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瑾似乎很是惊愕:
“牺牲自己？”
林岳点点头，急促地继续说道:
“是的，所以呀，我才会命人去追踪他的下落，结果并不乐观，因为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在我们还等到了你们，所以……你们知道他的目的地吗？”
苏小瑾刚想搭话说出实情，方宇天却抢先一步再次开口问道:
“林老先生，并不不敬，只是我已经询问好好几次，湛涛他从你这里取走的是什么物品了，你是不打算回答我们吗？”
林岳这才叹了一口气。
似乎还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那是一把钥匙，至于它可以开启哪里的锁，这正是我想从你们身上得到的答案。”
一把钥匙？
如果只是一把钥匙，那就好办多了，因为仅仅个钥匙的话，那太好复制了——
方宇天渐渐开始掌控谈话的走向:
“你们，一定研究过那把钥匙对吧？而且在你们这里，就算没有一比一的仿制品，但各个角度精细的照片留存总会有的，对吧？”
“是的……”
林岳挥了挥手，林志军马上转身离去，应该就是去取东西了。
林岳又继续问道:
“请问两位，你们和孙海云……也就是湛涛小兄弟，是什么关系？”
方宇天笑笑回答道:
“出生入死的好朋友而已，放心吧，他有事，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理。只不过我们也不清楚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敌人又是哪些，恐怕也是他故意隐瞒着不让我们知道的。”
林岳若有所思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确实，他是一个责任心很重的年轻人，怕是想要独自承担下一切了……”
在见到那把钥匙之前，方宇天不想多说话，所以便没有接下话去。
苏小瑾倒是在他耳边悄悄地呢喃着:
“我发现你们这些人真的是，都智障吧？每个人都想着自己承担一切，小千姐也是，现在湛涛也是……一个个脑子都……”
方宇天尴尬地“嘘”了一声让苏小瑾别说话。
他明白苏小瑾的不解。
但湛涛这件事，绝对和梁以千的完全不一样，方宇天已经发现其中的不妥之处了，而苏小瑾却还没有。
林志军马上就回来了。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合金盒子。
林岳向他示意之后，他才走到方宇天和苏小瑾的面前，把盒子打开，说道:
“两位，就是这样一把钥匙。”
这还真不是一把常规的钥匙——
只见它约摸有一把匕首大小，造型为古代的铜锁钥匙模样，也就是说，它的一端完全是钥匙柄，只在钥匙末端才有开锁的结构。
苏小瑾不禁皱眉了起来:
“这看起来怎么那么古老啊？莫非是什么遗迹的钥匙吗？”
方宇天甚至连碰都没有去触碰，就眉开眼笑地说道:
“可以了，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林志军郁闷地回过头来看了看林岳，而林岳则立刻问道:
“小兄弟，这钥匙，莫非另有玄机么？”
方宇天点了点头，这才伸手从盒子里把钥匙拿了出来，说道:
“这个复制品没用，因为湛涛取走的也并不是真正的钥匙，我猜测你们也从来都没有办法彻底研究那把真品，别说打开它研究内部构造了，甚至你们都没法从它表面取下任何微小的组织，对吗？”
苏小瑾这才恍然大悟！
那是一个异物！
鉴于它并不会主动对身边的人产生影响，很有可能它是一个藏品。
林岳点点头，呼应了方宇天的问话。
方宇天开心地转过头来跟苏小瑾说道:
“那东西是什么并不重要，湛涛会去哪里使用它才是关键……而我知道那个地方。”
而此时林岳的表情似乎更加开心:
“真的么？那他是不是会有危险？”
方宇天思考了片刻，才回答道:
“这不好说……因为这个物品的作用比较复杂……简单点说，它是一个指南针。”
林岳立刻又问道:
“指南针？那它的最终指向会是哪里？”
方宇天解释道:
“它会指向持有者最终最想去的地方，我曾经大力搜索过这个物品，就是因为如果有了它，那么对我们的工作会有非常强力的帮助……所以答案引向了另一个问题，湛涛最想去哪里？”
别说林岳和林志军这对父子回答不上来，连苏小瑾也回答不上来。
方宇天才继续说道:
“我就直说吧，不论湛涛现在会去哪，但最后，他的目的地一定会指向我们家，就这么简单。”
苏小瑾都惊呆了:
“你哪里来的自信啊？”
林岳和林志军也都惊呆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方宇天扬了扬眉，没说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但他就是一副非常自信的样子。
林岳又忍不住开口说道:
“可，可问题是，孙海云他可能会受到危险，毕竟……他自己也曾说，可能这是一场会牺牲了自己的旅程……”
林志军这才反应过来:
“莫非，两位，你们也完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吗？可是我明明听到你们说……”
“你窃听到我们说知道他的位置而且还要去找他所以才跟踪我们的对吧？”方宇天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抱歉了，那是故意说给你们听的，不然我们也没机会和你们产生交集啊。”
苏小瑾也急了:
“不是，小方，我们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如果湛涛真的有危险……那我们要赶紧行动才行啊！”
方宇天笑了，笑而不语。
林岳可不是简单的人，他经历过战争，经历过饥荒，也经历过失败和崛起，他一眼就看出方宇天的意思了。
于是他开口说道:
“我明白，方先生，你不愿意说于我们父子听，可是我想问一句……倘若孙海云真的碰到危险了，能否让我出手相助？”
苏小瑾有点不太明白:
“小方？咋回事？你是真的知道湛涛的去向了吗？”
方宇天还是沉默不语。
林岳甚至都开始卖惨了:
“方先生，你要知道，老朽已经时日无多了，再好的医疗手段也不能跟癌症晚期对抗。在闭眼之前，也就这一个报恩的念想……”
苏小瑾甚至还推了推方宇天。
方宇天无奈地看了苏小瑾一眼，这才说道:
“行吧行吧，我不能跟你们说明原因，但你可以派人跟着我们……如果湛涛有危险，你们可以参与其中，这样总可以吧？”
林岳这才感激地点了点头:
“可以，在此谢过。”
苏小瑾则一百分不理解方宇天此刻的做法。
但在之后的某个时间点里，她就会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