会不瘦,到底瘦不瘦?
这厮说话,怎的如此没谱?
无疑,某王爷犯了所有女人的忌讳。
瘦你得说瘦,不瘦你也得说瘦才是,你要两边倒,死定了。
凤茜茜气呼呼冲到案几前,双手掐腰,嘟着小嘴。
“好好说,到底瘦没瘦?”
耶律哲看着她那嘟嘴起的樱唇,粉嘟嘟,水嫩嫩,脑袋又嗡一声炸了。
喝交杯酒的画面莹绕脑海,那叫一个热火灼心,心痒难耐,只觉凳子有火烧屁股,压根坐不住了。
哪还有心思去思考什么瘦不瘦。
“啊,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瘦不瘦看不出来?”
“嗯,要不摸一摸?”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这么想的,行动快于思考。
某王爷把人一拉,顺手一搂,掐了掐腰,又摸了摸酥胸,得出答案。
“瘦,但也不瘦!”
凤茜茜从震惊中回神,发现自已置身耶律哲怀中。而这厮双手紧搂着她,那双眼冒火,仿似下一秒就想把她连皮带骨吞吃入腹。
m蛋,又占她便宜,不但抱还摸。
“找打。”
左手一扬。“啪。”一声。
耶律哲右脸收获一巴掌。
他吃痛回神,才惊觉自已把人搂在怀中。
额,明明只是想一下而已,怎的还做了呢?
他连忙双手高举道歉,紧张之下又挪了挪身体。
额,这回好了。一挪,凤茜茜跟着动了下。
嗯,好样的,坐到不该坐的地方。
呵,这就尴尬了……
凤茜茜再傻,也知道美臀下是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燃烧的熊熊火焰。
不同的是,一个是明晃晃的怒火,一个是说不清什么颜色的爱火。
“欠揍!”
右手一抬,“啪。”一声。
耶律哲左脸收获一巴掌。
香喷喷火辣辣,连着三次被打六巴掌,就问你气不气!火不火!憋屈不憋屈!
耶律哲是又气又火又憋屈。
真是见鬼了,这一天天的,遇着这女人就没正常过。
反正都挨了打,不找点便宜回来怎么行。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一捧俏脸,低头就吻了下去。
房中香烛摇曳,满时生香。
凤茜茜又羞又怒,挣扎不脱。直接往他伤口上就是一拳。
“噢。”
耶律哲吃痛松手捂腹,凤茜茜趁机跳开。
“无耻下流,混蛋混球......”
真是太过分了!一吻再吻,干脆把嘴送给你算了。
凤茜茜把她能想到的骂人的词全部用上了。
仍觉得不解气。
上前抬手就是一顿暴揍。
耶律哲自知理亏,也没还手,捂着腹让她揍。
谁知她没完没了,火气也上来了,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暴吼一声。
“够了!”
凤茜茜被吼停,愣愣看着他。
还敢吼她,明明就是他做得过分。
心里一委屈,眼泪夺眶而出。
“你还敢凶我!明明就是你错了!是你过分在先!”
美人垂泪,自是无限惹人怜爱。
“对不起。”
耶律哲心软,怒火消散,忍不住伸手擦去那美人泪。
哪知,手一抚上凤茜茜玉肌,竟忍不住抖了一下,身上那火又烧起来,灼人心神。
怪了,竟失控到如此地步。
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不见一丝影儿!
怕自已失控又再做出什么过火的举动,把佳人惹火离府出走。
当下也不管凤茜茜,转身进了屏风后,连衣带袍,纵身一跃,跳进了浴桶里。
凤茜茜懵神,额,好好地在道歉呢,怎地突然跳进浴桶里。
身上还带着伤,怎么能碰水!
她转身追进屏风后,伸手拉人。
“起来。发什么疯,伤口不能泡水。”
“松手,别碰我。”
耶律哲对着她吼道,双眼赤红,眼中尽是跳跃的黄色小火苗。
“......。”
凤茜茜定下神来,这才觉得手中灼烫,下意识收回手。
又忍不住伸手去摸耶律哲额头,哇塞,可以煎鸡蛋了。
“你怎么了?这么烫?”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碰到你控制不住就想......”
话没说完,两人心领神会。
凤茜茜凝眸,不至于呀,新婚夜两人同床共枕,她还把人给圈了抱着,也没见他狂热至此。
今晚两人好好的,不过就是这么说了几句话,抱了下,就如此大反应?
还是说中毒了,这电视演的,古代乱七八糟什么毒都有。
“莫不是中毒?”
耶律哲摇头沉思,晚膳一起用的,要真有毒,不可能他一个人毒发。
伤口入水抽痛,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下。
脑中念头一闪,他低头看伤口,瞬间明白过来。
“是药,药不对。”
该死的损友墨轩,到底给他用了什么虎狼之药!
不知道他正伤着吗!这回真是伤上加伤!
耶律哲咬牙,气得心肝肺都痛。
凤茜茜一听,想起白日里墨轩误会他俩说的那句有过之而无及,这货该不会在伤药里加了什么?
果然损友,明知人伤成这样,还给下猛药,这是嫌人伤得不够?
刀伤泡水,这回好了,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
心下突然就原谅耶律哲,投去同情的眼光。
“你要不先起来,把药拆了再说。”
凤茜茜同情心暴棚,伸手去扶耶律哲,却被他躲开。
“嗯,我自已来。”
开玩笑,再让她脱衣拆绢布,小命不要了。不如直接泡水里算了。
“哈哈哈。”
凤茜茜看他一张脸憋得又红又青,手捂伤口热火烧身强忍的狼狈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
这天生就一倒霉蛋!再没有比他更倒霉的。
......
折腾一宿,某王爷脸肿伤口肿连眼黛都肿。
要不是武功好内力高,怕是爬不起来。
凤茜茜见此,便让芊芊把早饭端了来房中。
芊芊刚端着菜进来,呀一声,差点把托盘给摔了。
天啊,小姐都给姑爷做了什么?
那脸上的巴掌印消下去了咱又浮起来了呢?
还有那眼黛是怎么回事,怎的像是一宿未眠的样子?
小丫头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小眼神瞟了又瞟。
“还瞟,再瞟就要吃人了。”
凤茜茜笑着出声提醒,小丫头上了菜赶紧跑。
耶律哲俊脸俨然已成包公脸,端起碗正要吃饭。
雷鸣和耶律雪来了,两人一进屋,看到耶律哲脸上的五指印,立马围上来。
雷鸣:“姐夫又挨打了?”
耶律雪:“还是很对称!”
得,一世英名毁于三朝,耶律哲死咬着唇才没把那口老血吐出。
索性早饭也不吃了,往床上一躺拿了奏折盖脸。
还有什么脸,早没了!
恰此时,损友墨轩踏着点来换药了。
刚进门,看到耶律哲躺床上,兴奋异常,吹了声口哨。
“哟,看来药效非凡呀,连哲兄都扛不住了。”
话未落,一张奏折疾飞而来,墨轩闪避不及,正中胸口。
闷哼一声,竟后退两步。
他捂胸怒骂,“......要不要出手这么狠,兄弟我待你不薄,特意为你送上妙药,你竟如此......”
余下的话,在看到耶律哲脸上红灿灿的五指印改了口,“如此猛药,嫂子竟然还不满意?”
不说还好,一说身后的凤茜茜怒了,冲上前顺手就是一巴掌。
脸上**辣烧得荒,墨轩懵得一逼。
这两夫妻唱的什么双簧,好心没好报。
他抬手指凤茜茜,“嫂子,你......”
话未落,又一张奏折疾飞而来,墨轩赶紧跳开,奏折插入墙中,没入一半。
“你手敢碰她,试试!”某王爷瞬间化身为护花使者,凶狠又霸道!
墨轩:“.......。”你我的友谊莫不是纸做的?
雷鸣:“.......。”摘折飞叶,姐夫果然不愧是战神。
耶律雪:“.......。”如此护妻,皇叔威武。
凤茜茜:“......。”我是怎么打了人六巴掌还活到今天的?
墨轩憋屈,他手才刚抬起好吗?要不要这么重色轻友!
哀怨地走到床边,嘴中抱怨道,“一大早火气那么大,莫不是没吃饱?”
“闭嘴!”
哲茜二人异口同声,暴吼。
墨轩讶异地来回看着二人,不怕死又加了句,“都没吃饱?不可能呀,那药可是我最新研制的,隔壁二黑吃了三天没停过。”
掌风突袭而至,某神医倏然飞出窗口,倒地不起。
满室生寒,令人瑟瑟发抖。
雷鸣拉起耶律雪就跑,坑叔雪儿犹自惊呼:“二黑是谁?为何皇叔听了火气如此之大?”
凤茜茜笑得扶桌,这什么损友,竟把如此虎狼之药用在耶律哲身上。难怪他拆了药又泡了一晚的冷水才缓过点劲来。
早饭闹得鸡飞狗跳,王府人人心惊,太恐怖了!自从三年前雷鸣砸王府以来,就没看过王爷发如此大火。
竟一掌把墨神医打得飞出窗外十米远,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人还躺在地上呻吟呢。
房中耶律哲气得倒床不起,直接拿被摭脸。
凤茜茜悠然自得吃着早饭,边吃边忍不住笑。
“今儿三朝回门,我看就我一人回郡王府算了。”
床上人儿没出声,凤茜茜也就以为他同意了。
吃完早饭,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出门。
耶律哲却从床上起来,开始穿鞋。
“你在王府呆着吧,我一人回去即可。”
“回。”
耶律哲吐了个字,带头出门,凤茜茜把他拉住,以手指脸。
“还是算了吧。这......”
人都这么惨了,就不要再带出去丢脸了。
耶律哲回身至铜镜前一照,脸一抽再抽。
这女人下手没轻重,今天的巴掌印比昨天的更深更红。
转头瞪视凤茜茜,却又不舍得骂她。
凤茜茜低头,“真的,我一个人回就好。反正我迟早要走,你也不是真女婿。”
“休想!生是本王的妻,死也是本王的妻。”耶律哲咬牙。
“......。”
小样,瞧你倔的!
凤茜茜面上不喜,心下却甜滋滋的。
这厮说起情话来,怎的一套又一套的。
于心不忍,拿起妆奁台上的脂粉想给他扑一扑,好挡挡指印。
谁知耶律哲退开,“不要。”
女子用的脂粉扑在男子脸上,岂不是一样没脸。
“挡一挡。就不那么明显了。”
凤茜茜劝说,耶律哲死活不肯,无奈,只好作罢。
左思右想,凤茜茜想起自已在云州城写话本就是写的黑纱摭面。便把芊芊唤了来,弄了块黑纱给耶律哲别上,这才把人哄好。
两人一前一后刚出得房门,空中飞来一人影。
人未至声先到,“总算赶到了,不枉本将军跑死五匹快马。”
来人正是耶律哲损友之一威武大将军萧煜,年方二十六,屈居大辽黄金单身汗排行榜之二,第一不用说是耶律哲,虽没钱但是有权,响当当的摄政王不是。
这萧煜未婚除了是因为其是武状元出身,没有显赫的家世,京城有声望的官员大户看不上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其暗恋大周国公主,多年来一直为其守身未娶。
且说这战神一号,华生从王府回去就开始着手准备。
隔日,风华楼早茶之时,说书人便开始绘声绘色讲述战神王爷如何在某次战役中偶得茶王战神一号。喝了之后如有神助,大破敌军。一言惊起千层浪,此事立时被引为奇谈。
小半日时间就传得沸沸扬扬。百姓口口相传,街头巷尾皆在议论。心生好奇,究竟何汤,竟有此功效!
不消一日,就传得神乎其神,人人对这战神一号是垂涎三尺,心向往之。
又隔日卯时初,新华书斋贴出布告,将于辰时末开售名为《战神一号》的话本子,另还推出珍藏版,随书附赠战神耶律哲画像一张,先到先得!后到只能等着!
这还得了,大辽百姓心目中的战神,向来高冷神秘,竟然出画像了!那还不得抢一张回家好好瞻仰!顺便一睹这战神一号的神韵!
人人争先恐后峰涌而至,一刻钟后,书还没开卖,新华书斋门口就已大排长龙,挤得水泄不通。
平民百姓,富绅名流,男女老幼,已婚未婚,全数出动。
开售小半时辰,话本子便已售完。人流却不愿意散去,最后,华生索性直接开启预售。
于是,新华书斋门口是从早到晚都有人排队抢定,人潮不断。
不得不说,战神出马,所向披靡。
就这样,先是风华楼说书人,后是《战神一号》话本子,双管齐下。一时间,战神一号名动京城,人人欲得之,好一品而后快。
可想归想,这战神一号去哪找呢?就在百姓焦急好奇之际,消息来了!
第三日一早,风华楼贴出告示,将于三天后举办品茶宴,揭开战神一号的神秘面纱,届时战神耶律哲将现身宴会,并于品茶会上当场挥毫波墨,亲手书写墨宝一幅赠送。
同时,华府茶庄将于宴会后,当场开售战神一号!
消息一出,轰动京城,全城疯狂。
这回非但百姓疯狂,连一向淡定的文人雅士都坐不住了。
要知道耶律哲那一手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的书法,可是大辽人人称羡。文人雅士谁不想一睹而后快,也好借鉴一翻,品出一翻心德。
奈何耶律哲高冷,向来不屑于在外挥毫洒墨,又因政事繁忙,更不出席雅集诗会,想赏也没机会。如今,竟然出席品茶宴,且现场挥毫,一展风采。如此难得的机会,还不得抓住好一赏而慰平生。
一时人流纷涌而至风华楼,争先恐后抢购品茶宴的入场卷。不消一刻钟,三百张入场卷一抢而空。没抢到的直接高价预定四天的客房,风华楼客房被提前抢定一空。
以至于,一千两一张的入场卷,非但没人计较贵,反而觉得便宜了,买到就是赚到。
因着这品茶宴,风华楼当之无愧成为万众瞩目的地标,直接跃升为京城第一楼。
就在众人疯狂排队,抢购话本,抢购品茶宴入场券的同时。凤茜茜正在王府内,带着芊芊和华生雷鸣耶律雪捣鼓凤式招牌水果茶兼制作凤式烤鸡。
蜜是昨晚运到京城的,华生一早便连着当地水果送来了王府。
大辽土地多为干旱,只有蜜瓜,葡萄,桃子,苹果,另外还有一种看着像柠檬又不太像的随圆形水果,据说叫柠柚。
正值初夏,也就只得桃子和柠柚。
凤茜茜看着编筐里的水果有点失望,没有百香果这蜜糖最佳拍档,可惜了。
她皱眉想了想,桃子没有榨汁机,取肉太麻烦了。便拿起柠柚闻了闻,切开看,味道更偏西柚,甜,微酸。不油得眼前一亮,这柚配蜜糖最好,再加以红茶,那不就是蜜蜂柠柚茶,那简直不要太解暑。
立马指挥雷鸣和华生去冰窖取冰。王府有冰窖,冰决都是冬日里取了来放在冰窖存着,夏天用来纳凉散热的。
一翻清洗过后,凤茜茜指挥着贾富贵把柠柚切片,并让其随意切些花草造型。
贾富贵刀法快如神,刷刷几下,一朵薄片桃花赫然出现在眼前。
“王妃,你看如何?”
凤茜茜惊叹不已,这刀法,神了。雕工精细,形象逼真,果然不愧是杀手出身。
“好,非常好。就按此薄度来切,随意发挥雕刻。好看就行。”
贾富贵获夸,欣喜万分,埋头苦切而去。
凤茜茜指着贾名,让其烧水杀鸡。贾名懦懦半天不动,“本大厨只会煮食,不会烧火。”
凤茜茜淡笑不已,知他说谎,也不揭穿,便让长青帮忙。
一时众人都忙开了,只有凤茜茜和贾名端坐厨房院子中品茶。
她瞟了眼黑衣人假扮的贾名,这厮扮厨子进王府到底为何?
都三天了,也没见他对她下杀手,天天老实地呆在厨房。侍卫说,寻常只见贾富贵进进出出洗菜切菜,这贾名都是端坐院中指挥,只有炒菜时才两人一起进了厨房。
不用说,这厮肯定是贾富贵的主子。那菜也不是他炒的,均出自贾富贵之手,炒菜清场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罢罢罢,不管他是何目的。只要不闹事,老实呆着就行。这样贾富贵才能留在王府给她做菜。
思及此,凤茜茜也不出声,随贾名坐着。她捧起哥窑杯,品了口大红袍。贾名跟着捧碗,喝了碗大红袍。
这红汤实在是好喝,让人喝上瘾了。可不得趁机喝个够。
贾名忍不住又倒了碗。
凤茜茜手一拍,“停!有你这么喝茶的吗?如牛饮水,浪费。”
严重怀疑这厮来做厨子的目的就是来混茶喝的。
听芊芊说了几次,每次她来厨房泡茶,这厮就凑上前来,各种理由各种问,甚至趁芊芊不注意,还偷倒茶喝。
贾名不动声色,提了壶就倒,也不管凤茜茜那鄙视的眼神。
口中还不忘试探,“喝完这壶,我再去给王妃泡就是了。只不知这红汤叶子放在哪?”
贾名这话一出口,凤茜茜更肯定他就是来混茶喝的。明显的是在打探茶叶的下落。
“想知道?”
贾名一听欣喜,立时起身。“在哪?我这就去给王妃泡茶。”
“不告诉你。茶也不用你泡,有芊芊呢。再说,你没泡过,也泡不好这茶。”
“哦,这茶泡法还有讲究?”
贾名虽有失落却不恼,问起凤茜茜泡茶的方法。
毕竟要是得了茶叶,还得会泡不是。
“想知道?”
贾名点头,一脸期待。
“把这些鸡先拔毛了,我就告诉你。”
凤茜茜指着小厮从院外搬进来的一匡鸡,都是刚杀的,还得拔毛。
贾名拧眉,作为从小养尊处优的少主,这活他是不会干的。
“怎么?瞧你弟弟这一手活干得多好,别告诉我你不会?王府不养闲人,若如此......”
凤茜茜轻飘飘出声,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不会就走人。
贾名敢怒不敢言,怎么办?要么做,要么滚出王府。
那怎么行,那红汤如此好喝,都还没找到呢,岂可就走人。
再说凤茜茜把这烧鸡和这什么水果茶形容得天上有,地下无,怎么也得吃上才能走。
无奈,只好嫌弃地上前搬起鸡来。匡里的血水流出,湿了贾名衣服,他嫌恶地一扔,被凤茜茜瞪了一眼,只好又拿起来。
作为黑星阁的少主,几何干过这种活。别说拔毛,连烫鸡都不会。
长青提了热水出来,贾名随手一扔,热水溅起,烫了手,哇一声嚎叫。
凤茜茜忍不住掩嘴偷笑,小样,被你打了一掌就进了这摄政王府,帐还没算呢。你倒自已送到我手上来,看本小姐还不整死你。
贾富贵听见嚎声,从厨房赶出来想帮忙。
凤茜茜眼一瞪,“切水果不能碰肉,否则有荤腥味就不好喝。一边去。”
贾富贵只好同情地看了眼自家少主,又回去埋头切水果。
贾名强忍着,捏着鼻子,开始烫鸡拔毛,长青在边上指挥帮忙。
恶臭传来,鸡毛满天飞,贾名呕一声吐了,想起身走人。
凤茜茜在厨房门口端起茶怀喝了口茶,“嗯,这茶喝完了,芊芊,快去再泡一壶来。”
额,又泡一壶又有得喝,更不能走。
贾名闻言,又默默蹲下心不甘情不愿拔起鸡毛。
一翻忙碌,到了开堂剥肚之时,凤茜茜让长青指挥,非逼着贾名动刀。
刚切开鸡肚,手一伸进鸡肚子,胃腔翻涌,贾名竟恶心的晕了过去,直接倒在那一滩血水里。
可怜的,杀人如麻的黑星阁少主,竟杀鸡杀得晕了过去。
贾富贵冲出来,想把人抱走。
凤茜茜轻描淡写地道,“想好了,抱起来王府可就另外请厨子了。”
贾富贵手一抖,在王府当厨子多轻松呀,不用打打杀杀又高薪。更何况,这红汤还没找到不能讨好老阁主,现今回去,只怕少主也要被罚个半死。
不妥,忍一时海阔天空,就让少主牺牲一下好了。
于是,各人各干各活,贾名突自晕着,躺在血泊中,以鸡毛为被,无人问津。
贾富贵切好柠柚,凤茜茜让其按他的配方再加上胡椒粉一起腌制。胡椒粉是华生带来的,华生来京后便吩咐人大量采制研磨,就等着制作这烤鸡售卖。
“王妃,我的独门秘笈已经够好吃了,为何还要加这粉末?”
贾富贵不明所以,忍不住问。
“相信我,加了这个胡椒粉再配上蜜糖,你将烤出天下第一鸡。”
凤茜茜一句话激起了厨子对最高厨艺的追求和向往,贾富贵一时豪情满怀,认真按着凤茜茜所说腌制起来。
华生和雷鸣搬了冰块回来,凤茜茜让雷鸣把冰敲成细碎的小方块,让长青和芊芊烧水泡一大瓦灌大红袍放凉备用,带着华生一起看贾富贵烤鸡。
只见贾富贵细致专心地边烤边刷油,一副视烤鸡如宝贝的样子。
凤茜茜边看边指挥华生记录步骤,“看到没,这才是真正的大厨。”
她拍了拍贾富贵肩膀,“明儿起,你就去风华楼。”
贾富贵一愣,以为凤茜茜要赶他走,忙道,“王妃,小的愿一生为你下厨,你切莫要赶小的走。”
“放心。只是让你去做几天总指挥就回来,你手艺如此之好,我怎么舍得让你走。”
“总指挥?”这词新鲜,没听过。
“对,去把你烤鸡的方法传授给风华楼的厨子。薪资方面,不亏你。去三天给你五十两!”
“真的?”
贾富贵晃如作梦般,这三天就五十两,再加上之前赏的十两,来王府不过几日,就赚得三年年薪,这简直太轻松了。
当下激动不已,连连点头称好,暗暗发誓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烤出这天下第一鸡,以谢凤茜茜的知遇之恩。
这边贾富贵兴奋烤鸡,那边长青和芊芊烧好水泡了一大瓦灌大红袍,凤茜茜指挥着用绢纱滤渣。
一众吃货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主院书房里损友三人组正品茗兴叹。
“就凭这红汤?嫂子就能弄到军饷?”
萧煜听完耶律哲所述的卖茶计划,再一次喝了口新鲜出炉的战神一号,追问。
他昨日入宫述职后便一直住在摄政王府,美其名日慰问伤患,实则是为八卦一翻好兄娶妻意图。对于耶律哲突然娶了凤茜茜,他一直想不通,总觉得太过仓促。
“嗯,茜儿是如此说。她还说若一炮而红,打开市场,那连军费都有了。”
“如此神奇?你信了?”萧煜半信半疑。
“别说哲兄信,就连我也信。”
墨轩插嘴,脸上表情既震惊又敬佩。
“你没看这两天城中大街小巷所论,皆是与这战神一号有关,如此疯狂,世所罕见。听说,新华书斋那本名为《战神一号》的话本子都卖疯了。昨儿开售不过小半时辰,一万册普通版和一千册珍藏版全部卖完。然后开始预定,排队的百姓从昨儿排到今天都还未止。先不说这预定的数,就这一万册,每册一两银子得一万两银子,再加那一千册珍藏版每册二十两得两万两银子,这一天就进帐三万两。按此疯狂抢定的热度来看,卖个十天就进帐三十万两。这还只是京城,若上大辽三十六州四十八郡全卖,算起来......”
“什么?你说那《战神一号》一本一两银子?珍藏版竟要二十两银?”墨轩话未说完,被耶律哲的惊呼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