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挣命军在徐襄的安排下迅速打扫战场,将阙宣贼寇的俘虏们统统看押起来,往骆马湖驱赶。
期间还有反抗的人,被徐襄毫不犹豫地下令处决,随后在做出保证他们生命安全的承诺后,这些贼寇及家属,老实了许多。
太史熊这货看着一车一车的金银珠宝,和将地面压出深深车辙的运粮车,还有那些连拖带拽,背着比人还高一倍大包裹的挣命军们,高兴地扯着嗓子唱起了徐襄教授的军歌。
一时间迎着晚霞而行,显得格外的兴奋。
徐襄和太史慈立马于高处,看着眼前的一幕,太史慈颇为感慨道: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就再一次扩充了实力。
徐襄担忧道:只怕没那么简单,这些阙宣贼人,虽然比咱们老班底善战,更加的不要命,但是几年的劫掠生涯,也让这些滚刀肉少了许多敬畏和底线,只怕这队伍不好带啊。
太史慈点头认可道:不错,招纳叛贼,朝廷历来将这些人当做未来的奴隶军使用,只不过咱们没有那个条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咱们的一分战力,是该想个办法训练他们。
徐襄道:我回去再写个章程,此事若是不解决好,会出乱子的。
报!
一个骑兵冲到近前翻身下马:公子,族长,徐州的兵已经识破了咱们的疑兵,快要到了。
太史慈笑着对徐襄道:这个曹豹还真是个草包,二弟你只是在谷口搅动了几下烟尘,居然生生将他挡在山谷外两个时辰。
徐襄笑道:越是如此,咱们就越得帮他一把,有此人坐上徐州高位,咱们才更加安全啊!
太史慈恍然,手指了指徐襄,随后打马而去:这些花花肠子,还是交给二弟了,我先走一步。
徐襄随后对身后充当护卫的曲冬吩咐道:去将那阙宣的尸体,立在营头,送给这位曹大将军,咱们也该撤了!
下邳城。
整个州府的气氛有些诡异,议事厅的中间摆着一个托盘,托盘中一颗血淋淋的脑袋,狰狞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是阙宣的头颅无疑,曹豹垂头丧气的坐在下首一言不发。
明明成功的剿灭的阙宣贼寇,立下大功,但是此时下邳州府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气氛。
陶谦眼中透露着怀疑的目光在曹豹身上不断闪动。
若不是自己长子亲自全程跟着曹豹剿匪,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敢相信阙宣积攒的那些财货会凭空消失。
要知道自己下定决心要剿匪,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阙宣手中握着这搜刮百姓的钱财。
自从张闿狗贼杀了曹嵩,劫掠了曹氏一族家产之后,陶谦就清楚的知道此事绝对不算完,那兖州曹操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想要加强徐州城防,钱财是重中之重。
原本就指望着将阙宣这头徐州城内最大的肥猪宰了,应应急的,没想到曹豹居然这么废物,除了阙宣的人头居然连个毛都没给自己找到。
主公,属下无能。
曹豹心中更加的憋屈,原本以为这是个美差,没成想好处没捞着,却惹了一身骚。
陶谦沉吟半晌这才道:唔算了,既然贼人已经授首,对徐州百姓也算有所交代了,曹将军剿匪有功,日后本官自会上奏天子,为曹将军请功。
曹豹心中暗骂:这个陶谦真不是东西,自己辛辛苦苦帮他出生入死,居然这么糊弄自己,这一句日后,就轻飘飘的将自己的功劳揭过?
但是面子上曹豹却不敢表现出来,捏着鼻子认到:多谢大人不罪之恩。
笮融在一旁似笑非笑道:主公,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即便如曹将军所言,贼人内讧,杀了阙宣,那这近万人也绝对不可能就凭空消失在徐州的地界上啊,此事定然有古怪。
曹宏连忙帮腔道:不错,主公只需要遣人在徐州其他郡县留心打听,定然有蛛丝马迹,到时候顺藤摸瓜,还怕这到嘴的鸭子飞了不成?
陶谦略一思考深觉此话有理,这才看向曹豹。
那曹豹是个人精,自然知道陶谦的意思,忙站出来,义不容辞道:主公,此事请交给属下,属下定将功折罪,以报主公恩典。
陶谦假意劝阻:曹将军刚刚历经大战,此事还是另寻他人吧。
曹豹坚持:请主公成全,愿为主公效死。
陶谦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得曹将军如此,老夫之幸,此事就拜托将军了。
多谢主公成全。
入夜时分,骆马湖边,原本寂静的煤场,今夜格外热闹。
太史经带着黑虎营的军士,一字排开,手中制式战刀出鞘,在篝火地映照下跳跃着骇人的凶光。
面前的河水边上,同样一字排开摆着十几个两人粗壮的大木桶,这些木桶是煤场工人平时洗澡用的,此时木桶中溶解着浓盐水。
在黑虎营的监迫下,簇拥着的俘虏无论男女老幼,都脱得光溜溜的在木桶中浸泡之后,冲到河边将自己的身子和头发洗刷干净。
然后在不远处会领到一件干净的旧衣裳,这些旧衣裳是徐襄临时在麋氏找来的。
在这封建社会,原本更该讲究个男女有别。
但是当徐襄亲眼看见一个女人的头发中钻出一直拇指大的小强之后,他就放弃了自己三观和底线,强制她们也跟着脱光、洗澡。
领完衣裳之后,便要排着队在下一处,灌一碗张仲景调配的药汁,那药汁徐襄也不知道什么配方,总之很难喝。
随后才可以在朱雀营的监管下,前往玄武营准备的饭食点,领取食物。
太史熊正吆喝着玄武营的人,将猪肉汤,一锅一锅地抬上来。
还有徐襄发明的粗面馒头更是堆积如山,诱人的肉汤正在锅中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浪。
作死啊,说过多少遍?先去那边洗澡,洗干净了排队领饭,着什么急?饿死鬼托生的东西!
太史熊一鞭子将一个想要偷拿粗面馒头的少年抽到在地。
那孩子害怕地蜷缩在地上不敢反抗,周围原本还想一拥而上的贼人俘虏瞬间老实了不少。
只不过这些人在火把的映照下依旧瞪着蓝汪汪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的粗面馒头和肉汤。
后面的人不住地向前推推搡搡,希望能加快排队的进度,自从肉汤和馒头搬上来之后,整个队伍的纪律陡然变高,比徐襄的威胁,还要好使的多。
甚至连一开始扭扭捏捏不愿意脱衣的脏女人们,再无什么廉耻之心,脱得比谁都快,徐襄路过巡逻时,还有一个女人冲着徐襄故意露出干枯的身段,三尺厚皴泥,加上一个媚眼,险些将徐襄直接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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