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玥在外面逛了一整天,回来后累的不行,沐浴完后倒头就睡。
这下却苦了江听兰。
她整整一天都在昏睡,到了现在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翌日一早,江听兰顶着两坨黑眼圈起了床。
她望着床上还在熟睡的宋玥,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留了张字条后就悄悄回了自己的家,再从家里出发去锦绣庄。
昨天她本就打算带宋玥玩一整日,所以早早就跟张叔还有黄师傅交代好了事情,即便没有她在,锦绣庄和教学绣坊依旧被管理的井井有条。
“今天我还要出去一趟,事情跟昨天交代的一样,按原计划照办就行。”江听兰嘱咐道。
张叔点头,然后说:“东家订的嫁衣做好了,过会儿就让金宝送到醉酒乡去。”
“不急,先拿过来让我看看。”
“是。”
张叔让金宝等人把嫁衣送了上来,平平整整地挂在衣架子上。
江听兰里里外外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金宝的声音:“东家,楼下有一位姓宋的姑娘找你。”
“小玥?”江听兰有些意外,她还没跟宋玥介绍锦绣庄,宋玥竟自己寻了过来。
“让她上来吧。”
“哇——好美的嫁衣!”
宋玥一上楼,就被美艳夺目的嫁衣吸引了视线,半天挪不开。
她兴奋的围着嫁衣转了好几圈,问:“小兰要成亲了吗?”
“不是,是我一个堂哥娶亲了,托我给他未来的媳妇做的嫁衣。”
“你堂哥对他夫人真好。”宋玥艳羡的说。
“嗯。”江听兰也露出欣慰的笑容,李盈盈的前半生过的并不好,后半生遇上她小堂哥那样实诚的小伙子,也算是幸福美满了。
“小兰什么时候成亲呢?”宋玥忽然问。
“我……应该还早吧?”江听兰敷衍道,这问她一个人可不行。
宋玥眉眼盈盈,笑道:“那之后小兰成亲时要记得请我喝喜酒哦!”
江听兰面色微红,咳了咳道:“一定。”
宋玥还在意犹未尽地盯着火红的嫁衣,“对了,你堂哥什么时候成亲啊?我还没看过别人成亲的模样,好想看看啊……”
江听兰算了算日子,“现在才初八,还早着呢,要到下个月初,你可能赶不上。”
“没关系,我等你堂哥成亲之后再回去就行了。”
“不行!”江听兰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宋玥被她的反应惊到,一脸的疑惑,“为什么?”忽而变得十分失落,“难道是因为昨天我丢下小兰,一个人去逛夜市,小兰还在生我的气吗?”
“也不是……”江听兰当然不可能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搪塞道:“你外出这么久,谷主和谷主夫人一定会很担心的,还有宋夜明肯定也不会答应的。”
不是生她的气就好,宋玥松了口气,转而用一种撒娇的语气道:“我会给爹娘寄信回去报平安的,至于我哥,等他回来再说嘛,好不好?”
可这一次,江听兰无动于衷,她再怎么喜欢美女,脑子里还是有理智这种东西存在的。
她狠了狠心,“我跟你哥约好了后天送你回去,不能食言,否则他再也不会放你出来了,这是他的原话。”
“……”宋玥低低地垂下脑袋,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有那么一瞬间,江听兰觉得自己很过分,居然拿宋玥的痛处威胁她,可不这么做的话,又怕自己心软,最终酿成大错。
不知过了多久,宋玥才抬起头来,眼眶有些发红,却挤出了一丝笑容,“我听你的。”
江听兰亲自护送嫁衣去醉酒乡,江语竹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看不出什么花样,听到江听兰夸夸其谈的说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件就好,多少钱,我付给你。”
江听兰非常土豪地摆手,“不用,这嫁衣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
“那怎么行?”江语竹急道:“上回我给李家下聘的五十两还没还给你,这次不能再让你破费了。”
“我们是一家人嘛,这点小钱不用分那么清,而且我除了锦绣庄的营收,还有跟永宁谷合作的分红,一年能赚很多钱,这些都是小意思啦。”江听兰十分自得。
瞥见她沾沾自喜的表情,宋玥忍不住笑道:“是啊,我哥说,他跟小兰一起做的生意每个季度就能赚上千两银子,估计小兰能拿一半的分红。”
“一半……那就是五百两银子,一年下来不就有两千多两……”这已经超出了江语竹的认知范围。
本以为醉酒乡一年的盈利就已经很高了,没想到人家三个月的收入抵他们一年半,不愧是永宁谷!
如此计算下来,江语竹就不再执着于还钱的事情了,不是他占三儿的小便宜,而是明白了三儿根本不在乎这点钱。
而且真要分个你我的话,当初这醉酒乡还是三儿开的,后来三儿一句话就把酒楼送给了他们,因此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分的那么细了。
想通了这一点,江语竹也豪迈的说:“那就多谢三儿了,以后有客人就招呼到醉酒乡来,哥请客。”
“好嘞!”
待江语竹看过嫁衣,江听兰便乘着马车出发去榆柳村,打算亲自把嫁衣送到李盈盈的手中,免得发生意外。
宋玥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了,不然她一个人留下来也挺无趣的,最主要的是江听兰根本不放心她待在清河城。
马车颠簸了许久才到李家,两个半大的男孩正在院子前面玩耍,看见马车这种新奇又富贵的东西,不约而同地围上去观看。
下了车的江听兰一眼就看到两个小男孩,问:“你们是这家人的孩子么?”
其中个头较高的男孩道:“是啊,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看来这两个孩子是李琛的,江听兰说:“我找你们的姑姑,盈盈姐。”
不料,高个儿男孩大叫一声:“找那个死丫头做什么,是成老爷要抓她去作妾吗?”
男孩神色泰然,语气却透着一种轻蔑,就好像他没有那种深刻的情绪,而是耳濡目染学到的。
江听兰眉头蹙了起来,语气冷了三分,“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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