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猛呵一声：
“我一没犯法，二没干坏事，你凭什么连医疗协会门都不让我进？”
“你有什么资格？”
陈牧和颜悦色时人畜无害，像极了小农民模样。
但陈牧一瞪眼，一发怒起来，眼神冰冷，气势吓人，像是瞬间变了一个人。
王武正准备嚷嚷着威胁陈牧，忽然瞥到陈牧冰冷的眼神，浑身一抖。
这种可怕的眼神王武见过，赫然是平日里进出医疗协会时一些真正大佬才有的眼神。
王武惶然瞪大了眼睛，气势更弱了三分，威胁的话到嘴边也突然改了口：
“你……”
“你瞪这么大眼睛干什么？！想吃人不成？！”
陈牧冰冷看了一眼身体发抖的王武，嗤笑道：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滚开！”
陈牧呵斥一声，王武完全被震慑住，竟然真让开了位置。
陈牧冷哼一声，看都不看王武一眼，信然走进办事大厅。
对付像王武这样没本事又狗眼看人低的人，陈牧很有经验。
就像是村里一条乱嚷嚷要咬人的狗，不要别的，只要比它气势更凶，态度更强硬就够了。
很显然，这条经验在保安王武身上很适用。
当王武反应过来后才猛然发现陈牧竟然进去了。
王武感觉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衅，顿时恼羞成怒起来：
“浑身又脏又臭的小农民，给我走着瞧！”
“只要你敢在办事大厅闹事，我一定让你脑袋开花！”
陈牧进了医疗协会办事大厅，刚好赶上办事人流量高峰，内部有些喧哗吵闹。
陈牧看了一眼大厅里的时间，是下午三点，正好是上班时间。
大厅里有四个办事窗口，却只开了一个。
唯一一个窗口前起码排了二十个人，几乎快从窗口排到了门口。
陈牧看了一眼其他三个窗口里面办事人员都在，却在打着游戏，玩着扑克牌。
“玩忽职守？”
陈牧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头。
陈牧排在队伍后面，队伍却慢如龟爬。
来办事的老百姓们脸上全是不满，也有人小声抱怨出声：
“医疗协会的工作人员怎么回事？”
“上班时间窗口不开，打游戏又打牌，有没有搞错？”
“这群人也太玩忽职守了吧，太过分了！”
……
不仅如此。
唯一一窗口的工作人员却一脸傲气，漠然又不耐烦吼着每一位来办事的人。
一个个办事百姓们被骂的狗血淋头，都灰头土脸离开了。
有些人叹气，有些人神色尴尬，有些人敢怒不敢言。
队伍前进慢如龟爬，办事效率很低下。
陈牧排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窗口前，淡淡道：
“你好！”
“我是来领医馆营业执照的！”
医疗协会的窗口办事人员是一位更年期大妈肖凤，满脸油光，一副看着所有人都不爽的态度。
陈牧刚说完，办事大妈肖凤瞥了一眼陈牧身上沾有泥点的布衣大褂，眼里的鄙视一闪而过，没好气道：
“你以为医疗协会是你家？想来领东西就可以领到的？”
“办事资料呢？有没有带来？”
陈牧皱了皱眉头，递上去早已准备好的资料：
“都在这里了！”
陈牧来之前还特意做好了资料划分，费了心思。
结果办事大妈肖凤随便看了一眼这些资料，连打开看一眼的耐心都没有，直接不耐烦挥手道：
“资料放这里，你先去旁边的窗口填一个申请表！”
陈牧看着自己精心整理的资料直接被甩在一边，莫名来了一股火气。
在来之前张麻子告诉过陈牧，已经打听好和办好所有的手续了，只用把资料给办事人员，签一个名字就可以领导执照了。
结果现在办事大妈肖凤竟然还让陈牧去填表。
陈牧神色不悦道：
“我所有的资料都准备齐全了，只差法人来签一个字，并不缺什么手续！”
“再说了，隔壁窗口关着在打麻将，谁给我表填？”
办事大妈肖凤一听，更年期的脾气就上来了，毫不客气一拍桌子，不耐烦道：
“谁说你的资料齐全了？”
“我说你缺申请表资料，你就缺！”
陈牧沉声道：
“帮我办事的人！”
办事大妈肖凤傲慢一笑，直接挥手道：
“那你就去找帮你办事人领营业执照啊，还来医疗协会干什么？！”
“我告诉你，今天只要你不填申请表，你别想从我手里领到营业执照！”
办事大妈肖凤说完后自顾自端起了茶杯，翘着二郎腿，一副吃定了陈牧的样子。
陈牧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很明显，这是办事大妈肖凤在故意刁难他了。
陈牧站在窗口外，大妈冷漠坐在窗口里面，双方僵持住。
陈牧身后的人却是等的不耐烦了，大声朝陈牧嚷嚷道：
“你到底办不办事？不办事赶紧滚，别妨碍我们！”
“就是！本来天就热，还占着茅坑不拉屎！”
“要不是你在前面浪费时间，老子的事情早就办完了！”
……
有穿衣光鲜的成功人士，有一脸厌恶的姑娘，还有不耐烦的大妈们，愤愤指责着陈牧，说的话很难听。
窗口内办事大妈肖凤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后，直接不耐烦挥手道：
“你到底还办不办？！”
“还办就赶紧去领表，不想办就赶紧滚开！”
“没看到后面有这么多人都在抱怨，在等着呢？！”
陈牧脸色一沉，一字一句直接戳穿了真相：
“我所有的资料都准备齐了，你也不给我办？”
“你是故意在刁难我？”
现场这么多人在，陈牧的声音很大，没有任何遮掩。
窗口内还在打麻将的几位办事人员同时停下来望着陈牧，眼神冷漠道：
“看来又是一个来闹事的愣头青！”
“一看他的打扮就是没钱没势的穷光蛋，就他还能开医馆？”
“这种人一看就是乡镇里来的刁民，直接轰走就完事了！”
大厅里排在陈牧身后的人先是面面相觑，紧接着幸灾乐祸道：
“这小子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种事情也敢拿出来说？”
“不知道规矩的野蛮人，活该！”
“你们快看办事人员的脸色，陈牧要倒霉了！”
……
众人七嘴八舌，对着陈牧指指点点，都等着看陈牧笑话了。
办事大妈肖凤脸上先是慌张，随后像是被挑衅的母公鸡般怒叫起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什么时候为难你了？分明是你不按照办事流程来做，还想诬陷我？！”
“我看你就是想要故意来闹事！”
办事大妈肖凤越说越愤怒，最后扯着嗓子尖叫道：
“保安！保安呢？”
“这里有个刁民在闹事情，还不来管一管？”
“赶紧把他给我轰走！”