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杜少傻眼了。
现场所有人也都傻眼了。
当杜少第一次说出这两个选择时，他们还在嘲笑陈牧要倒霉了。
没想到才短短几秒钟过去。
陈牧并非只是头铁，拳头也很铁，直接打倒了来势汹汹的保镖们，强势翻了身。
甚至还把同样的选择丢给了杜少。
陈牧目不转睛盯着杜少，淡淡笑道：
“我不管你老爹是谁，但你惹了我，就是惹了你惹不起的人！”
“三秒钟时间，告诉我你的答案，否则我会默认为你选第二条！”
陈牧声音平静，却仿佛蕴含着无上的威严，不容反抗。
杜少不愧是东三州枭雄杜三爷的儿子，并不是什么善茬，更没有被眼前这种场吓怕。
杜少眼底深处有凶芒一闪即逝，沉声道：
“陈牧是吧，我想你从头到尾都搞错了一件事情！”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凌驾在众生之上！”
“所以我就是世界的中心，我去任何地方任何人都要给我让路，任何人都要臣服于我！”
“从来只有我让别人做出选择，没有人敢让我做出选择！包括你陈牧！”
杜少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越说越镇定，语气却越凶狠：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东林县，那怕我在江南州都没有人敢动我一下！”
“我爸可是东三州枭雄杜三爷，谁他妈敢动我就是在找死！”
“陈牧，如果你不想后半辈子活在无尽恐惧中，你大可以动我一下试试！”
随着杜少凶狠的声音落下。
整个办事大厅里都一片安静，仿佛落针可闻。
办事大妈肖凤害怕的浑身颤抖，连脸上厚厚的粉底也抖落下来：
“哎，没办法！”
“谁让杜少有一个好爹呢！咱们这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比的上杜少？”
其他几位办事员看向陈牧的眼神越发幸灾乐祸起来：
“听见没陈牧，这回你应该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大人物吧？”
“这回你死定了！”
其他排队的普通人更是全吓傻了一般，不停颤抖道：
“杜少的背景也太可怕了！”
“陈牧你快点给杜少跪下磕头道歉啊，否则你要没命了！”
“磕头道歉还不够，快卖力舔干净杜少的皮鞋，从他垮下钻过去吧！”
……
现场所有人听了杜少冷漠却又极具威慑力的话后，再一次对陈牧接下来的命运同情起来。
在这些普通人的认知里，没钱没势没背景的陈牧碰上了有钱有势又有大背景的杜少，不亚于是惹上了大人物。
至于陈牧的下场，全看大人物杜少的心情，无外乎是被打断双手双脚，或是直接被活活打死。
至于陈牧反过来让杜少做出选择的话，这些人只当成是耳旁风一样吹过了。
没有任何普通人在得知了对方根本惹不起的恐怖背景后还敢朝对方动手。
这样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活腻了。
保安王武早已爬起了身，得意嘲笑着陈牧：
“让你小子还嚣张，让你还猖狂，让你还狂妄啊？！”
“我就不信你敢动杜少一下，有本事你就打断了杜少的胳膊，还把他打进医院啊！”
倒在地上不断痛苦呻吟的保镖们也都凶狠看着陈牧，带着报复心理骂道：
“他陈牧不过是一介下贱的刁民而已，给他一百个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对杜少出手！”
“只要杜少在办事大厅里少了一根汗毛，我保证陈牧的住处要连人带屋子被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夷为平地！”
张放更是痛苦捂着脸，面容扭曲道：
“陈牧，你的身份地位太低，没见过大世面，并不知道枭雄杜三爷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杜三爷背后的实力有多恐怖！”
“你是斗不过杜少的，赶紧下跪服软吧！”
所有人都敬畏又恐惧看着杜少，却同情又怜悯看着陈牧。
没人认为到了这个时候陈牧还敢对杜少动手了。
杜少似乎很享受自己强大背景带来的征服快感，厉喝一声道：
“陈牧，听到没有？”
“你的性命是生还是死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不想死的话，还不赶快跪下道歉求饶？！”
陈牧一直听着这些人的嘲讽声，一直沉默无言，但心里的愤怒却在一分一寸迅速增加着。
当杜少最后一句厉喝声落下后。
陈牧突然笑了起来，突然气急而笑道：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这些家里有点破钱，有点权力的人怎么就他妈的这么喜欢耀武扬威？”
“家里有钱有背景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就以为自己凌驾众生了？”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一片哗然：
“喂喂，陈牧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这家伙难道真的疯了吗？还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没救了，陈牧彻底没救了！”
杜少闻言后眼神一滞，脸色很快阴沉下来：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希望你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然而杜少话还没说完，忽然被陈牧用同样的话打断了。
陈牧气急而笑道：
“看来你也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也希望你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此时自信十足的杜少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弄死陈牧，根本对陈牧的话嗤之以鼻。
杜少有底气相信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
但也是这句话让杜少很快就后悔了。
陈牧很快冷笑道：
“我真不知道你们这群有背景的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是狗屎吗？”
“为什么总是弄不清楚形势呢？”
”我现在要打断你的胳膊，你的家庭背景再厉害又有何用？！“
杜少闻言后瞳孔情不自禁收缩起来，面目狰狞道：
“贱民！”
“你敢？！”
陈牧一步步走向杜少，神色冰冷道：
”你看我敢不敢！“
“我倒看看你仰仗的杜三爷能不能阻止你的胳膊被打断！”
杜少先是一愣，旋即开始慌了。
现场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根本没有按照他的预料上演。
在杜少的认知里，再厉害，再猖狂的人只要一听了他的背景后就会害怕色变，就会颤抖跪下求饶。
在杜少二十几年的人生生涯里遇见过很多种现场的情况，无一例外，全都是对手最后服了软，被他打进了医院。
但是陈牧没有害怕，没有颤抖，铁了心要打断他的胳膊，直接颠覆了他的认知。
从来不知道害怕恐惧的杜少第一次破天荒恐惧起来，脸色发白边后退边威胁道：
“陈牧，你想清楚了！”
“只要你敢打断我的胳膊，你死定了，你全家所有人都死定了！”
陈牧点了点头，面无表情抓住杜少的胳膊，用力一捏：
“好的！”
“那你就先去死吧！”
“咔擦！”
随后安静的现场里有清脆响亮的骨头碎裂声响起。
紧接着。
杜少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办事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